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抿唇。
路菲菲看了她一眼,心疼的抱着她安慰,“夏夏,没事的,你别怕,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找到你父亲的!他一定会好好的!”
顾倾夏攥紧指尖:“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爸爸的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住这样的颠簸流离。”
她好不容易盼来的一点希望。
如今尽数被熄灭。
如果她的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放过顾家人!
即使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一样!
路菲菲长叹一口气,“夏夏,那你有没有想好,现在该怎么办?”
顾倾夏垂下眼帘。
“……没有。”
她一个人,和整个顾家对抗,无意于以卵击石。
她甚至连他们可能会将养父私藏的地点,都毫无头绪。
蓦地。
她脑中闪过一个人影。
她抬眼,对着旁边路菲菲说道:“菲菲,你身边的人脉多,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路菲菲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尽管提。”
“这些日子,帮我记录下一个人的生活规律。等我出院,我要找个机会,亲自找她。”
路菲菲没问为什么,直接说:“谁?”
“顾家管家——张玲。”
……
……
日子不疾不缓的向前推移。
顾倾夏又在医院住了几天。
这两天,路菲菲抽空便会过来一次,来陪顾倾夏说说话,解解闷。
自从上次拍摄完成之后,嘉禾那边给顾倾夏放了几天假,许继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做的很周全,她昏迷不醒之后,他便向嘉禾那边说明了情况。
唐嘉禾表示了担忧和谅解。
她的身子恢复的很快。
很快,就到了能出院的日子。
这几天来,顾家人没再来医院,海伦夫人倒是常来,经常给顾倾夏带些好吃的,好玩的,甚至连给她出院穿的衣服都给准备好了。
是一条浅粉配浅白的长裙。
顾倾夏很喜欢。
她觉得薄家人好像无论男女的眼光和品味都不错。
等到真正出院的那一天,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也好的差不多了,唯独手上的伤口还用着白纱布包着,薄瑾枭还不忘对她说:“就算留下疤,我也不会嫌弃你。”
顾倾夏默默的抿紧唇。
旁边的小护士笑呵呵道:“您放心,这位小姐手上的伤口只是靠近手腕处的皮肉,掌心的纹理毫发未伤,好好用修复的药,一定不会留下疤的。”
顾倾夏换上了那件浅粉的裙子。
还化了个淡妆。
她收拾了一下东西,许继在身后帮忙拎着东西,顾倾夏带上了口罩,坐上车,出院。
闻了这么久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现在觉得空气都是清新的。
许继在前方开着车。
黑色迈巴赫途径一座大型的商场,商场响起一阵浓烈的烟花炮竹声,顾倾夏打开车窗探着头,那边的舞台上有几个人正在卖力的表演,前方的许继笑着开口解释道:“太太,那是家新开的大型商场,有空您可以和路小姐一起来玩。”
顾倾夏点头,若有所思的说:“新开的啊,那打折吗?”
许继:“……”
您!缺!钱!吗!
哦,好像是挺缺钱的。
……**oss对待老婆多少有点抠抠索索了!
一旁的薄瑾枭幽幽侧眸看过来。
顾倾夏有些心虚的垂下眸。
钱,向来是薄瑾枭的禁区。
薄瑾枭最厌恶因为钱而攀上他的女人。
就例如——她。
过往的两年,每一次她向他伸手要钱,都要被他狠狠的羞辱一顿!
最狠的时候,她第二天要在床上趟一整天。
大约是男人的目光太过灼烈,又太过具有穿透性,她咬紧下唇:“这是他们新店开业,为了揽客的手段,我只是打算给他们增加点人气……”
她垂着眸,不敢看他。
薄瑾枭侧眸看向她,嘴角微挑:“嗯,好。”
就这样?
顾倾夏都准备还迎接他的讽刺与羞辱了。
但是。
他就这么轻飘飘的带过了?
顾倾夏抬眸看向他。
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后脑勺,然后对着前方正在开车的许继说道:“回去以后,将那张帝都银行的无限额黑卡给少夫人。”
“哎!是!”许继连忙答应。
顾倾夏瞬间瞪大眼睛!
黑色的迈巴赫匀速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脚下是一湾葳蕤流淌的光河,在冰冷的光河之中穿梭,奔腾不息。
不远处。
一个头发乱糟糟,面容枯槁,身穿一袭红色长裙,脸色狰狞的女人站在那里。
正是池慕微!
她盯紧那辆车。
枯槁苍白的脸上露出狰狞又恶毒的目光,宛若毒蛇,宛若冰霜冷箭一般,冲着车内的那道娇小的身影恶狠狠的射过去!
顾倾夏!
贱人!
薄瑾枭!
疯子!
他们敢这样对她。
她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
顾倾夏回到天鹅湾。
温姨上来便给了顾倾夏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太,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这几天都担心死你了,我小儿子这两天生了场重病,我忙的也来不及去看你,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顾倾夏微笑着问:“现在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昨天高烧才刚退。”温姨说:“谢谢太太惦记,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倾夏回:“我没事。我已经好了。”
薄瑾枭恰巧这时候从车上将行李拿下来,走到这边的时候留下一句:“待会儿做点太太爱吃的小菜。”
小姑娘恐怕这些天清粥淡饭,恐怕馋的不行了。
温姨点点头。
顾倾夏跟着薄瑾枭上了楼。
可刚走到螺旋体拐角处,许继连忙跟上去,“太太,请等一下。”
顾倾夏回眸。
许继将一张首都银行的无限额黑卡送到顾倾夏面前,“这是boss让我给您的东西,请您务必要收下!”
顾倾夏错愕的看着那张黑卡,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给……给我的……?”
薄瑾枭竟然对她这么大方了?
这时,已经走到二楼的男人也垂眸看过来,眉稍轻挑,带着丝笑:“怎么?薄太太不想要?”
想要么?
“……不想。”她缓缓的说。
因为……
她已经有一张了。
一模一样的,连银行都是同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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