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发威
“臣不敢有丝毫杜撰,如今人证、物证俱全,陛下随时可以检验。”
萧齐走上前来,轻轻扶起韩良道,“韩爱卿,你之前在北地的时候膝盖受了伤,不能久跪,先起来吧。
你放心好了,此事吾定会严查。如果你所言属实,吾绝不会轻饶了她。”
韩良道,“臣相信陛下一定会秉公办理,只是素闻太后宠爱长公主,陛下到时候不免为难…”
萧齐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继续说道,“韩卿放心好了,太后虽然宠爱姐姐,但大是大非面前,也绝不会包庇的。
你且先回去,等着回复吧。”
韩良抱拳道,“是,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陛下,这韩大人真不愧是打过仗的,说起话来气势足的很,小人听了都心惊。”伺候萧齐的一个小太监一边磨墨,一边嘀咕着。
这小太监刚伺候萧齐没几天,因为磨墨好,特地让他在延英殿伺候,这些天他见萧齐为人温和,也就多嘴了几句。
萧齐面不改色道,“哦?怎么个心惊法?”
那小太监头也不抬道,“就是听了让人害怕,觉得他随时能让人血溅当场。”
“你惯是个能说的,吾还在这,你就怕了别人,看来是不怕吾了。”
那小太监听了头上满是冷汗,连忙扑通跪下,连连磕头,“陛下,小人不敢,我说错话了,求陛下饶恕。”
“呵,你又没说什么自然会饶了你。”
那小太监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
“来人,将这奴才拉出去将舌头割了。但是人不能弄死,吾还要找他来磨墨。”
小太监吓得腿脚都软了,直接瘫在了地上,连求饶的话都不会说了。
萧齐一边看着奏折一边道,“王成,你去将长公主请来,就说吾有事找她。”
“是”
一个时辰后,长公主萧清就到了延英殿中,萧齐见她来了道,“皇姐,坐吧。”
“陛下今日急着召我入宫,可是有什么好事想着我?难道又是哪里进贡了什么好玩意,你想着让皇姐也带些回去。”
萧清神色正常,看起来心情颇好,竟然没有一丝焦急。
萧齐倒是疑惑了,难道自己这皇姐如此大胆,犯下这样的事情也觉得无所谓?看来这些年确实对她太过骄纵了。
“今天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只是想问问皇姐你养的那些私卫为何要去劫镇北侯家的女儿?而且还把人家的护卫杀了个精光?”
“什么?”萧清立刻站了起来,她的脑子里乱乱的,前二天她还听了那韩家嫡女被人泼脏水的事情,她权当是一个笑料了。
如今怎么皇帝问她这些,难道真的是那些人做的?那些人只听令于我,怎敢如此大胆?不对,雅阳也可以…难道?
萧清稳了稳心神道,“陛下,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萧齐见她面色变换,心神不定,就明白和她脱不了关系。
“自然有证据,你那私卫的住处都被人一窝端了,而且现在还有二个活口。你觉得以韩良的智谋,会查不到证据?”
萧清慢慢坐了下来,这事如果不是她干的,那就一定是雅阳干的。如果自己承认了,那碍着母后的面子,应该也不会拿她怎样。
她下定决心保下宋雅阳,索性就心一横承认了。
“确实是我做的,你想怎么处置我都随意。”
“皇姐,你和那韩家嫡女有何冤仇我不想了解,可是你近些年你确实是愈发大胆了。
你之前做的事情吾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你得罪了韩家。你可还记得咱们萧家的江山现在还有一半需要韩家去守?
宋爱卿的京兆府尹已经做了许久,常年辛苦,吾也于心不忍。干脆就给他挂个虚职吧,还是给他三品的俸禄,这样宋爱卿也好回去多陪陪皇姐。”
这京兆府引虽然只是个三品官,可掌管京城的具体事务,是长公主好不容易给宋安求来的。自己还有很多利益关系都得依靠这个官职,如今皇帝居然将这撤了,无疑是斩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陛下…”
“皇姐切莫多说,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萧清不甘心,一丝怒气爬上心头,语气就急了一些,“那韩家嫡女不是无事吗?哪怕你让我去上门道歉也行,何以要撤宋安的官?这处罚是不是太严厉了!”
萧齐冷身喝道,“严厉?你还敢说严厉?你觉得韩良是那么好打发的?若是我没有表态,这北地乱了你负责吗?
你也是萧家的血脉,就不能为我们萧家的江山想想吗?
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须再议。”
长公主面色一下就雪白,头脑也嗡嗡直响。
萧齐继续说道,“来人,长公主不舒服,你们将长公主护送回府。另外这二月,长公主就在家修养身体,无事不需进宫。”
这是皇帝让长公主在家禁足,只是说的比较委婉而已。长公主虽然不悦,可终究是没敢再说什么。
长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了公主府,她一言不发的坐在房中,眼神涣散。一杯水已经倒了许久,她连杯子都没碰。
她的嗓音沙哑,“来人,将郡主叫过来。”
宋雅阳这几日都忐忑的很,那些私卫不知怎么的就没了消息,而且韩乐平也大摇大摆的回来了。不仅没有失了名声、丢了贞操,而且还收获了不少同情。
如今都说这暗地里造谣地人十分可恨,更是有少数的说法把这矛头指向了自己。
“母亲,您叫我来有事?”宋雅阳看那杯中的水没了热气,怒道,“水都凉了,你们这些奴才都不知道换热水吗?母亲的胃不好,你们难道不知道?”
长公主皱着眉头道,“算了,我让她们别管的。你们都退下吧。”
仆从得了吩咐纷纷退下,只留下了忐忑的宋雅阳。她早前知道陛下宣母亲进宫,不知是不是为了韩乐平的事情。
“你给我跪下。”长公主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极力压抑着愤怒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宋雅阳跪下,拉着长公主的手哭道,“母亲,孩儿知错了。”
“哼,你倒是不打算隐瞒。说吧,你为何要对那镇北侯府的嫡女下手,你们无怨无恨的,何必多此一举?”
“母亲,孩儿就是看不惯她那做派,想给她一个教训。我也不准备弄死她,只是想让人把她给糟蹋了。”
长公主冷哼一声道,“这女子被人糟蹋和弄死有什么区别。雅阳,你是我的女儿,你不至于因为看不惯就要弄死她,难道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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