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盈盈理了理自己的束发,看着那紧闭的大门,道:“去,开门。”
芳华点头,走到门边,扣响门。
响了五下,门才从里面打开,一个小脑袋探出来,看着站在门外的芳华,奇怪道:“你找谁?”
芳华忍住脾性,礼貌的笑笑,“您好,请问罗大人在吗?”
“罗大人?”小桐皱眉想了想,道,“你是来找老爷的?”
一听说老爷二字,芳华神色大变,回头去看王盈盈的脸色,果然,身后站着的王盈盈,脸色已经阴沉得芳华都不敢去看。
“对……你们家老爷在吗?”芳华又问。
小桐也看见了芳华身后的王盈盈,见她脸色如此难堪点头,犹豫道:“在的,你们等等,我去问问老爷。”
说着关上了门,见状,芳华连阻拦都来不及,只得回头看向王盈盈。
王盈盈没说话,示意她等着。
过了许久,门又被打开了,小桐探出脑袋,圆溜溜的眼珠盯着芳华和王盈盈转了一圈,才道:“老爷说了,染疾,不见客,你们请回吧。”
说完就要关门,这次芳华早有准备,见她低头准备关门,猛地扑过去,将门推开。
小桐措不及防,就这么被推开了。
“你!”看着闯入门内的芳华,小桐气急。
芳华也不管她,将门推开,看向王盈盈。
王盈盈抬脚,急促的进了门,问:“人在哪?”
闻言,芳华看向小桐,问道:“问你话呢,你们家老爷在哪?”
小桐不语,一双眼,恨恨的盯着芳华。
见状,芳华走过去,又推了她一下,问道:“会不会说话?你们家老爷在哪?”
身体上不及芳华,小桐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往后退了一步,离开芳华伸手的范围,“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去报官!”
闻言,芳华嗤笑,“那你去啊,我们在这等着。”
小桐咬牙,不语。
王盈盈瞥了小桐一眼,道:“这院子也不大,我们自己去找找。”
芳华点头,迈开步子就往里走,见状,小桐不能忍了,走到她前面拦住她的路,“你们不能进去!这是私闯民宅!”
芳华一把将人推开,根本不把小丫鬟放在眼中,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往里走。
小桐虽然拦不住,但还是尽力的阻拦,三人拉拉扯扯的进了院子。
见状,秦霓看向迟轻羽,“进去?”
迟轻羽笑道:“为什么不?好戏刚刚才开始。”
于是两人就这么跟在她们身后,鬼鬼祟祟的进了院子。
“你们不能进去!”小桐一边被推开,一边又站起来奋不顾身的喊。
就像王盈盈说得那样,这院子虽大,但也比不过他们罗府,这样的折腾,院子里的人早晚会听见。
在小桐不知道第几次被推开后,一人出现在她们前面的路上。
那人穿着碧青色长裙,衬得皮肤白皙,简单的发饰,展现身上最美的姿态。
小桐看见那人,连忙跑过去,“小姐!”
语气里都带着哭腔,看来是忍了很久了。
那位碧衣女子看了小桐一眼,道:“这是怎的了?在自己家中被欺负了?”
小桐点头,道:“我说了这里不能进来,她们非要闯进来,我拦不住她们。”
闻言,碧衣女子皱眉,看向王盈盈,将她上下打量,笑道:“这位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不知规矩的人,为何闯入我府中?”
王盈盈从见到这个女人,就一直在压抑自己,她现在恨不得上去将这女人撕碎,然而理智告诉她不能如此,她只能保持着理智。
“罗云书在哪?”这几个字,几乎是王盈盈从嘴里压出来的,她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说的这话,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怒火中烧,十分的气氛。
碧衣女子听见罗云书三字,愣了下,眼里漫上疑惑的情绪,“夫人认识罗云书?”
王盈盈哼笑一声,道:“岂止认识,我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闻言,碧衣女子煞的白了脸色,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见状,王盈盈笑道:“怎么?不信?需不需要去我们罗府问上一问?”
碧衣女子颤抖着双唇,问道:“罗府?”
“你不会连罗府都不知道吧?就是……”王盈盈的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要说的话全都僵在了嘴里。
罗云书素来偏爱白衣,所以衣柜里大多数衣衫都是白色,今日也不例外。
白色外袍,袖口镶金丝云边,简单却又得体,这套衣衫,王盈盈记得,是她亲手做的,那年罗云书寿辰,王盈盈为了表示自己的心意,熬夜为他做的。
如今,罗云书竟然穿着这身衣服,在外面和一个女人私会?
王盈盈看着罗云书逐渐靠近的身影,竟然说不出话来。
罗云书也注意到了王盈盈,脸上带着笑意,“盈盈,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言,王盈盈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冷着声音问道:“若是今日不是我发现,你还准备瞒我多久?”
罗云书看了一眼身旁的碧衣女子,无奈叹气,“大概是能瞒多久就是多久吧,你也知道的,我不希望你生气。”
王盈盈哑然,她和罗云书朝夕相处这么多年,这一刻,她突然就看不懂罗云书这个人了。
几年来的恩恩爱爱,难道都是浮云?
他为什么,能当着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盈盈心中千万个为什么,都无人解答,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眼中波光流动,有恨,有爱,有怨。
芳华在一旁看着揪心,忍不住开口,道:“夫人……”
王盈盈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看着罗云书,道:“罗云书,今日我且问你一句,你如实回我。”
罗云书点头,道:“你问。”
“……你我二人,夫妻多年,你可是真心待我?”王盈盈希翼的看着罗云书。
罗云书也没有犹豫,点头道:“自然是真心的,你是我的妻,我承诺要娶的人。”
闻言,碧衣女子的脸色更难看了,煞白着脸站在那里,宛如一张纸,风吹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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