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就答应你了。”
凌封无可奈何,只能勉强答应。
“弟子拜见师父!”
付春江闻言大喜,当即磕了三个头。
凌封没办法,只能受了。
不过让付春江叫自己师父,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虽然有收徒的打算,可没想收个年纪这么大的徒弟。
“你以后还是叫我先生吧。”
凌封想了想,说道。
“是,先生!”
付春江急忙答应,满脸喜色地站了起来。
在其他人看来,以他的身份拜凌封为师,有些难以理解。
但是他却没有半点难为情,反而为凌封答应而感到高兴。
凌封暗自点头,觉得付春江虽然有些虚荣,不过对于医道,却有一颗赤子之心。
他还需要再考察一段时间。
如果合适的话,他会将完整的太玄九针针法传授给付春江。
凌封不让付春江喊自己师父的举动,立刻让众人刮目相看。
刚才凌封虽然治好了病人,但也只是让众人对他的医术感到佩服。
但是这个举动,却让众人对他生出好感。
尤其是周海符等江城过来的人,更是觉得凌封会做人,情商高。
“岳永伦,你不是要给先生做药童吗?怎么不说话?”
付春江成为了凌封徒弟,自然抢着给凌封出头。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再次看向西医那边。
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岳永伦,更是成为了焦点中的焦点。
“我……”
岳永伦脸色苍白,一时间进退两难。
只能硬着头皮说道:“病人还没有醒过来,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好了?”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你不是亲自检查过了吗?”
付春江训斥道。
“不着急,再等一会儿就好!”
凌封笑着摆了摆手,不让付春江继续下去。
付春江年纪不小,精神头却很足,尤其是刚刚拜了凌封为师,更是显得有些亢奋。
要是凌封不阻止他的话,他不会善罢甘休。
这时候,付春江的徒弟,已经给病人服下了药粉。
病人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与正常人已经没有多少差别,就和普通人睡着了一般。
凌封走过去,将病人身上的金针拔下来。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回去静养,就可以了。”
凌封对病人家属说道。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病人便就悠悠转醒。
“岳永伦,现在病人已经醒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一看到病人醒过来,付春江再次跳出来点名岳永伦。
“我错了,我不该诋毁中医!”
岳永伦看到病人转醒,脸色更是苍白,冷汗直冒,只能低头认错。
“知道错了,还不快履行承诺?”
付春江哈哈笑道。
“请凌神医收下我这个药童!”
岳永伦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跪下,向凌封认输,请他收下自己。
然而,凌封却是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就像没有听见一般。
只是一心询问病人现在的感受,和观察情况。
对于岳永伦,和对付春江的态度完全不同。
病人虽然醒了,但是依旧非常虚弱,回答了几句话,就昏昏欲睡。
这是精元还不稳固,只能依靠时间静养。
凌封嘱咐了家属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站起来。
“请凌神医收下我做药童!”
岳永伦再次拜倒在地,高声喊道。
然而,凌封却依旧没有理会。
“先生,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收下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付春江向凌封说道。
“哦?你和他不是不对付吗?为什么又要帮他说话?”
凌封疑惑地看过去。
“先生,我和他只是医学上的分歧,并没有私人恩怨。”
付春江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何况,我们毕竟是共事那么久的同事。”
“其实老岳心性不坏,只是争强好胜之心太重。”
“先生你收下他当药童,让他慢慢了解中医的博大精深,他自然会受到感化。”
付春江求情说道。
“好,那看在你替他求情的份上,我就暂且收下他。”
凌封也乐得卖付春江一个人情,于是点头答应。
“多谢先生!”
付春江大喜,听出这是凌封为了缓和他与岳永伦之间的关系,故意这么说。
其余听出其中深意的人,更是对凌封感到佩服。
“多谢先生!”
岳永伦本来有些骑虎难下,见凌封终于答应,大喜道谢。
原本心中一开始的怨气,也不翼而飞。
“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中医西医,都是一样。”
“有区别的不是中医和西医,而是人心。”
“你本性不坏,但争强好胜之心太重,以后跟着我,绝对不能如此!”
“听明白了就起来吧!”
凌封虽然答应手下岳永伦,却还是神情严肃地警戒了一番。
“弟子明白了,谨记先生教诲!”
岳永伦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最后的一丝不甘心,也完全不见。
心悦诚服地磕了三个头,行了拜师礼,这才站起来。
“师父,他这么年轻,你怎么能……”
两人都是成名多年的神医,如今却认了凌封为师,手下徒弟,有些不忿。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都不懂吗?”
两人训斥道。
“说得好!”
众人闻言,纷纷鼓掌。
“行了,你们两个送病人回病房去吧!”
凌封摆了摆手,让付春江和岳永伦送病人回病房。
一开始,这种事情都是他们的徒弟去做的。
现在他们成了凌封的弟子。
凌封发话,他们当然不敢违背,一起送病人回到了特护病房。
刚刚安顿好了病人,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赶到。
“真的好了,真是太感谢两位神医了!”
看到付春江和岳永伦在场,军装男子还以为是他们治好了病人,紧紧握着两人的手道谢。
“那个……不是我们治好的。”
两人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是你们?那是谁?”
军装男子一愣,抬起头来问道。
“是我们师父。”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你们师父?”
军装男子追问道:“那你们的师父在哪里,我要当面感谢两位老神医。”
“不是两位,而是一位。”
付春江说道。
“一位?”
军装男子再次愣住。
“莫非,你们的师父是同一个人?”
军装男子疑惑问道。
“对,是同一个人!”
两人同时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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