想到这里,刘佩不由得有些哑然失笑!心道你郑芝龙的算盘未免打得有些太精了吧?居然想拿我立威!刘佩想到这里不发出一阵大笑,笑的大青鲨莫名其妙的。
等刘佩笑声停止,他说道:“青鲨兄,他大龅牙不顾规矩围攻我的海岛,我反击杀了他反而是有错的!还要赔偿他家人的损失!不知这规矩是谁定的?十步是我低头被他杀了才是对的?”
大青鲨也知道这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所以他用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说道:“龙王,着赔偿也花不了几个钱,就是做个样子而已!郑龙头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维持海上的稳定。大龅牙他们几家死了当家的,手下的兄弟也是伤亡惨重!现在不少人正盯着他们几家,若不是郑龙头压制的住,这几家只怕就要被灭门了!郑龙头的意思也是希望龙王出个面,稳定一下海上的形势!”
刘佩冷冷的说道:“我是不会出这个面的!我没有继续围攻大龅牙他们就是给他们面子了!要知道,坏规矩的可不是我!”
听到刘佩坚决的拒绝,大青鲨沉下脸色说道:“郑龙头刚刚接位,就安排龙王做这么点儿事龙王都不肯,难道郑龙头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
刘佩哼了一声说道:“面子都是自己挣出来的!不是别人给的!他郑龙头无缘无故就断了我的商路,是他先坏了海上的规矩!这时候反倒要我给面子,那我的面子谁来给?”
大青鲨霍然起说道:“这么说,龙王是把不把郑龙头放在眼里了?别忘了,郑龙头可是李爷点的新龙头?”
刘佩见双方已经撕破了脸,就把体往后一靠,说道:“想要我给面子可以,先把我的面子送回来再说吧!这大海上风高浪急,有什么事谁说的准呢?这龙头的位置他坐不坐得稳还是两回事呢!”
大青鲨伸手指着刘佩说不出话来。他在海上这么多年,就没发现谁不畏惧李旦三分?可是今天就有这么个人,对李旦的接班人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但是大青鲨也知道此时真不是撕破脸的好时候。首先刘佩没做错事。如果此时郑芝龙派人进攻刘佩,看在李旦的面子上,大家都会听郑芝龙的调遣。但是海上的规矩就真的散了!万一有什么话传到李旦的耳朵里,郑芝龙的份就可能出现问题。毕竟在李旦没有真正咽气之前,没有人敢小瞧这个海上大豪!
而刘佩之所以不卖郑芝龙面子,也是因为这大海里容不下
弱者!你可以被打败,但是你不能低头!一旦你低头了,其他人就会像鲨鱼一样围过来撕咬。
还有,刘佩笃定郑芝龙不会来进攻他。因为郑芝龙接位不久,他的直属部队肯定不多。他不会拿自己的那点儿本钱来冒险。而且,刘佩看过郑芝龙发迹的历史,倒像是某公的做法。就是尽量的保存嫡系,用杂牌去消耗敌人,最后再出击一统天下。所以郑芝龙肯定不会冒险出击。他若是打赢了还好,若是打输了,他新龙头的位置真的有可能不保!
而且就是他来进攻刘佩,刘佩也不怕!经过造船厂上上下下的努力,刘佩现在已经拥有十二艘四级战舰,四艘武装商船。这还没算上十余艘中式海船。此时刘佩的船队虽然砸数量上比不了那些大势力的船队数量,但是贵在精良。其他海商、海盗们都是用普通海船客串战船。而刘佩可是直接上的战舰!作战能力不可同而语。
而且他们的海船上几乎没有重炮,而刘佩的那些船上,最轻的都是18磅炮。要是在合适的距离里,一次侧舷炮齐就能打掉一艘船。就算敌方的船只不沉,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了。在这一点上他们和刘佩根本就不能比!
刘佩怕的是郑芝龙假借李旦的名义,忽悠一大批海盗来围攻他。不过此事发生的概率太低,至少是目前不会出现。是因为李旦目前还没死,郑芝龙不敢做的太过。否则万一李旦改主意了,换人接班怎么办?
还有一点,刘佩这么不给郑芝龙面子,就是为了破坏郑芝龙的威信。你一个新任的龙头,连一个新入行的海盗都摆不平,那些原先就跟随李旦的老人儿们怎么可能瞧得起他?说不定将来叛乱的就不只是刘香了!
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能让郑芝龙的威信多损失一点,敢于反对他的人就会更多一点。毕竟龙头谁都想当一下的!想来类似刘香这样对郑芝龙不满的人也大有人在,若是能让更多的人有勇气反对郑芝龙,以后刘佩对付郑芝龙就更轻松。
大青鲨此时已经是气急败坏!他直接说道:“好!好!好!既然龙王如此说,那在下就祝愿龙王后海路顺畅,生意兴隆了!在下告辞!”
刘佩淡淡的说了一句,说道:“好走不送。”
等到大青鲨走了,刘佩又巡视了一圈新岛。山头的炮台已经得到了改装,大炮也被新搭建起来的棚子遮蔽。同时山路方向也修建了堡垒。除了炮手以外,还有十明火铳手驻守堡垒。在这狭窄的
山道上,十名火铳手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而且,从山顶炮台滑向山脚的滑索也制作完毕挂了起来,上面有四个大篮子挂着。万一有人攻破海岛,炮台上的人就可以借助滑索直接滑到山脚下,很容易就可以退回山寨防御。
刘佩巡视了一圈又仔细想了想,觉得郑芝龙不会突袭这个无用的岛屿。因为对郑芝龙来说,是否占领这个岛屿都是无所谓的事。只要能歼灭了敌人的船队,那个岛屿自然是不攻自破。所以刘佩叮嘱了一下守岛的家丁多加小心,就乘船前往琉球。
等到了琉球,消息传过去,方德刚连忙领着一众人出来迎接。方德刚带着众人走到刘佩面前正要大礼参拜,就被刘佩一把拖住说道:“归仁兄何必行此大礼?你我之间还差这些礼数吗?”
方德刚就势起,说道:“多不见大帅,甚为想念。所以礼数总是要有的。”
刘佩哈哈一笑说道:“你有之间不必如此。以后你我二人拱手即可。”
然后二人说说笑笑就往城里走去。一路上刘佩就听到有不少着山东口音的人在走来走去,就问道:“这些人都是山东来的吧?”
方德刚说道:“大帅目光如炬!大帅看到的这些人,都是我在灾民里挑出来有用的人。剩下的全部打发到乡下屯田去了。”
等进了城,两人就进了刘佩原来的营地。尚丰王的王宫在上次交战之中被一把火烧的精光,到现在还是一片废墟。所以方德刚就用刘佩原来的大营当作官邸,平在这里处理公务。
进了营地,方德刚指着中间的屋子说道:“大帅,这是你当的房间,我来之后一直没有动。大帅这几还是在此地暂歇吧。”
刘佩说道:“好!归仁兄一起进来坐坐吧。”
方德刚跟随刘佩进了房间之后各自坐下,自有侍卫送上茶水。刘佩就问起方德刚在琉球的况。方德刚就细细的将安置灾民的事,和稳定原住民的事向刘佩说了一遍。最后,方德刚拱手说道:“大帅,未经您的许可,我在琉球的杀戮重了一点,请大帅降罪!“
刘佩摆手说道:”你哪里有什么罪过?只是辛苦了你殚精竭虑!至于那些该死的人,杀便杀了,没什么了不起的。须知乱世需用重典!你下了重手,焉知不是久了他们?你若不下重手,等那些有心之人挑动,发生了变乱的时候,大军一到就玉石俱焚,岂不是造出更多的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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