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到了唐嘉禾的办公室,敲了门。
“进。”
顾倾夏进门,唐嘉禾正坐在他得那张老板椅上,抬眸,带着一抹笑意看着她:“顾小姐,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唐嘉禾以为顾倾夏怎么也得对顾沛嫣有些芥蒂。
但是她来得这么快,让他很意外。
顾倾夏‘嗯’了一声,说:“这个合作我接。”
这是她的工作,送上来的钱不要,她又不是傻子。
不就是给顾沛嫣绘制礼服吗?
好汉就是要能屈能伸!
唐嘉禾微笑点头。
小姑娘,年纪小小,格局和气量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微顿,他将一沓有关于顾沛嫣的三围信息和她当面层提出来的所有要求的资料全都递过去,温声道:“顾小姐,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顾倾夏接过,点头。
……
下班后。
她直接回到了天鹅湾,开始着手画图构思。
顾沛嫣给出的要求非常的严格。
礼裙必须要是纯白色,而且还要在肩胛那里加上流苏,流苏这个饰物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换言之,流苏其实是个放哪儿都显土的物件,顾倾夏思考如何将流苏点缀的好看,愣是花了十来分钟。
半小时后。
设计稿图完工。
一件简简单单的晚礼裙而已,她大学时期不知道构思过多少件了。
完成稿图之后,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坐起身,将窗帘打开。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
天边晚霞天腾的诡谲明烈。
她想起来下午的事,转身出了门,走到薄瑾枭为她准备的琴室门前,又进门,用手轻轻触摸钢琴的琴键。
琴键发出此起彼伏的响声。
这架钢琴,是她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便有的。
她一直同样的以为,这架钢琴,是薄瑾枭送给顾沛嫣的礼物。
所以她从来不碰。
看都不看。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从来不会觊觎。
直到——
那一天,男人喝的醉醺醺的回来,浑身带着酒气,对她说:“你不是喜欢钢琴的么?怎么碰都不碰一下?”
男人的声音不知不觉莫名其妙就带着点怒气:“可你不碰,我就偏要你给我弹给我听。”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强行拽着手腕拉到了琴室。
她想。
他可能是喝的太多了,将她当成顾沛嫣了吧。
因为他不仅让她给他陆陆续续弹了很多首曲子,弹到她指尖发软,最后,还将她按在钢琴的琴键上,做了那种事。
这大概是顾倾夏最不愿意回忆的事了。
她依稀记得她那天晚上在这间屋子里晕了过去。
还发了烧。
后来。
她为了气他,故意惹怒他,以报复他那晚的对她那样的暴戾行径,便当着他的面,在琴室里胡乱弹了半个多小时!
可薄瑾枭就只是用那双深邃的黑眸一瞬不舜的看着她。
不惊不怒,不悲不喜。
他好像脾气很好。
又好像脾气很不好。
喜怒无常。
最后,见她弹累了,只淡淡留了一句,“累了就早点休息,明天七点你还有课。”便转身离开。
她觉得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没有气到他。
顾倾夏很失落,也很意外。
到后来,她见他似乎并不在意她触碰这台钢琴,便偶尔也会过来,坐下弹上两曲。
她其实真的很喜欢钢琴。
就像是一种感情寄托。
宁静的琴音总会让她心情平和。
她深吸一口气,回到卧室。
彼时,薄瑾枭也刚刚回来,直奔卧室找她。
“……我听说你想买一辆大众或五菱?”
顾倾夏点头。
薄瑾枭挑眉:“怎么?坐的不舒服?”
“……不是。”顾倾夏小声说:“开着迈巴赫去工作,太招摇了……”
薄瑾枭拧了下眉。
“回头我让人把那辆车改装一下。”
“……好。”
薄瑾枭刚打算转身要去书房忙正事,小姑娘忽然轻轻拉住他的衣袖,抬起那双水雾雾的眸底注视着他,娇柔软嗓:“……我给你弹首钢琴吧?”
男人一愣,而后低沉的说:“好。”
求之不得。
两个人走到琴室。
顾倾夏走到钢琴边坐下,薄瑾枭便坐在她的观众席。
顾倾夏先是试了几个音,随后,一首小圆舞曲,缓缓流泻于她的指尖。
日初升于东方之上,蓝色的多瑙河畔,阿尔卑斯山下的姑娘们欢快起舞,远方的情郎往这里奔跑,寻找着他们心爱的姑娘。
一首《蓝色多瑙河》旋律跳跃起伏,层层推进,悠扬婉转,荡气回肠。
一曲毕。
顾倾夏站起身,转身,走到薄瑾枭面前,垂眸注视着他。
薄瑾枭抬眸眼,目光锁着她,随后忽然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指尖。
她的指尖纤细,指甲剔透着淡淡的粉。
难道能弹出这样好听的曲子。
他刚想夸两句。
小姑娘忽然俯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红唇印在他的唇上。
薄瑾枭身子一僵!
这还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样对他主动。
他顺势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加深这个吻。
顾倾夏眸底闪过一抹欣喜。
薄瑾枭……上钩了?
“——想要征服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征服一个男人的胃。”
这是他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那会不会也有一天。
她也能够征服薄瑾枭的心?
她忽然大胆的将小手伸手从男人的纽扣处,伸进了男人的胸膛,然后,刚想进行下一步。
薄瑾枭倏地攥住她的手,掀眸,嗓音有些哑:“这些都是跟谁学的,嗯?”
他的嗓音和眸底,有些说不出的危险。
顾倾夏羽睫轻颤了一下,“跟……你。”
薄瑾枭的这些小动作,向来层出不穷。
男人定定的注视了她两秒。
神色有所缓和。
顾倾夏松了口气。
她尚未回神,男人倏地低笑了声:“你带我来琴室,原来是为了这个。”
顾倾夏一愣。
男人的声音有些若有所思,而后,他将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小腹那里,掌心微凉的温度磨蹭着她,男人低低笑了声:“不过既然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顾倾夏还没回神,薄瑾枭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面前的钢琴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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