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阿金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嘴角溢出了鲜血,被打的脸庞瞬间红肿一片。
可见力道有多大。
阿金被打懵了,她捂着脸,一脸的错愕,“楚总,你……”
楚夜霖冷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同样错愕的焦夫人,周身的戾气微敛。
“焦夫人,你管理家仆的方式还有待提高。下人就是下人,敢对主子不敬?”
闻言,焦夫人看了阿金一眼。
这人可是焦家最忠心的老仆人,年轻时就在焦家干了。
楚夜霖这是在给自己下马威,也在给许心一撑腰呢?
怕他们焦家人欺负许心一?
“她算哪门子主子?害了我家少爷的女人,她就是丧门星。”
阿金站起身来,擦掉嘴角的血渍,仗着自己是老人,不服气道。
楚夜霖周身的戾气再次聚起,眸光如利刃般射过去,似乎下一秒就能把她给弄死。
阿金被他的眼神给震住,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一旁的焦夫人见状,连忙开口,“阿金,怎么跟楚总说话的?你是该记住自己的身份,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出去吧。”
心里虽然不舒坦,可现在她要仰仗着楚夜霖治好儿子的病。
她当然不能对楚夜霖表示不满。
只能让自己的仆人受委屈了。
阿金看了焦夫人一眼,又看了眼被楚夜霖扶着的许心一,眼里闪过一丝恼意,随后转身离开。
她在焦家工作了二十几年,少爷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如今倒是因为许心一这个丧门星,害她被打。
气死了!
“楚总,我儿子就拜托你了。”
等仆人离开,焦夫人开口道。
楚夜霖抿着唇,扶着许心一在沙发上坐下。
“焦夫人,要是想让你儿子醒来,就请你们好好对待一一。她不欠你们焦家什么,一切都是你儿子自愿的。”
自从许心一嫁进了焦家,他就找了个机会安装了摄像头。
每天看到焦家人不把许心一当回事,他心里的一口浊气早就憋不住了。
要不是想让许心一吃点苦头,要不是他一直在跟齐琨学习针灸,他早就过来找焦家人算账了。
焦夫人听到楚夜霖的警告,心里更加不舒服了。
可最终,她没有反驳楚夜霖。
什么都比不上儿子的醒来重要。
只要儿子能醒来,他姑且让一个小辈数落几声好了。
“楚总请放心,我会管教好下人的。”
“嗯,你先出去吧,我要给金翰施针了。”
楚夜霖淡淡应声,将药箱打开。
焦夫人欲言又止,她又看了眼两眼无神的许心一,压下到嘴的问话,退出了房间。
就看楚夜霖能不能让儿子醒来了。
房间里,许心一听着几人的对话,手指捏紧。
心里有些感动楚夜霖替自己撑腰,可更多的是担心。
他在给焦金翰施针?
他行吗?
周边寂静一片,只有床那边传来细微的动静。
许心一有心想问点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不着急。
楚夜霖正在给焦金翰施针,她不要去打扰他。
床边,楚夜霖全神贯注地将一根根银针扎在焦金翰的几个穴位上。
床上的男人眼皮子上的神经一抽,像有所感知。
楚夜霖微一挑眉,嘴角勾了勾。
焦金翰有知觉,那说明师父的这套银针疗法,他选对了。
就是不知道焦金翰什么时候才会苏醒过来。
楚夜霖观察了一会儿焦金翰的症状,看了眼时间。
得观察二十分钟,如果他没不良反应就可以。
屋子里没有一点声音,楚夜霖回头朝许心一看去,见她乖乖坐着,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
眉眼柔和了下来,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定定地看着她。
许心一感受到了他的气息,脸连忙转了过来。
“阿霖,你怎么会用针灸疗法?能行吗?”
听到这话,楚夜霖黑眸一眯,“一一,你不信我?”
怎么能问男人行不行?
有点伤男人自尊啊!
许心一动了动唇,一时没有说话。
楚夜霖盯着她看,目光落在她微微干燥的唇上,想到什么,他慢慢抬手摸了上去。
“一一,信我,我什么时候不行过?”
男人的嗓音有点哑,说出的话,像有着别的意思。
唇上满是男人的指腹粗粝的触感,抚过之处,夹杂着一丝酥麻,直击心房。
许心一想到两人那方面的合拍,耳根莫名的发热。
她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正想往旁边挪一挪,腰身却被人搂住。
男人的呼吸有些重,眼前一片黑暗的许心一只觉得唇上一暖,男人的气息就包裹了过来。
楚夜霖闭上了眼,在她的红唇上辗转碾压。
本来只是想浅尝解渴。
却不想……
“阿霖,别这样。”
许心一别过头去,胸脯一阵起伏。
楚夜霖的眸光深深,看着许心一绯红的脸蛋,忍不住将头深埋在她的颈窝里,深吸了口。
嘶!
许心一皱了皱眉,红唇轻咬。
“阿霖,你干什么?”
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记?
“一一,你是我的,我要你时刻记住这一点。”
楚夜霖抱着她,抬手轻抚过她的秀发,“再等我一下,我会治好焦金翰的病,然后把你带回家。”
男人的嗓音暗哑,透着一丝坚定。
许心一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胸膛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鼻腔有些发涩。
他让她等他!
嗯,她会默默地期待这一天的到来的。
好开心!
“阿姨,你说是谁在给金翰治疗?楚夜霖?他根本不是学医的,能行吗?”
门边传来女人的声音,许心一一惊,连忙推开了楚夜霖。
“阿霖,有人来了。”
楚夜霖当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他替彼此整理好衣服,随后起身去床边查看情况。
焦金翰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楚夜霖将银针拔下,朝后面叫了一声,“给我拿杯水来。”
“好。”
许心一连忙起身,摸索到桌边拿水杯。
楚夜霖反应过来,连忙转身朝她走去。
“我自己来。”
他习惯了她曾经的依附,似乎只要他需要,她就会默默地奉上一切。
许心一手上一空,知道是楚夜霖把水杯拿走了。
她嘴角微弯,无神的眼里闪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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