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妆,她下了楼.
楼下,薄瑾枭坐在餐桌前,手中拿着一个特质的饭盒,正在往饭盒里夹菜,等她走到餐桌边坐下之后,男人将那个饭盒递到了她的面前。
饭盒不小,里面有很多的小方格,每个小方格里都放着不同的菜。
荤素搭配,还有水果。
薄瑾枭:“把这个吃完。”
顾倾夏:“……”
他是在喂猪吗?
饲料的还分的这么清楚?
她没再吭声,垂着眸拿着筷子就开始吃,吃到差不多的时候,一楼客厅的门前忽然停了一辆黑色的车,紧接着,许继从那辆车上走了下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看起来低调奢华的盒子。
他走到了薄瑾枭的面前,垂着眸:“boss,衣服到了。”
之所以垂着眸。
是因为。
他现在已经无法正视他的**oss和老板娘了……
他还抬头偷偷觑了顾倾夏一眼。
顾倾夏垂着眸,也没看他。
顾倾夏也有些尴尬。
薄瑾枭倒是没怎么在意,他将盒子递给顾倾夏,“打开看看。”
她依言,接过,打开,里面是一件白色加黑色的登山套装,是个时尚款。
她点了下头。
薄瑾枭松了口气。
小姑娘看似随意,实则在穿衣这方面挑剔的很。
等到吃完饭,顾倾夏去楼上把衣服换上,然后又梳了个高马尾,下楼。
许继已经离开。
薄瑾枭已在客厅内等待已久。
男人身上换上了登山套装,此刻,他正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垂眸看着平板上传来的文件。
他带着衣服无边框的眼镜,身形颀长,早晨的淡暖色光圈静静铺撒在他的侧脸,更衬得男人的面容愈发的成熟与朦胧。
顾倾夏的心脏加速跳了下。
她走到他的面前。
直到这时。
她才发现。
他身上穿着的登山服,竟然是和她身上的有点像一套。
要说区别。
她的衣服主白色。
他身上的主黑色。
这时,男人刚好从平板上扬起下颌看向她:“薄太太,好了?”
顾倾夏点头,说道:“……你要是很忙的话,就不用何我一块去了。”
薄瑾枭将平板放下,站起身,捏了捏她的耳珠,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那可不行,我精心养的猪,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顾倾夏呆:“……”
他果然是在养猪!
他还养出了乐趣了是吧?
她鼓起了腮帮,转身过,也不搭理他,便上了车。
薄瑾枭勾了勾唇,跟在她的身后。
黑色的迈巴赫的匀速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之上。
脚下是一湾流淌的光河,在不断的梭巡之中聚散,离合。
这一趟。
直通祁连山脉。
……
暖阳炽盛的照亮这片大地,微风吹拂着眉稍,今天的天气舒服至极。
平均海拔四千米高的祁连山脉之下的停车场。
此时此刻,停了几辆的豪车。
池珩、池慕微、顾沛嫣、还有徐家小少爷带着她的新婚小女友,还有男男女女若干,站在停车场附近。
都是豪门圈的富家子弟。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急切。
“怎么还不来啊?”
“不会是放鸽子了吧……”
“我猜她一定是不敢来了!她是不是差点忘了从前被我们欺负的有多惨呢!”
“哈哈哈!就是!真是笑死人了,竟然还敢答应!”
……
顾沛嫣看了看腕上手表上的时间,脸上闪过几分急躁,旁边的池慕微走过来,说道:“沛嫣,不用着急,那个女人会来的。”
顾沛嫣看向她:“为什么?”
池慕微脑中闪过顾倾夏的脸,语调有些嘲讽:“身份的卑贱的人,不都是很有骨气的么?你想想从前,她什么时候对我们示弱过?”
顾沛嫣点头,“说的也是。”
那个小贱人骨子里的固执,像是堵墙一样。
拧的很。
旁边的池珩看了一眼时间,蹙了蹙眉。
“要是再过十分钟还不来的话,我们就先开始吧,不用再等她了。”
旁边立刻有人讥嘲。
“我赌一百块钱,她今天不敢来!”
“一百太少了,我赌十万!”
“哈哈哈,你们俩还内卷上了!我也来我也来!”
“她从前可是被我们欺负的看见我们就绕道走,现在就算是嫁给了薄少,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改变不了身份卑贱的事实?”
一提起这件事。
顾沛嫣的脸色,迅速佯装起几分黯然。
其他人立即互相扯扯袖子,示意住嘴。
“嘘——小点声。”
“唉,惨还是沛嫣惨,家里收养了一个养女,跟她平起平坐就算了,还抢走了她的未婚夫。”
“谁说不是呢。”
就在这时。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忽然驶来。
“唉,好像来了。”
所有人看过去。
“……这不是薄少的那辆迈巴赫么?难道薄少也来了?”
“怎么可能!”有人立即说道:“薄少来薄氏和星悦两头跑,怎么可能有时间来爬山?还是陪着她一起来?”
“就是,谁不知道薄少厌恶她至极,薄少怎么可能陪她来爬山?”
顾沛嫣的掌心微微捏紧。
她复杂的期待他来,又不期待他来。
那辆迈巴赫已经到了这边停了下来。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穿着一身黑色登山服的男人走来下来。
“嗷嗷!真的是薄少!!”
“不会吧,他竟然真的来了??!他从前可是向来独来独往,忙于公事,从来不参加我们这种组队运动的啊!”
薄瑾枭下了车。
并未直接朝着这边走过来。
而是转身走向了后车座,打开了一侧的车门。
门内,顾倾夏半阖着眼睛,许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得原因,现在还在补觉。
薄瑾枭俯身,捏了捏她的脸。
顾倾夏半梦半醒之间嘤咛一声,侧过脸,不让他捏。
薄瑾枭眸底带着浅淡的笑意,又伸手捏了一把。
小姑娘的脸,可比两年前圆润,手感也不错。
顾倾夏气呼呼的伸手拍掉了他的大手,以为自己还是在天鹅湾卧室的床上,嗓音软糯沙哑,像是在撒娇:“……薄瑾枭,别闹。”
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
旁边。
看着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了!
这……这……
这嗓音娇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床上躺在被……被……被偷袭亲吻了呢……
而且,瞧她这副模样,就像是……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不是说薄少很厌恶她的么?
不是说薄少一年到头从不回天鹅湾一趟的么?
这怎么……跟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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