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鹿今天在这里遇到他了,也不打算在逃避:“你说。”
“我知道你在怨恨我的不辞而别。”
宁鹿点头,想到三年前的事,她的眼眶有些红,但是没有掉泪。
当时她怎么找沈星洲都没有找到时候都没有流泪,如今他完整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更不能流泪。
看到宁鹿红了的眼眶,沈星洲心里也满是愧疚。
“当时,我有难言之隐,对不起,让你和爸担心了。”
宁鹿抬头,声音有些低哑道:“你这次不能在不别而辞,突然失踪?养父一直很担心你。”
沈星洲苦涩的一笑,其实,他自始至终瞒的人只有宁鹿而已,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当年沈星洲还小,父亲又被一直追债,他清晰记得那群高利贷的地痞流氓一脸猥琐,猩红眼睛的对着他道:“如果,你把你那个妹妹送给我们玩玩,给我们当童养媳,生小孩,我们就放过你们!”
沈父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带队教授,医学能力享誉国际,同样,也有不少杀手虎视眈眈的盯着,想让沈父去研究毒素。
沈父不愿,就被陷害,欠下巨额贷款。
沈星洲死都不会答应把宁鹿妹妹让出去,自己以身抵了,在黑市里整整被折磨三年,才逃出来。
但那时,他已经狼狈至极,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这样的他,如何能回去?
“好,我答应你,你说什么,星洲哥都答应你好不好?”
宁鹿和沈星洲互动的画面被秦景肆尽收眼底。
宁鹿那受伤后又躲避的眼神,那得到沈星洲安慰后,又充满星光的眸子,都被秦景肆看得一清二楚,他只觉得他的心猛地一刺痛。
沈星洲脸带笑容的朝秦景肆走来,给他敬了一杯酒:“秦爷,我得暂时向您借一下小鹿。”
宁鹿在秦景肆旁边小声的和他说:“景肆,我现在是星洲哥团队里的成员,我先和星洲哥去拉几个投资,待会就来陪你。”
秦景肆强忍着不适,脸上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恩,沈院士如果想要投资,我秦氏也大力支持。”
沈星洲淡然笑道:“秦爷大气,我沈某很愿意和秦氏合作。”
朝着秦景肆敬了杯酒后,手搭在宁鹿的肩上,“秦爷,我先带走小鹿了。”
看着宁鹿和沈星洲离去的背影,秦景肆猛地喝了一口酒。
沈星洲的名声在国外时早已经大燥,如今回国独立带团队,众公司都很愿意和沈星洲合作。
谁都清楚,和沈星洲合作,不仅会带来巨大的利润,而且还可以获得一个支持科研创新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不少的公司都想沈星洲抛来橄榄枝,沈星洲虽然是专攻科研,但在商场上却一点也不比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狐狸差。
面对他们的套路,游刃有余,还能抽空和他们聊天打趣。
“宁鹿是我们团队最年轻的成员。”沈星洲毫不吝啬的向大家炫耀着宁鹿。
宁鹿不想这么高调,就推了推沈星洲:“星洲哥,你低调点。”
沈星洲冲宁鹿一笑,妥协道:“好,我低调点。”
投资商们看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哈哈调侃:“沈院士真宠宁鹿啊!”
沈星洲道:“我把宁鹿当成亲妹妹,当然宠啊。”
临淇在一旁看着,心里纠结不已,最终还是开口:“秦爷,要不要查那位沈星洲。”
秦景肆摇摇头,语气有些低落:“她不愿说,那我便不查。”
看着秦景肆眼中的隐忍,临淇被震惊到,秦爷已经对少夫人这么上心了吗?
只要有人上前敬酒,秦景肆难得都没有拒绝,一杯一杯的喝着。
临淇看着他这样,想去劝,又不敢。
终于,临淇看不下去了,秦爷这样喝下去,还了得!
他找到宁鹿,听到沈星洲在维护着宁鹿,面色不由得一沉,“少夫人,秦总一直喝酒,快喝醉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宁鹿一听,不由得看向那边的秦景肆,双腿交叠,淡然的坐在座位上,脸色深沉,看面相是看不出什么醉意的,但,越是这样不动声色,便有可能醉的更深!
她信步走过去,来到秦景肆面前。
秦景肆眸色动了动,启唇:“来了。”
“别喝了。”宁鹿微微皱了皱眉,酒味好重,上前去给秦景肆拦酒。
“我们回家好不好?”
宁鹿低声道。
秦景肆勾起一丝轻笑,一把将宁鹿带到自己的身边,秦景肆带着酒精味道的呼吸悉数喷洒在宁鹿的脖颈里。
宁鹿下意识受到刺激的缩起脖子,暧昧低沉的声音让她无法拒绝。
“终于,想起我来了?”
“不去找别人了?”
宁鹿微微凛眉:“你醉了……”
“恩,那你扶我。”
不知为什么,宁鹿竟从秦景肆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丝撒娇的意味?她不由得轻笑,“好,我扶你。”
沈星洲过来时,便看到宁鹿扶着秦景肆。
“小鹿,要不要我帮你?”
宁鹿摆摆手,将秦景肆勉强扶起,对沈星洲道:“不用,我可以的。”
被拒绝的沈星洲没有任何怨言,他离开了那么多年,宁鹿已经嫁人,他又能说什么呢?此刻只能故作自然的走开。
走出会场,临淇已经在车前等着两人。看见宁鹿扶着秦景肆出来,临淇赶紧上前帮忙,将秦景肆放到后座上。
到了车里,临淇细心的将前座和后座中间的隔板放下来,给两人私密的空间。
一番的位置的变动,秦景肆的稍微睁开眼睛。
他看着宁鹿,眼神半眯,危险的盯着宁鹿的双眼。
宁鹿也同样盯着秦景肆那双被酒气熏染的水光粼粼的眸子,迷离的眼神,脸上染着的红晕,配上他刀削的棱角,显得格外诱惑。
“景肆,你好些没。”宁鹿轻声喊他,声音却有些沙哑。
秦景肆应声望着她,“没好,好不了了。”
前排的临淇震惊住,这是他们……秦总说的话?
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似乎要将她吞噬。
宁鹿嘴角两个梨涡浅浅的笑着:“那怎么样才能好。”
“不准看别的男人,只能看我。”
“宁鹿,你要记住,谁是你的丈夫,你的依靠。”
看着秦景肆被酒染得水润的唇,宁鹿感觉受到蛊惑般的,吻了上去。
蜻蜓点水般的一碰,却是勾醒了蛰伏在秦景肆内心深处的野兽。
他一把扣住宁鹿的头,将她死死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亲吻。
宁鹿感受到今天的秦景肆是野蛮的,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夺她肺部的空气,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揉进他的身体里一般,她感受到秦景肆在发泄。
等他亲够了,才温情的捧起宁鹿的后脑勺,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压抑:“跟沈星洲的关系就那么好?”
宁鹿停顿了下:“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亲如兄妹。”
秦景肆感受到了宁鹿的停顿。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秦景肆只觉得今日的情绪比平时都要激烈冲动。
脖颈上青筋暴起,双目猩红,手中掐着宁鹿一捏即碎的细颈,前一瞬间的温情全然不见,用压抑克制的声音道:“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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