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子吃惊问:“你咋看出来的?”
精灵回头看了眼方梓灵,见她没注意这边,才道:“之前给你把脉时发现的。”
毛子惊疑看向精灵,他没料到,这个附在小豹崽身上的一缕幽魂,竟能一语中的。
他轻轻点了下头,就又一言不发陷入沉默。
精灵很有把握道:“一定有人故意害你。”
毛子马上就想到了钟南观的道士,极可能在他昏迷时,糟了他们的道。
精灵在一旁安慰着:“你别灰心,我听说,祁连山深处,生长着一株叫罗拔的稀有植物,三十年开花,三十年结果,最近应快到果实成熟的时候了,用那颗植物的果实,再配以多种名贵药材,或许能调理你的气海。”
毛子听后眼前一亮,“真的?”
“我是从恩师的神医典籍中看到的,只不过,听说它生长在祁连山深处的冰寒之地,普通人是无法到达那里的。”
“如果它真的有用,我愿意去试。”毛子忽然又嘱咐道:“这事不要跟梓灵说。”
“我明白。”
自从毛子与精灵间有了秘密后,两人关系进展飞速。
连方梓灵都奇怪,平时说句话都吝啬的毛子,竟经常跟精灵在一旁低声窃窃私语。
方梓灵悄悄走到两人身侧,就听他们在说人参、生地、茯苓等中草药的名字。
她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就轻轻拍了下毛子的肩头,不悦问:“你们背着我说啥呢?”
毛子正在跟精灵商量调理气海的事,被方梓灵一拍,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
他怔愣过后,忙道:“只是随意闲聊两句。”
精灵轻轻哼了声,小脑袋杨得老高,得意地说:“我们投缘,自然亲热,跟你个小丫头有什么可说的?”
方梓灵眼中都是疑惑,她咋就看不出来,他两能有啥共同语言?
她疑神疑鬼看了一人一豹几眼,才又退回稍远处的岩石边,继续打坐练习。
之后两天,他们作息都很有规律,每天吃饭、睡觉、练功、养病。
他们的踪迹并没被人发现。
更令他们吃惊的是,之前如迷宫般,如何都绕不出的路,此时竟都不见了。
他们马上就找到了那条进山的河。
精灵说,毛子身上的伤再养两日,就能从河流下离开洞穴了。
就在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精灵忽然对他们“嘘”了一声,并一蹿身,将身旁的火把扑灭。
“咋了?”方梓灵小声急问。
精灵急色道:“我听到那边的声音了,我们快藏好!”
两人一豹马上找了处藏身地,屏息凝神向外张望。
不一会儿,就听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走在最前面一人手里拿着只火把,他对身后的人焦急道:“师父,出去的路就在前面不远处。”
方梓灵与毛子屏住呼吸,看着人群慢慢靠近。
走在前面的是清虚,他身上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连走路都已摇摇晃晃,被玉清子扶着,才能跌跌绊绊向前走。
玉清子见清虚明显体力不支,边跑边劝道:“师叔,他们应找不到这里,不如我们在此修整下。”
清虚回头看了眼身后,见没有来敌,才道:“也好,大家都缓口气,一会儿跟着我直接冲出去。”
十几人席地而坐,不住喘着粗气,显然刚才他们经过了一场恶战,这些人身上无一不挂彩。
尤其清虚伤势最重,他的气息听去最紊乱。
清虚深深叹了口气,悲愤道:“没想到我钟南观竟遭此大难!”
他的几大弟子听后,都不住劝慰,“师父,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道观是当今圣上钦赐的牌匾,圣上一定会给我们主持公道!”
清虚又长长叹了口气,“这次他们是有预谋的,他们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去。”
玉清子忽然问:“师叔,到底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
清虚并未马上回答,而是沉吟片刻,才道:“我们挡了谁的路,清远是在为谁办事?你难到还不清楚吗?”
玉清子惊呼出声,“难道真是穆王干的?”
清虚沉默不语,似乎也验证了玉清子的猜测。
这些都被躲在岩石后的方梓灵听在耳中,她被惊得险些惊呼出声。
一想到自己到这也是受穆王差遣,她心底发凉,难道自己在无意间竟做了助纣为虐的事?
她为自己莫名搅入这场无妄之灾赶到心底发凉。
就在清虚要起身前行时,后面十几人闪神间就冲到了他们身旁。
方梓灵与毛子对了个眼神,这些人与逍遥王府出现的杀手出奇的相似,同样是身形轻盈飘忽不定。
以清虚的实力,本来是不用惧怕来人的,但此时,他面上都是惊慌。
玉清子对清虚道:“师叔,你先带人走,我拦住他们。”
清虚摇摇头,“你挡不住他们,你带着它先走,这决不能落入旁人之手。”
玉清子虽不想先走,但见清虚话语决绝,又想到自己确实难以抵住来人,他只得双手颤抖地接过木盒,并小心捧在手心。
随后,就带着三名道士向后退去。
一瞬间,十几名黑衣人就出现在他们跟前。
其中三人直接朝玉清子三人追去。
这十几人中各个都不简单,更是下手狠辣,直接就将清虚与他手下的几名弟子围在当中。
他们直接朝清虚等人的要害处痛下杀手。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清虚几名弟子就一个个倒地身亡,最后只剩他一人苦苦支撑。
之前,他身上就已多处受伤,又被围住多时,气力耗损严重,现在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他闪身慢了一瞬,胸口就被黑衣人中的一人正正拍上,人立即被击出五、六米远。
方梓灵被看到的一幕惊得几乎忘记了呼吸,她怎么都没想到,一观之主的清虚竟被打得如此狼狈。
就在危急关头,又十几人冲了过来,为首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玄衣男子,手握锋利尖刀,一刀就砍向其中一名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正要拍向清虚观主的掌风不得不收回,并与玄衣男子缠斗到一处。
边上另一名黑衣人冷声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来趟这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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