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言的一双手算是废了,顾老爷子正式将他从惊尘除名!
从医院里出来后,顾勉将他安排进了自己的私人庄园。
“你好好养着,我一定会找人治好你的手。”
“找宁鹿吗?”
阙言嗤笑一声,他瘦了不少,整个人形容憔悴。
“顾勉,我不需要你为了我去求任何人,尤其是宁鹿,老爷子下手狠,他想要保住惊尘就来舍弃我,这双手算是废了,顾勉,往后我们就没有什么再见面的必要了。”
“对不起。”
顾勉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我应该负全责,本来就是我将你拖进这个旋涡的,我会将你拉出来的。”
“我不用你来拉我,我会自己爬出来,顾勉,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再来了。”
阙言淡淡道:“实验数据我会尽快完善好给你的,至于宁鹿,就算你去找她,她也不会答应你的,一旦慕门实验基地开启,我们就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你还在想实验的事吗?其实爷爷说的对,可能我真的错了,我对宁鹿的执念导致我一心想要称霸整个国际组织,我以为只要我比秦景肆更强,她就一定会对我改观,但其实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阙言,我知道身为一个医生,一双手有多么重要。我会去找宁鹿,如果她能治好你,往后惊尘就退出三大组织。”
“你疯了吧?”阙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一双手的代价太大了,我真的背不起。”顾勉实话实说。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一心想要帮我的吧!”
阙言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失落,“顾勉,我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了,当初我放着好好的阳光大道不走,选择加入惊尘是什么理由难道这么长时间你会不清楚吗?”
“我们之间曾经相互信任,也曾经相互防备,但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相互亏欠,你不欠我什么,加入惊尘是我自己选的,所有实验也是我自己要做的,退一万步来讲,制造病毒泄露不是你的本意,如今发生的这一切虽然我心有不甘,但的的确确也是咎由自取,无须你来承担后果。”
顾勉无言以对,阙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说你喜欢宁鹿,那我就帮你抢过来,你说你想证明自己比秦景肆强,那我就不惜一切代价帮你,你说你想要将我拉出深渊,但是顾勉,我自己就是一座深渊,幽深又恐怖,你帮不来我的,但愿你不要坠落下来就好。”
顾勉沉默良久,才道:“我知道那些都不是你的本意,从前宁鹿就说过我的执念太深,最终会害人害己,如今看来是一语成谶了。”
他抬头看着他,“你好好的阳关道不走,陪我来趟这一趟浑水,无论是什么原因都是我欠你的。”
港城市慕门据点
顾勉驱车而来,宁鹿似乎早就有了准备。
她还未显怀,穿着宽松裙子,短发长长了一点,柔软地垂到肩上。
还未等顾勉先开口,她就开门见山地说:“听说惊尘将阙言除名了,你是为了他的手才来找我的吧!”
“同样都是医生,你应该知道一双手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顾勉眼神低沉,“沈星洲都救不了他,现在就只有你能救他了,秦景肆的腿都能痊愈,他的手肯定也能治好。”
“同样都是医生,我当然知道一双手对他有多么重要。但同样身为医生,为什么他就不明白人命有多么可贵呢!”
宁鹿披着一件外套,推给了他一杯茶。
慕门有一座玻璃会客房,阳光透过天花板上的遮光处理器照下来时变得十分柔和,将宁鹿的半边脸映得格外恬静。
“惊尘的所有事都是我来负责的,他也只是听从我的命令,这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我爷爷想要找一个人担责,他是替我受过,宁鹿,算我求你,你帮帮他吧!”
顾勉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的眼睛里是无尽的落寞。
“既然是替你受过,那我就更加没有帮他的理由了,顾勉,我好好的日子被你毁成这样,我又不是什么观世音菩萨,也不是哪方西天的佛陀,你倒下了,我就应该多买几挂鞭炮庆祝一下,反过来去帮你,是我哪根筋搭错了吗?”
宁鹿笑盈盈地说,挂着一幅戏谑的表情,“没有哪个人好心到被人捅了一刀还要去帮着这个捅刀者的,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这么伟大无私的人,但很抱歉,我并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你帮他,我可以将惊尘在夏国所有的据点都让慕门。”
顾勉做出一个妥协:“还有,我知道你要建立一个自己的实验基地,惊尘之前的所有实验样本与实验数据我也都可以共享给你,你知道的,只要是你,我的一切都可以双手奉上。”
宁鹿有点惊讶,她没有想到顾勉会为了阙言做到这个程度。
但是她微微一笑,“顾勉,暂且不说惊尘的主要势力在欧国,就一个阙言能顶多少个据点你以为我会不清楚吗?至于实验样本,样本我可以自己弄到,慕门实验基地与深城基地是深度合作的关系,样本渠道绝对正常,而实验数据,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阙言的实验大部分都是建立在我爸的基础研究之上的,数据准确性先不考虑,你觉得这些实验我自己做不到吗?”
“顾勉,你没有什么资本跟我谈条件的。”
宁鹿直白地说:“我不会给阙言治伤的,你没事的话可以给那些因为感染病毒而死亡的人烧点纸,看看他们会不会原谅他。”
“那你要什么条件,我随你开。”顾勉低声道。
“我要你的命,你舍得吗?”宁鹿挑眉看着他。
秦景肆站在落地窗前,暗鹰不远处是一座游乐园,从高层看过去,能看到一群小蚂蚁似的孩子在玩彩虹桥滑滑梯。
秦景肆看的很出神,就连傅柏深推门进来都没有听到。
“老大。”傅柏深轻声喊了一声。
秦景肆回过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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