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迟轻羽再问她打算怎么办的时候,阿怡就不说话了,那样子明显是想要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实之前在这里住着养病的人也很多,但迟轻羽都没有如此热心的来关心人家有没有吃早饭。
如若今日这个病人的伤不是罗府造成的,迟轻羽也不会如此的热情。其实再知道这个情况之后,迟轻羽脑中已经有了一套关于如何对付罗府的策略,但前提是阿怡他们愿意配合。
然而事与愿违,看阿怡这个样子,唯唯诺诺的,估计要说服她都是个问题,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阿七身上,希望他是个铮铮铁骨,不会这么软弱。
吃饭的时候,虽然知道没有希望,但迟轻羽还是提了一嘴,不过阿怡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低着头吃饭,只是回了迟轻羽两个字——不敢。
或许这两个字在迟轻羽看来很好笑,但是在她们眼中,却是一点都不好笑的,因为贫穷不敢,因为没有权利不敢。
但凡阿怡能够表现出一丝有野心的样子,迟轻羽也会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然后在背后帮助她,然而阿怡没有,只是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而秦霓在迟轻羽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个人的目的了,按照迟轻羽所想的那样,也许能够得到她们想要的结局,但是眼前这个阿怡,似乎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吃完饭,阿怡回去继续照顾阿七,趁着有时间,秦霓在厨房给阿七熬些粥。
迟轻羽在厨房陪着,盯着锅里的粥发呆。
秦霓见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迟轻羽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说,这个阿七跟阿怡的性格会很像吗?”
闻言,秦霓明白她在想什么了,笑道:“他们只是夫妻,又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会性格一样呢,你别想太多了,什么都等阿七醒了再说。”
迟轻羽点头,其实也不是她想太多,而是现实让她不得不去想这些,用秦霓的话来说,就是杞人忧天。
秦霓劝了迟轻羽几句,让她实在没事就出去看店。
迟轻羽也确实是没事,便出去大厅坐着,坐了一会,她又看见了罗云书,急忙躲到了柜子后面。然而这一次罗云书没有进来,甚至是看都没有朝着医馆里面看一眼,直接走了。
迟轻羽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才站出来,追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
是不是昨日的事情将他吓到了,所以今天要早些回去看着王盈盈那个疯女人?若真是如此,迟轻羽那可就开心了,再没人来混她的茶喝了。
迟轻羽幸灾乐祸了一会,回头发现大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这会正倚靠着柜台,一派悠闲的看着迟轻羽。
那人的身影,迟轻羽十分的熟悉,嘴角勾起笑容,迟轻羽干咳了一声,道:“我就说你们现在是不是太闲,这个点跑来我医馆做什么?”
谢启然笑了笑,将柜台上的灵芝拿起来,问:“这种药材你们都是随便摆放的吗?”
闻言,迟轻羽走过去,将他手中的灵芝拿过来,放进柜子里锁好,“你想得太多,这么贵重的药材我要是就这么摆在桌子上卖,怕是医馆这个月都撑不下去,直接倒闭。”
“也是。”谢启然又挑了另外一根药材拿在手中把玩。
迟轻羽看不惯他对药材捏来捏去,在弄下去,估计药效都要没了,再次将药材夺回来,放回去,迟轻羽严肃道:“有话说话,不要折磨我的药材。”
被这么直接指责,谢启然直起身子,将手背到身后,问道:“听说昨日这边送来了一个病人?”
迟轻羽并不惊讶与谢启然的消息灵通,她只是奇怪谢启然竟然会来医馆担心一个病人?
迟轻羽好奇的问道:“那人和你什么关系?”
谢启然摇头,道:“没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还来问?真的是闲的?”迟轻羽无语的吐槽。
然而谢启然淡漠的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突然笑道:“和我是没关系,但是他跟某个人有关系。”
“哦?”迟轻羽又露出八卦的脸,笑问,“和谁有关系?”
“寒九。”
“寒九?”迟轻羽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猜测道,“寒九,阿七,难道是他的兄长?”
谢启然:“……”
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了迟轻羽半响,谢启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迟轻羽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纠结道:“难道不是兄弟?一个排行第九,一个排行第七,我觉得挺对呀。”
谢启然移开视线,不再看迟轻羽那一本正经的脸,咬牙道:“不是兄弟,阿七是寒九的手下。”
“寒九的手下?”这个答案让迟轻羽更加吃惊了,他昨日看阿七身上的伤口,很深,而且完全不像是还过手的样子。
谢启然看迟轻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拍了拍她的脸,道:“嘿,回神,阿七不会武功,你不用奇怪,寒九手下也不全都会武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但迟轻羽觉得这就真的很奇怪啊,寒九是的手下不会武功?想想就很奇特。
不过谢启然也说了,他们不是看武功挑人的,迟轻羽在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就有些大惊小怪了,所以迟轻羽收敛了表情,笑道:“然后呢?寒九的手下受伤了,在我这住着,他让你来帮忙看看?”
“我只是顺路过来看看。”谢启然道。
反正就是不要说是特意过来看的,迟轻羽明白这个事实后,十分善解人意的改口,道:“知道了,你是顺路来看看,那么请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谢启然瞥了她一眼,道:“也没什么特别想问的,只是人伤得重不重?”
他那么多眼线摆着迟轻羽可不相信他不知道这男人伤得重不重,迟轻羽好笑道:“重是挺重的,但都还好,不致命。”
谢启然皱起眉头,道:“不致命的意思是很重但又死不了?”
迟轻羽点头,道:“可以这样理解没错。”
“……”谢启然的神色变得更不好了迟轻羽见他似乎心情不好了,也不说话了,就在旁边默默的收拾东西。
将手中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迟轻羽再去看谢启然,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下,还在悠闲的喝茶。
迟轻羽觉得这个情况好像哪里不对,他刚才不是心情不好吗?怎么这会就变得悠闲了?
“谢启然。”迟轻羽喊他的名字。
谢启然回头,眼神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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