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往好了想,可能在别人身上会有作用,但是在周周身上还真就不可能。
南希和顾延之刚吃完早饭,顾延之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跟南希一边往外走一边把电话摸出来看了一眼,随后眉头皱了皱。
南希凑过去看了一下,是一组陌生的号码,她问,“不认识吗?”
顾延之点了一下头,他没有要接的意思。
把手机重新放回兜里,他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是周家那边的人打过来的。”
南希有些意外,“周家?周家老两口?”
顾延之抿着嘴犹豫一下,“大概率是。”
两个人走到车子旁上了车,南希这才开口,“如果是周家老两口的话,其实应该接的。”
顾延之说,“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
南希看了看他,算是能理解。
顾延之对周周厌恶至极,周家老两口也顺带被她给连累了。
电话只响了一遍,再没有别的动静。
顾延之也没管那么多,系上安全带之后直接启动车子先把南希送去了医院。
他没把车子开进去,时间不太多了,车子停在医院大门口。
他看着南希进了院里,最后就把车子启动朝着公司那边开。
半路的时候手机嗡嗡的震动了两下,顾延之也没管。
他一路把车子开进公司,然后上楼回了办公室。
坐下来之后桌子上有几份文件,顾延之只是简单的看了一遍,文件都不是很着急的,他也就没什么心思看,干脆都放在了一边。
这个时候他才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下刚才接到的信息。
那组电话确实如他猜想,是周家老先生。
信息也是老先生发过来的,他说周周现在被他们关起来了,但是状态依旧不太好,整个人有些癫狂。
老先生说周周想要见他,说是有话想要跟他说。
信息里老先生话也说的挺明白,他也没好意思让顾延之跑过去见周周,他只是说想让顾延之跟周周通个话,这算是他们最后一次满足周周的条件,以后都再也不麻烦顾延之了。
顾延之捏着手机把信息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手机放下,没搭理。
过了一会儿顾进礼过来敲门,说是要开早会了。
顾延之手机也没带,直接扔在了抽屉里,拿了笔和日记本,直接起身过去。
公司周一例会开的时间向来都挺长,要总结之前的工作,还要部署接下来的事情,会议内容很多。
顾延之昨天晚上原本就没休息,会议开了这么长时间,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开始烦躁起来。
顾进礼没一会儿,也发现了他状态不对,他凑了过来,压着声音,“怎么了?”
顾延之说,“不太舒服。”
例会也不是特别重要,顾进礼犹豫一下就说,“那你先去休息吧,一会儿我让助理把会议摘要给你送过去,有什么不清楚的你问助理就行。”
顾延之犹豫了一下,最后也就同意了。
他趁着别的人发言的时候,起身从会议室退出来。
顾延之回了办公室,反手把门锁上了,办公室里面有个小的休息室,休息室里有床,他过去直接躺了下来。
几乎是没有任何过度的阶段,顾延之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他头脑昏沉,睡得也不安稳,虽然没有做梦,但外边所有的声音他都听得清楚。
他听到有人过来敲了门,也听到窗户那边传来雨滴拍打的声音,外面又下雨了。
顾延之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醒来之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他头疼,嗓子干哑,还有些鼻塞。
他起身坐起来,缓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以前身子骨特别结实,晚上喝酒应酬,第二天还能照样上班开会。
现在居然熬一晚上就受不住了,果然是好日子过多了,身子就跟着矫情了。
顾延之起身出去,把办公室的门锁打开,而后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
睡了一觉状态一点没好转不说,反而更糟糕了。
他现在脑子昏沉的厉害,看东西都要出双影了。
实在没办法,延之按了内线把助理叫过来。
助理正好拿着文件过来,进门就说,“顾总,这是刚才的会议纪要,我之前过来你这边锁着门。”
顾延之手撑着额头,没有看他,而是说,“你那边有没有感冒药?”
助理一愣,凑近了看他,“怎么了?不舒服?”
顾延之嗯了一下,没说别的。
助理随后说,“我也没有感冒药,我去找别人问问,人事那边好像是有备着。”
这么说完他又停了下来,顾延之侧了一下脸看,助理正好看到了顾延之的整张脸。
他赶紧说,“还是别贸然吃药了,您这脸色不太好啊,去医院看看吧,让医生给开点药。”
顾延之一听说医院,顿了顿,而后似乎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他点了点头,还嗯了一下,“说的也是,还是去医院看一下好了。”
说完后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这么一起身,脑子里忽悠忽悠的。
他晃了晃头,缓了一会儿才朝着外边走。
助理本来是说要跟他一起去医院的,看他状态不太好,怕他一个人开不了车。
但是顾延之抬手摆了摆,“不用,你在这边忙,有什么事情你给我打电话,我不开车,打车过去。”
他这么说助理也就应了下来。
顾延之出门打了车,直接奔着医院去。
到医院门口下来,他给南希打了电话。
南希那边过了几秒钟才接起来,直接问他,“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事?”
顾延之嗯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弱的不行,“我在医院门口,有点难受,可能是感冒了。”
南希声音一下子就变了,“你已经过来了么,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顾延之报了位置,南希那边就挂了电话。
收了电话之后顾延之慢慢悠悠的朝着门诊楼那边走过去,他确实是难受,但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邪乎。
在门诊楼前面站了几秒南希也就过来了。
看到南希,他马上又摆出不舒服的表情,捂着胸口,咳得很用力。
南希迎了过来,扶着他的胳膊,“你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
这么说着,她抬手摸了摸顾延之的额头,然后嘟囔了一句,“还好,没有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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