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欠钱
“少爷原本就心善,见那汉子太过粗鄙,就前去阻止。
结果那汉子就嚷嚷开了,说什么既是出来卖的还装什么清纯什么的,还说少爷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人和疯了一样,拽着少爷就往窗边走,我想拉少爷,却被那汉子一手推开,一下子烟雨楼的人几乎都瞧见了这热闹,再后来他们之间拉拉扯扯的,不一会我就听到噗通一声,那人从窗边掉了下去。”
萧如之道,“哥哥虽然武艺不精,但是小时侯在母亲的督促下还是练了些拳脚功夫,怎么会任由那汉子拖拽。你们二人都在,难道制服不了一个壮汉?”
“二夫人有所不知,哪汉子十分有力,我被他推到的时候感觉像遇到了一座大山,少爷被他钳住自然毫无反抗之力。”
乐平道,“既然是壮汉,哪里会被舅舅推倒坠楼?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坠楼,也应该是一起掉下去,真是蹊跷。”
萧如之道,“那汉子坠楼的时候到底是何情形,你可看真切了?”
“回二夫人,我当时被那汉子推到,半天爬不起来。
前面都是楼里地人,后来有人喊死人了,旁边包厢里又冲来了几个汉子,想来是那壮汉的朋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直接就扭送着少爷去京兆府了。”
萧如之道,“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了?”
“是的,小人不知。”
萧如之明白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就说道,“大山、大河,你们先将童生抬下去,给他上些好药,衣食不可短缺。”
“是,小人遵命。”
厅中不一会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萧如之盯着地上的地板愣愣的出神。
乐平安慰道,“母亲,您没事吧?要不等父亲回来,跟他商量一下?要不你先休息一下。”
萧如之摇摇头道,“我没事,我只是觉得事情蹊跷,像有人故意设了个圈套给你舅舅钻。为今之计,只有先见到你舅舅,问清楚来龙去脉才好。”
这边正说着,崔妈妈神色匆匆的进来了,乐平很少见崔妈妈脸色如此焦急,还没等她到跟前就连忙问道,“崔妈妈,怎么了?”
崔妈妈气喘吁吁的说道,“王府门口忽然来了一堆人,听说舅老爷犯事了,都说是债主来要债的。花娘想让他们进去谈,想好好了解一下情况。
可他们硬说要老王爷出来作主。花娘觉得他们老堵在门口不是事,迟早惊动王爷,就传信过来了。”
“什么?”崔如之立刻站了起来。
“大山,带我去见童生。”
童生此时正趴在厢房中,他被打的地方上了药,火辣辣的感觉减轻了不少。但是稍微扭动一下就觉得骨头散架,见是夫人小姐都进来了,想起身行礼,却疼的冒了一身冷汗。
萧如之急道,“别起来了,童生,你给我老实说。你家少爷是不是欠了人家钱?”
“这…这我不知道。”
乐平道,“现在你倒耍起忠心来了,你成天跟着舅舅,怎么会不知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替他隐瞒?你可知道现在要债的已经到了王府门口,嚷着要见王爷。
外祖父此时生着病,若是气出好歹,就算舅舅出来了,估计也会把你打死。”
童生委屈的哭了起来,之前就算是被打的要死要活,他也强忍着不哭,可现在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边哭边说,“少爷他确实是欠了不少钱,还和几个地下钱庄借了钱。我之前拦过,可是少爷让我不要管,还不让我告诉旁人,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萧如之道,“他哪里需要那么多钱,平日里就是玩玩花鸟,听听曲子能花几个钱。怎么还要去钱庄借钱?”
“之前是还好,可前二天少爷他迷上了赌,可他偏偏手气不好。可越输就越想赌,越赌就越输,可不就越输越多了。”
乐平道,“先别说这些了,你说舅舅究竟欠了多少钱?”
“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了,他和钱庄人借钱的时候,我都在外面。再说哪有奴才管主子花钱的道理,五小姐我对天发誓真的是不知道啊!”
萧如之道,“小宝,别问了,大概这东西确实是不知,咱们走。”
萧如之回了里屋,她先是取了些银票,似乎是觉得不妥当,遂又回头将那钱匣子都带上了。
她对着乐平道,“小宝,我要去一趟王府,估计晚些才能回来。那边人多口杂的,你不必一起前去了。
想必你父亲已经知道了消息,可能很快就回来了,到候你把今日了解的和他说一下,省的他不知道原委。”
乐平见母亲焦急,便不想给她添麻烦,虽然想一同前去,但还是应下了。
她一直在母亲的屋里候着,又带了会诺儿。直到晌晚,不仅母亲没回来,连父亲也没有回来,正当她想差人去打探的时候,却见父亲搀着母亲一同进了梧桐院。
萧如之将房里的丫鬟、婆子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家三口。
乐平见萧如之面色有些发白,嘴唇也有些干燥,连忙给她倒了杯水道,“母亲,坐下喝些水。”
韩良见妻子心力交瘁,也是心疼,“如之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得注意着点身子,钱财是身外之物。”
“虽说我不看中那黄白之物,那不是一笔小数目。我手上得现银都抵了还不够,如今只是打发的那些债主先走。我粗略算了下,我得把手上得铺子都卖个七八才能还清。
我觉得为了自己娘家得事情,把这些东西都赔了,我实在是对不起你们。尤其是乐平,那些铺子原是准备给她做嫁妆的,现在都没了…”
乐平连忙劝慰道,“娘,我不需要什么嫁妆。如今最重要的是舅舅的案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她又对着韩良说道,“父亲,你在朝里可听到什么风声?”
韩良道,“是听了一些,可我知道你母亲着急,就直接去了萧王府,没有细听。
只说你舅舅这事颇为棘手,那死的人是禁军里的人,那天正好不当值。若是陛下从轻发落,怕是会凉了京城上万禁军的心。
何况萧家…”
韩良看了一眼萧如之,没有继续说。
萧如之接过话茬道,“何况萧家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兵权,只是空有个王府的名号。孰轻孰重,陛下心中自然清楚。”
乐平道,“父亲,舅舅的案子什么时候审?在此之前您能不能找人去京兆府的大牢里面问问舅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把人推到楼下了。”
韩良道,“搜集证据和调查需要一段时间,按照正常流程,应该会在三日后开审。你们放心好了,我已经安排人去打点了,想来小舅子在里面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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