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见顾勉,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他一定要求你给阙言做手术才会放了爸爸,到时候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秦景肆问道。
“手术我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他要是敢动我爸爸一下,我让整个惊尘都来陪葬。”
宁鹿满身杀气,握紧拳头。
“不如先这样。”
秦景肆提议道:“我们来一个里应外合,你夜陪着顾勉演一场戏,等到阙言出现,我跟齐星滕带着人汇合,还愁不能瓮中捉鳖吗?”
“你是说,我们引他出来?”
宁鹿摇摇头,“不行!那样爸爸太危险了,万一顾勉发疯,拿我爸出气怎么办!”
秦景肆安抚道:“别担心,阙言现在还在港城,不管是你们回去,还是他过来,中间还有很多机会,我会先把爸爸接出来的,顾勉那里,我们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把柄。”
宁鹿想了想,“好,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下午三点多,宁鹿如约赴会。
顾勉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宁鹿一推开进来,带响了门口的风铃,他抬起头,不仅被她身怀六甲的模样灼伤了眼睛。
那种占有欲与强烈的怒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挫骨扬灰。
宁鹿神态如常,在他面前坐下,“我爸呢!我要见他。”
顾勉推给她一份草莓蛋糕,“比我想象得要快,这么快就查到我头上了?”
“除了你,我想不出谁会这么无聊。”
宁鹿冷哼一声,“顾勉,按理来说,我爸算是你叔叔,就算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你的长辈,你无缘无故把我们之间的恩怨扯到一个老人家身上,你觉得自己不过分吗?别让我看不起你,我今天就要带他走。”
“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真的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是宁鹿,你是不是忘了,当初就是他去求我爷爷,我的实验基地才会被你们趁虚而入,炸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他在我爷爷面前说了什么,才导致如今阙言现在这个样子!”
说起这些,顾勉一拍桌子,两只眼睛通红地瞪着宁鹿。
“那是你活该。”
宁鹿怒道:“顾勉,无论是惊尘还是阙言,甚至是你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随你怎么想。”
顾勉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他实在是接受不了宁鹿现在为别人生儿育女的模样,“宁鹿,我就一个条件,你帮阙言做手术,我就放了你爸。”
“既然你绑架我爸是为了这个,为什么拖了这么久才提条件?如果不是我先你一步发现我爸失踪,你打算怎么办?”
服务员端上来两杯香槟,宁鹿看了她一眼,“麻烦帮我换一杯蜂蜜水。谢谢。”
顾勉切好了牛排,推到她面前,“是你爸!他用自己做交易,答应为阙言做手术,只求我不要来打扰你。我答应了,但是既然你主动联系我了,我总得多做一个选择。”
“宁鹿,现在给我你的答案,到底要不要帮阙言做手术?”
“为什么非得是我?”
服务员很快送来一辈子蜂蜜柚子茶,宁鹿喝了一口,“我爸爸答应帮你做手术,但是你还是非要我来做不可,我不明白是为什么?论医术,我爸一定不比我差,你这么选的意义是什么?”
“我想让你完成这个手术,我知道你比谁都想看到阙言就这么荒废一辈子,但我很想亲眼看看你拯救他会是什么滋味。”顾勉挑眉。
宁鹿点点头,将一块牛排送进自己嘴里,“懂了,就是想让我难看呗!顾勉,这不像你啊!从前你会因为我的事跟阙言起争执,怎么,现在是突然转了性子吗?还是说你终于肯放过我了?”
“宁鹿,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顾勉的表情有些阴森,“但是没有办法!宁鹿,你告诉我,这个孩子是谁的?”
宁鹿本能地顿住,“你要是敢碰我的孩子,我就跟你拼命。”
顾勉道:“值得你跟我拼命的人多了,你为了秦景肆跟我拼过命,为了你爸跟我拼命,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任务和我拼命,现在……又要为了这个孩子跟我拼命!”
“宁鹿,难道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什么人都只能你保护,就只有我,是你想亲手杀了的?”
“对。”
宁鹿索性摊开就跟他说:“顾勉,我说过,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是杀人犯与受害人的关系,你毁了我的生活,你就是我宁鹿这辈子最打的仇人。”
她站起来,语气冷漠:“行了,你放了我爸,我成全你,我会给阙言做手术,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敢动我的孩子,我的家人,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
说着,她拍了一下桌子,“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小跑迎上来,“小姐,一共是两千三。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宁鹿说:“你误会了,我只买我一个人的份。一份牛排,一杯蜂蜜水,多少钱?”
“啊?”
那服务员愣了一下,还以为是情侣吵架。
谁知道宁鹿抽出几张百元大钞啪的一下牌在了桌子上,“不用找了,剩下的是你的小费。”
她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回过头道:“顾勉,我们走着瞧。”
秦老爷子莫名其妙地家里暴毙身亡,沈云溪匆匆从国外赶来过来。
警署局的人已经在全面搜证了,本来已经打算开始传唤夏天跟秦家的家庭医生,可是尸检报告没有结果,证据就这么断了。
“阿肆,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爷爷。”
夏天红着眼睛跟在秦景肆身边。
“不管你的事。”
秦景肆漠然道:“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什么事了,我处理一下相关程序。”
“可是现在爷爷已经走了,我们不是应该立刻让他入土为安吗?既然尸检结果没有问题,那什么时候开追悼会,我让我爸爸外公他们都过来,过来送爷爷一程。”夏天小心翼翼地说。
“追悼会?谁说要开追悼会?”
秦景肆说:“我不相信爷爷是自然死亡,这事还没有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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