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非凡。”唐宁安低下头，有些不敢去看程非凡那些苦涩的笑脸。她唐宁安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大概就是程非凡了，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理解。

如果她不爱他，却为了他难得的温柔与疼惜和他在一起，那就更加的对不起他了。他值得更好的女人爱他，身心全部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不能心里想着别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程非凡。

虽然拒绝程非凡对不起他，但是和他在一起就更加的对不起他了。既然都是伤害了程非凡，当然得选一个对他最好的办法了，这样她的罪恶感也会小一点的。

“别跟我说对不起，感情的事情是没有对错的。你只是不爱我罢了，并没有对不起我。”程非凡喝了一口黑咖啡，真是苦啊，不过却比不上他心里的苦涩。

“……”

既然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也无话可说了。

她囧囧有神的两只手捧着装热可可的杯子，突然之间无话可说了。

这时候她就想到以前刚回到a市的时候，和程非凡还是有很多话题的。那时候程非凡的各种温柔，各种体贴，真是让她差点陷进去了有木有？他们几乎有说不完的话题似的，不像现在。

所以说，男人啊，还是像萧砚那样的好，几乎都到了无话不谈。而且她可以肯定，萧砚对她一点企图也没有。而且也不会喜欢她，虽然有时候嘴贱了一点，但是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正常的，所以萧砚完全就是闺蜜的最佳人选呐。

“不能做情人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你都要走了，难道就没点离别的临言吗？还是打算从此就是陌路人，即使在街上遇到，也只当是不认识啊？”程非凡见唐宁安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他就觉得又无奈又好笑。

听了程非凡的话，唐宁安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着程非凡。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我们以后还可以做朋友？像以前一样的朋友吗？”

“当然。”程非凡点了点头。

唐宁安被巨大的喜悦冲击了一下，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了。

她真的以为，她拒绝了程非凡，以后和程非凡就是熟悉的陌生人了。她的心里其实还是挺低落的，毕竟他是自己回到a市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她不爱程非凡，但却是喜欢他的，和他做朋友也会让人感觉到很轻松。

本来她的心里已经不存在希望了，本来以为因为这次的事情，会失去一个朋友的。但是现在程非凡却主动的告诉她，他们以后还可以是朋友，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相信很多人都是可以理解的。

“真是太好了，我以为……”唐宁安的双眼亮晶晶的看着程非凡，声音越来越小的嘟嚷道：“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再想和我做朋友了。”

程非凡的心里一半是苦涩，一半又是释然。纠结了这么多年，现在把话摊开来说，知道不可能了。虽然有点心疼，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同时也释然了。有一个肯定的答案，总比自己一直给自己一个模糊的希望要好的多。

“我像是那种输不起的男人吗？”程非凡很温和的痞笑了起来，一如当初回到a市，第一次见他一般，倔道：“我已经输了一段感表了，难道还要输掉一个朋友吗？别忘了，我可是一个商人。资本主义可是永远都会将利益最大化的，失去感情的同时还要输掉一个朋友，那我可真的是亏大了，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唐宁安一下就被他的话给逗笑了，想想他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不愧是大公司的总裁。

“好了，为了我们以后纯洁的友谊干杯。”程非凡一本正经的端起黑咖啡，对唐宁安道。

唐宁安憋着笑，端起面前已经所剩不多的咖啡国，也同样一本正经的端起来，和程非凡碰了一个杯道：“嗯，为了我们纯洁的友谊万古长存，干杯。”

两个人还真的像模像样的干了一杯，然后喝了一口杯子里的东西。然后相视一笑，大有一笑抿恩仇的意思。

喝了那杯‘酒’之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更加的融恰了。

程非凡放下杯子，懒懒的将身体陷在沙发里，姿态闲适的坐在沙发里，摆出一副闲谈的样子问道：“这次出国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唐宁安的手里把玩着杯子，手指敲在杯子上面懒懒的敲击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她唔了一声，道：“不知道，有可能一辈子都不回来，就在国外定居了。”

程非凡有些讶异，又有些了然的点了点头，问道：“是因为冷昊轩吗？”

唐宁安沉默了片刻，才心情不算特别好的点了点头，她的确是为了冷昊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是就是，她是不会否认的，她的确是为了他，所以才要到国外定居的。

程非凡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不过却也没有劝她什么。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不能勉强。就好像他很喜欢发，他也不比冷昊轩差到哪里去，但是人家就是喜欢冷昊轩。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了的。

“哎……”程非凡叹了一口气道：“冷少可真是不知道珍惜，我那么想要的感情，他却弃如敝屣，真是同人不同命，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这话说的可是真的，想他喜欢了唐安宁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机会。冷昊轩倒好，这么多年左拥右抱，人家居然还喜欢他，而拒绝了自己，他的人生到底是有多苦逼啊。

唐宁安笑了笑，因为刚刚说开了，还有那杯一笑抿恩仇的‘酒’，现在即使听到程非凡这样的打趣，她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压力。只是她的笑容有些苦涩，一如刚刚的程非凡。

“就像你说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她苦笑了一下，直言不讳的说道。

反正她是什么样子，程非凡已经非常清楚了，她现在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我觉得冷少一定会后悔的。”程非凡半真半假的说道。

唐宁安笑了笑，没有把程非凡的这句话放在心上。以后冷昊轩会不会后悔她是不知道的，但是今天离开，她是不会后悔的。

两个人坐在一起，又杂七杂八的说了不少的话。就像是她回到a市时，两个人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让唐宁安感觉到无比的放松，甚至比以前还要更加的惬意。

中午的时候，甚至四个人还一起吃了饭。

中虽然程非凡已经放下了，但是看到宁宁那张脸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有些复杂。

吃过饭之后，程非凡就走了。他可是大公司的总裁，并不只是一个纨绔。今天他能抽空到机场来送自己，已经是一件很不容易一事情了。

他本来是想要送她登机的，但是一个电话就将他给招了回去。连饭都没有吃完，就回去了。

虽然他没有陪着他一直到登机，不过程非凡这么忙，还能赶过来，而且还陪她说了这么久的话。就已经看的出来，他很重视自己这个朋友，她还是挺高兴的。

本来宁静来的早，以为还要等很久才能登机，她本来还有点不乐意的。

但是事实上时间却是过的很快的，很快就接近了登机的时间了。

宁静虽然一直催着唐宁安走，但是想想，这一次她再出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可能她们又会很多年都不见相见了，就像那六年一样。想想她又觉得有些不舍，好在现在的通迅设备很发达。虽然不能见面，但是可以经常联系，也算是聊胜于无。

到了临别之迹，她还是有些舍不得这个她从小宠到大的妹妹的。

一向都很有决断的宁静，在这件事情上面真的很矛盾。她是舍不得和唐宁安母子分开的，哪怕在一起的时候，经常要为她收拾烂摊子，她也是觉得幸福的。

如果唐宁安不是和冷昊轩纠缠不清，而冷昊轩又不是她们可以惹的起的。她就不用这么纠结的要把唐宁安母子送到国外了，她宁愿他们一起在她身边，由她费心照顾着。但是现在为了唐宁安也好，为了宁宁也好，她都必须要忍痛把人送到国外，以后最好少回来。

饶是她是女强人，现在也忍不住眼睛有些发红。

她从女强人，一下子就化身为话痨了，她叮嘱道：“这次走了之后，短时间之内就别回来了吧。以后等我和你姐夫有空了，会一起到国外去看你的。你在国外要乖一点，别再冲动任性了。你已经三十岁了，也应该懂事了。就算你不为自己，也应该多为宁宁想想。想清楚哪些事情是对宁宁好的，而哪些事情做了对宁宁绝对没有好处。

至于那个男人你就别想了，你值得更好的男人。如果在国外遇到合适的，对你好的，就试试。不过先让宁宁帮你把一下关，看看是不是真是好男人。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先用用脑子，别又一天到晚的惹麻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