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面无表情的的站在了这些人的面前。
对上这些人的眼神。
赵馨兰眼神憎恶又失望的射向她。
而池珩,神色痛恨,像是恨不得剐了她似的。
其他人,似乎都在神色各异的看好戏。
现场一片寂静。
说完这句话,顾沛嫣却似乎是力气全失,晕了过去。
池珩神色更加慌张,立马将她抱了起来,嘴中愤怒又焦急的低吼道:“让开!都给我让开!!”
他将顾沛嫣抱上了车。
赵馨兰刚想跟上,看了眼站在原地的顾倾夏,上来便要拉扯着顾倾夏一起上车,“孽种!你给我过来!今天沛嫣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一定不会轻绕了你!”
这是她第二次叫她孽种。
顾倾夏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好啊!我跟你走。”
一行人上了车。
车身驶离。
留下身后的一众人兵荒马乱。
车速一直飙到了时速120码!
池珩心急如焚,赵馨兰哭哭啼啼担忧的像是掉了命根子。
唯独顾倾夏,依旧神色淡漠,时不时的耳边听着来自赵馨兰的谩骂。
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
池珩抱着顾沛嫣,慌慌张张的进了急诊室的门。
此时的顾沛嫣。
腰间的伤口还在流着血。
她的脸上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惨白一片!
直到。
顾沛嫣被推进手术室内。
手术室外安静的长廊上。
顾倾夏坐在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脑中无数遍的闪过在她的剑刺向顾沛嫣的前一刻,她脸上浮起的那一层诡谲莫测的笑。
又闪过赵馨兰恰巧出现之时,那一句憎恶至极的“孽种”
半晌。
她的唇角轻笑了声。
笑意悲凉而又讥讽。
手术室内亮着灯。
赵馨兰在手术室外担忧的眼眶通红,来回不安的踱步,见顾倾夏依旧神色淡定,脸上没有丝毫愧疚的的坐在那里,顿时心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她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身边。
“啪——!!”
一巴掌顿时落了下去。
顾倾夏没有躲。
她的侧脸被打的侧到一边,唇角处顿时被甩出了血迹!
唇齿间一股铁锈味蔓延!
“孽种!!我问你,你姐姐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她!!”赵馨兰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那副模样仿佛在看着她的仇人一样,“你姐姐平时对你多好?她处处为你着想,处处想着你,处处让着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这力道,让顾倾夏疼的半张脸都麻了。
真狠啊。
对面的铁椅上。
池珩正带着讽刺的笑容。
既不上前,也不阻止。
顾倾夏用手指蹭掉嘴边的血迹,掀了掀眸,站起身,明媚娇妩的小脸上浅笑盈盈:“良心这个东西,妈妈没有的话,我又怎么会有呢?”
“你……!!”赵馨兰气的再次扬出手!
那只手被顾倾夏牢牢的拦截在半空。
她似乎用的力气并不大,但是却让赵馨兰的那只手顿时动弹不得!
“松手……松手!你……你竟然敢!”赵馨兰脸上的怒气伴随着憎恶,这一刻,贵妇的形象不再,显得格外的狰狞。
顾倾夏僵硬的唇角扯出一抹笑。
她倏然间松了那只手。
赵馨兰先前挣扎的太过,这一松,她的身子勐然的后退两步!
坐在对上长椅上的池珩站起身扶住了她,“伯母。”
赵馨兰稳住身形,用手指哆嗦着指着她:“孽种,你是要反了天么?!”
顾倾夏轻笑,脸上依然一片云淡风轻:“妈,看在我还叫你一声妈的份上,我劝你适可而止,不要逼我。”
“你……孽种!!孽种!!!”
赵馨兰气的差点撅过去!
池珩神色骤然冰冷!
如若不是这卑贱至极的养女还顶着薄家少夫人的身份,他一定要狠狠的捅她几刀为沛嫣报仇!
真是和沛嫣说的一点不差。
小地方长大的人,虚荣又不堪!
……
与此同时。
薄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薄瑾枭刚签署完最后一个项目,放下了笔。
而面前,运营部经理正在他的面前滔滔不绝的讲述关于薄氏最新一季度运营部所作出的策略与下一季度的计划。
许继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运营与财政部门,是最重要的两个部门,寻常时这两个部长在里面汇报的时候,许继连屁都不敢打扰一下。
但是今天不同!
情况紧急啊!
他急得火急火燎的!
眼看着运营部部长还有越说越刹不住的意思,许继咬紧后槽牙,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薄瑾枭和运营部部长同时闻声看向他。
“boss!”许继焦急道:“夫人出事了!”
……
……
医院。
顾家的人收到消息,前前后后都到了。
顾弘毅站在手术室门前,看了眼神色焦急眼框通红的赵馨兰,安慰了几句,又看了眼坐在旁边,脸上还有着指印的顾倾夏,三番两次欲言又止。
李若晴到了之后,也安抚了赵馨兰几句,冷冷的如同看好戏一般的看了眼旁边的顾倾夏,便不再言语。
顾令瑶怒气冲冲的从嘉禾赶来,看见坐在长椅上面无表情的顾倾夏,厌恶又冰冷的看着她:“贱人!!敢伤害我沛嫣姐姐!”
李若晴连忙上来阻止!
实际上。
李若晴恨不得老大他们一家狗咬狗,起内讧!
可别让他们沾染了一身腥。
顾令瑶又怒骂道:“果然是乡下来的下贱货,手段也下贱不堪!!呸!又肮脏又恶心的东西!!”
“令瑶!”李若晴怒斥了她一句。
顾令瑶说完,她坐在一边,那眼神恨不得剁碎了顾倾夏似的!
顾弘毅轻轻拍了拍顾倾夏的肩膀,掌心轻蹭过她的脸庞,“倾夏,疼不疼?”
顾倾夏摇摇头,神色漠然。
赵馨兰过来对着顾弘毅就是一顿怒骂:“你还有功夫关心她?!我的沛嫣现在就躺在里面生死不知!你竟然还来关心这个罪魁祸首!”
顾弘毅没有再说话。
手术室外,顿时安静了下来。
只能隐约听见手术室内仪器的响声。
顾沛嫣似乎伤的很重。
手术室内的灯光一直没停。
顾倾夏当时及时的收了手,虽说冒了血,但是她并未感受到剑刃刺入血肉的感觉。
就算她真的刺中,剑刃上血迹两厘米不到,也根本不可能伤的这么厉害。
这里是距离西郊最近的医院。
恐怕顾沛嫣……早就将这一切算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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