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血流成河的一幕如同烙铁一样深深地印入了她的灵魂。
每当只要看到同龄孩子,她的血肉包括灵魂都会发出悲鸣,疼得难以呼吸。
不!
她放不下!
那个男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骨肉,就该受到天谴。
即使老天爷不惩罚他,她也要亲手杀了他为佑佑报仇。
‘咚咚咚’
房门敲响。
她挣扎着站起来,几步冲到厨房,从里面取出一把菜刀,然后折返回客厅。
打开门的刹那,她抬手就朝面前的虚空砍了过去。
结果没有任何的阻力,她踉跄着朝前冲了两步,直接冲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四周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左右环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后退间,脚踝拌住了什么东西,她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手里的菜刀滑落,发出了哐当两声脆响。
垂眸间,她看到了熟悉的食物跟瓜果。
是她在超市拿了没付款的。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两个少女从她面前经过,还不忘指点议论两句。
“这么狼狈,一定是受了情伤,被男人给抛弃了。”
“是啊,所以说这世上的男人都不可信也不可靠,过分依赖男人,把自己全身心都交给男人的女人,哪日被甩了也是活该。”
洛殇垂头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苦笑。
她确实是活该。
明明知道那个男人不能惹也不能爱,还傻傻的将自己的情感全部寄托在了他身上,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全是咎由自取。
…
五星级酒店。
套房内。
傅戎从外地匆匆赶来,第一时间见了自己的母亲。
“您不该来海城的。”
傅夫人眯眼看着他,冷声道:“你难道也要让我像你一样看着阿璇被欺负么?我女儿从小体弱多病,如今好不容易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她的心愿,我必须要满足她。”
傅戎在客厅里来回走了好几圈,耐着性子道:“母亲,萧恩根本就不爱阿璇,强扭的瓜不甜,他心里没您的女儿,您还指望他成婚后对您的女儿好么?”
“他欺负阿璇试试,我傅家的女儿金尊玉贵,是真正的公主,谁敢动她?”
“行。”傅戎摆了摆手,“我可能劝不住您了,所以也没必要再费这口舌,说说您的打算吧,您准备怎么做?”
“我已经去跟黎父聊了,他会叫他女儿回海城,然后召开记者会澄清私生子谣言。”
“那萧恩呢?如果他铁了心不娶阿璇,你当如何?用傅家的权势逼着他娶么?”
傅夫人冷冷一笑,“这就得看萧家的手段了,我就不信她萧夫人连自己儿子都搞不定。”
“……”
这时,傅璇从外面冲了进来。
见兄长也在,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哥,哥哥,你不是去外地了么,怎么回来了?”
傅夫人向她招了招手,“璇儿,你不用怕他,如今我来了,你的婚姻之事就由我来做主。”
傅璇心中一喜。
还好妈咪没有被大哥说服,不怕她真的要完蛋了。
“妈咪,我刚收到消息,黎晚从国外回来了,您再催催黎父,让他赶紧命黎晚召开记者会澄清私生子的谣言,对了,别忘了让黎父逼黎晚去民政局解除她与萧恩的婚姻关系。”
傅夫人点点头,“我等会就给他打个电话,你放心吧,黎父已经承诺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女儿破坏傅家与萧家的婚事。”
“……”
…
江家。
卧室内。
江柔从噩梦中惊醒。
睁眼的瞬间,她的神色有片刻的呆滞。
看着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狠狠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景象依旧还在,她竟‘哇’的一下痛哭了起来。
温碧如端着托盘从外面走进来,见女儿哭得伤心,连忙走上去询问:“柔柔,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江柔挣扎着爬起来,即使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她也置若罔闻,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妈咪,我要将江酒那贱人挫骨扬灰。”
“好。”温碧如一边拍打她的后背安抚,一边开口道:“你先养好身体,妈咪已经帮你找到了一把好刀,她一定能将江酒扎得鲜血淋漓的。”
江柔死死揪着她的衣角,出口的话,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般。
“我要亲手将那贱人的肉一块一块割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我心里的恨意。”
“好,妈咪会想办法将她抓来让你发泄的。”
“妈咪,我真的好恨好恨啊,恨不得将那贱人扒皮抽筋。”
“知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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