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穿过院子,走到门前,里面的声音更清晰了。
“我告诉你,今天再拿不出钱来,我就将龄龄卖给豹哥抵钱!”
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生气粗暴地怒吼。
凌封想,这应该就是黄龄龄的那个赌鬼舅舅了。
“你不能这样啊,龄龄可是你的亲外甥女啊!”
接着,又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子苦苦哀求道。
这应该是黄龄龄的母亲。
“不是我不认她这个外甥女,谁叫你们借钱不还呢?”
黄龄龄的舅舅冷冷笑道。
“我们可是亲姐弟,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这些我一个人带着龄龄长大,有多么不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你没钱了,还总是来找我们,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你拿走了。”
“就连龄龄爸爸的卖命钱,都给了你了,你还不满足?”
“你就不能发发良心,放过我们这对苦命的母女吗?”
黄龄龄的母亲哭泣道。
“姐,不是做弟弟我说你,你说你长得也还不错。”
“当初我就让你不要嫁给黄远中这个废物,你就是不信。”
“结果你看,过了没几年,他就短命死掉了。”
“你想想,你命苦是我造成的吗?”
“还不都是黄远中这个废物害的,谁叫他短命的?”
黄龄龄舅舅无动于衷,反而将一切都怪在了黄龄龄父亲身上了。
黄龄龄的母亲这番话,也不知道说了有多少次了。
听了弟弟的这番话,更是绝望,只是不断哭泣。
“再说了,你们命苦那是你们的事情,难道命苦,就可以借钱不还了吗?”
黄龄龄舅舅理所当然地说道。
“明明是你借钱不还,我爸爸根本没有借过你的钱,你胡说八道。”
黄龄龄咬牙怒吼道。
“好,你还敢凶老子,我这就将你带去交给豹哥。”
“你放开我!”
“走,跟我去见豹哥,豹哥可是早就看上你了。”
“你放开我!”
“你放开龄龄,否则我和你拼了。”
“滚开!”
“妈!”
屋内传来一阵混乱,凌封一惊,急忙一把推开房门。
正好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将黄龄龄往外拉。
黄龄龄却拼命挣扎,扑向倒在地上的一个中年女子。
那中年女子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似乎晕倒了过去。
“住手!你放开她!”
凌封冲进屋子,呵斥道。
“谁敢多管闲事,给老子滚!”
男子以为凌封是邻居,回头狠狠瞪了一眼。
“凌老师?”
黄龄龄看到凌封,也是一惊。
“快走,你快走!”
不过很快,黄龄龄回过神来,大声朝凌封喊道。
生怕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凌封。
她可是很清楚,自己的舅舅是个赌鬼,有一大群狐朋狗友。
要是知道了凌封的医馆,恐怕以后便永无宁日了。
“哦?难道这小子是黄龄龄的男朋友?”
黄龄龄舅舅本来以为凌封是邻居,可是周围的邻居,早就被他打怕了,哪里还有人敢来管闲事。
看看黄龄龄的样子,再加上凌封是个生面孔,不由动了心思。
“只要你替她们还钱,我立刻就放开她。”
黄龄龄舅舅笑道。
“好,这里面有十万块!”
凌封拿出一张银行卡,拿在手中,对黄龄龄舅舅说道。
“不要给他,我们根本不欠他的钱,他就是故意来讹人的。”
黄龄龄大声喊道,知道凌封这钱一旦给出去,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更加重要的是,对方是个赌鬼,十万块一天就能输得一分不剩。
明天没钱了,还是要过来耍赖要钱。
再说了,这些年自己母亲给他的钱,何止十万?
他还不是一次又一次找上门来?
“十万可不够,当初他父亲可是借了我整整十二万。”
黄龄龄舅舅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如果你拿不出十二万,那我只好将这丫头拿去卖掉抵债了。”
黄龄龄舅舅继续说道。
“我只有这么多了,更多的也没有了。”
凌封早就从带路大爷口中得知了真相,明白对方是想要更多的钱。
“什么没有了?”
黄龄龄舅舅一愣。
他本来以为,凌封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十万,再多要一点,应该不是问题。
没想到凌封却说没有了,只有这十万。
“既然没有了,那你就可以滚了!”
黄龄龄舅舅冷笑着说道。
“就差两万了,你行先放开黄龄龄,我再想想办法。”
凌封怕对方伤了黄龄龄,举着银行开,慢慢向前走去。
“别说差两万,就是差一分都不行。”
黄龄龄舅舅目光被银行卡吸引,但是嘴巴却装着不肯商量的样子。
“还以为你这丫头长了一张好脸蛋,能够钓到一个富二代。”
“没想到也和你妈一样,找了个穷鬼。”
“真是一对贱骨头,赔钱货!“
黄龄龄舅舅一手抓着黄龄龄,也慢慢朝着凌封靠近,想要趁凌封不备,将银行卡抢走。
凌封一眼就看穿对方心中的小算盘,不过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向前走去。
“你给我拿过来吧!”
就在两人距离不到一米的距离,黄龄龄舅舅突然朝着伸手抓向银行卡。
凌封却是将银行卡向上一抛。
黄龄龄舅舅见状,急忙松开抓着黄龄龄的手,向上跳起,想要抢到银行卡。
只是他才刚刚跳起来,就感觉被人拉住。
低头一看,正是凌封。
“滚!”
黄龄龄舅舅一脚踢向凌封。
只是他如何能是凌封对手,凌封将他向下一扯,直接摔在地上。
不等他挣扎,便直接一针扎下去,让他不能动弹。
“臭小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黄龄龄舅舅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了,吓得脸色全无。
凌封却不理会他,伸手接住落下来的银行卡。
“黄龄龄,你没事吧?”
凌封收起银行卡,转头看向黄龄龄。
“我没事,快看看我妈!”
黄龄龄摇摇头,急忙扑向地上的母亲。
“没事,就是气急攻心,应该是哭得太厉害,晕过去了。”
凌封检查了一下,点头说道。
随即,他和黄龄龄一起,将她母亲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快放开我!”
黄龄龄舅舅将凌封不理会自己,破口大骂。
“你再敢骂一句,我让你变成哑巴!”
凌封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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