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什么,只是逼出了你体内的母蛊而已……”
迟轻羽将装有母蛊的瓶子拿过来给圣女眼见为实。
圣女果然没有感受到体内母蛊的存在了,本来该惊慌的她,却突然大笑了出来。
“迟轻羽,我可真没想到你会自寻死路哈哈哈……”
“母蛊离体不久便会死亡,一旦母蛊死亡,届时所有的子蛊皆会对宿主产生剧烈反噬,迟轻羽,你的算盘打错了哈哈哈……”
似乎是已经预见了迟轻羽的一败涂地的狼狈场面,圣女笑意愈发放肆张狂,迟轻羽便等她笑完了才开口。
“我是不是打错了算盘圣女很快就会知道了……”
现代西医中的营养液模式,可以直接模拟出人体内的环境及营养条件,她自然可以有办法保住母蛊不死。
只不过,那就是圣女完全想象不到的方法了……
取到母蛊之后,迟轻羽与谢启然即刻动身回到皇宫中,与当归和师傅三人齐心协力,成功将圣上体内沉睡的子蛊引了出来。
“等等,留着它还有用处。”
再次检查过圣上的身体之后,迟轻羽止住了当归欲弄死子蛊的动作。
“圣上已经没事了,接下来我们便动身去那些官员家中吧。”
迟轻羽带上母蛊,同当归一同前往朝中其他身中蛊毒的大臣府中,将他们体内的子蛊一一引出来,放到一起保存着。
大牢中昏暗异常,只能从头顶小窗泄露进来的一点点月光判断出,已经又是一个夜晚了。
圣女紧闭着双眼,手脚已经被铁链绑的僵硬到了骨髓中,但她心中却仍攒着一口气,她要等着迟轻羽亲自过来求她……
牢门的铁锁传来开锁的声音,一席蓝色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圣女最想见到却又恨得咬牙切齿的人。
“怎么?来求我了是吗?”
圣女勉强撑着力气抬头,不肯在迟轻羽面前有半分示弱。
“来给你看样东西。”
迟轻羽的语气平静如一汪湖水,吩咐人将养的活蹦乱跳的母蛊,以及取出的那些子蛊端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
见到母蛊依然存活着,圣女眼神里最后的那点光亮也逐渐碎裂掉落,暴露出藏在深处的惊恐。
“现在,还是物归原主吧。”
迟轻羽一个眼神,便有人上前来将母蛊重新投进了圣女的体内。
“你要干什么?!”
圣女挣扎不掉,眼睁睁地看着母蛊又回到自己体内,惊恐之色显露无疑。
“圣女养了那么多蛊,应该还没有亲自尝过被蛊虫噬咬的滋味吧,今日就不妨一试……”
言毕,迟轻羽便当着圣女的面将一包药粉洒进了装着子蛊的坛子中,很快,坛子中便再也没了动静。
像骤然痛失孩子的母亲,母蛊瞬间暴动了起来,在圣女体内翻天覆地地搅个不停。
顿时,一声声痛苦不堪的惨叫声在牢房里久久回荡着……
圣女只觉得自己体内的每一寸骨肉几乎都被搅成了粉末,除了漫无边际的疼痛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感觉。
“你杀了我吧……”
圣女的眼球里也爆满了血色,配合着痛苦到狰狞的面容,仿若一只来自地狱中的恶鬼。
但迟轻羽知道,她今日所得结果,皆是由自己自作自受……
“求你杀了我……”
再也不愿承受这样的痛苦,圣女一心求死,竟用了哀求的语气。
“我不会杀你。”
迟轻羽悲悯地看着圣女的痛苦,出手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圣女痛苦扭曲的面容终于缓和了几分。
“你体内的母蛊每隔两个时辰会苏醒一次,你便会痛苦一次,好自为之吧……”
她是个医者,能救人的时候便不会杀人,可那也并不代表她就愿意做个圣母,善恶都有报,看个人的造化了……
蛊虫取出四个时辰之后,沉睡良久的圣上终于清醒了过来,得知圣女连同假货王爷所做的一切之后,当即雷霆大怒。
连夜将兵马大将军召了过来,下令再派军力全力征伐南疆之地,彻底驱逐羌云族人。
风波暂歇,谢启然一家三口才重新回到了定王府中。
“都怪小景一时心软,救错了坏人。”
得知自己当日救下的“可怜女子”就是后来引起一切的羌云族圣女之后,小景更是懊恼不已。
“即使善意被人利用,也不是善良的错。”
迟轻羽捏了捏小景糯叽叽的脸,教导他不要丢掉了善良的好品性。
“妈咪,我想去看看那个圣女,可以吗?”
小景忽然提出了一个请求,迟轻羽尚在犹豫中,那边谢启然却直接一口应了下来。
“就当让小景多见见场面了。”
收到迟轻羽瞪过来的不友好眼神,谢启然连忙软下声音哄媳妇。
最终,迟轻羽还是没能拗过他们父子俩,陪着一起又进了一趟大牢。
圣女刚经历完一次蛊虫苏醒,此时身上已经完全脱力,不用铁链锁着也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皇爷爷已经下令派大军讨伐巫山了,若早知如此,你还会这么做吗?”
小景今日又新学到了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词语。
“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地上瘫着的圣女沉默了良久,嘶哑的嗓子里才终于挤出这么一句。
然而等到迟轻羽一家三口离开以后,圣女才艰难爬起身来,对着南疆巫山的方向望了许久,从身上拿出最后一瓶毒药,仰首给自己喝了下去……
“南疆来报,我军到达多日,却始终无法进入巫山,更别说与羌云族正面交锋了……”
朝会之上,从圣上到满朝文武官员,面上皆是一片愁云。
大军到达巫山多日,却始终未有捷报传来,如此僵持的局面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不知诸位爱卿可有什么好的计策?”
圣上发问了,可底下却是一片寂静,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羌云族圣女,便将王城中闹的乌烟瘴气,人人自危,如今谁还有能力与胆魄去对付整个羌云族呢?
“父皇,儿臣愿亲去南疆察看情况。”
满朝寂静中,只有谢启然站了出来,羌云族是长在圣上心上的毒瘤,他愿意冒险将这颗毒瘤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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