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玥却平静道:“母后莫要紧张,儿臣只是在秦小姐胳膊上划了一个很小的伤口,是秦小姐太害怕了,所以才会这般大叫。秦小姐不妨掀开衣服看看自己的伤口。”
秦晚玉赶忙掀开伤口,的确伤口很小,虽然太子妃刚才的动作有些厉害,但伤口也只有半个手指那么长一点,虽然出血了,但伤口却不深。
“秦小姐,当时你的胳膊被闻世子的马踢到,伤口比这个严重吗?”夜玄玥问。
秦晚玉看着胳膊上的伤口,平静下心情回道:“差不多。”
夜玄玥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太医道:“方太医,麻烦你给本宫一些擦伤口的药膏。”
“是。”方太医立刻给夜玄玥拿了一瓶药膏。
夜玄玥拿过来,涂抹到了秦晚玉的胳膊上,然后道:“既然秦小姐的胳膊对药物那么容易有不适反应,我看看这个药膏涂上去会如何。”
秦晚玉都愣了,不知如何是好,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孩子,哪遇到过这种事。
药膏被涂上去之后,只见秦晚玉胳膊上的伤口很快便不流血了,而且伤口周围没有出现任何红肿或者溃烂的迹象。
夜玄玥看向方太医问:“方太医,你给秦小姐看看,看她的伤口是否对这个药不适?”
“是。”方太医上前查看,然后回道:“回皇上,秦小姐的伤口对这个药没有任何不适。”
白馨儿见状道:“可能是这个药膏比较好,所以对表姐的伤口没有伤害,且适合。”
夜玄玥又问:“方太医,这个药膏是不是很难得?”
方太医恭敬的回道:“这个药膏只是普通的外伤所用的药膏,一般外面医馆里用的也都是这个药膏,并不难得。”
“郡主,听到了吧!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药膏,秦小姐的胳膊用了并没有任何不适,而且这件事是本宫临时起意这么做的,药膏也是方太医随手拿给本宫的,你该不会是怀疑方太医提前和本宫串通好的吧?”
“太子妃娘娘这样说岂不是冤枉臣女,臣女并未这么想。”白馨儿心里恨极了夜玄玥,她总是让她当众难堪。
夜玄玥可没心思理会她的心情,继续道:“一个自幼出身乡下的人,而且在西北那种小村庄长大,难道秦小姐从小到大都未受过伤?受伤之后没有擦过药?怎么到了京城之后,这皮肤变得如此娇贵了,擦点创伤药都这么多事。
若是本宫没记错,刚才秦小姐说自己喜欢闻世子,受伤后闻世子经常去看望你,所以本宫大胆猜测一下,是不是你为了能见到闻世子,故意不让自己的胳膊好起来,闻世子出于责任,时不时的去看望你,这才是你的目的?
所以你的伤口不是不能好起来,而是你不让它好起来?”
“我,我——”秦晚玉根本应付不了这些事,不知道如何回答。
白馨儿却生气道:“太子妃娘娘,这只是你的猜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猜测也分胡乱猜测和合理猜测,郡主觉得我这个猜测不合理吗?”夜玄玥笑着反问。
“猜测就是猜测,永远成不了真,还请太子妃娘娘谨言慎行,莫要随口一说冤枉别人。
就算方太医用的这个药普通,但与之前表姐用的药依旧不同,皮肤适应这个药也不奇怪,之前我们便一直找适合表姐皮肤的药,只是没有那么幸运找到而已。”白馨儿忍着怒气道。
“这么说本宫是身带祥瑞之人,一下便帮秦小姐试到了合适的药。
既然郡主说是这个药合适,那不妨把之前大夫和军医开的药都拿过来试试,看看到底合不合适?
是不是本宫的猜测和冤枉,一试便知。
不过郡主待会不会再狡辩说左胳膊和右胳膊的皮肤不一样吧?
本宫还有些纳闷,秦小姐的皮肤试了那么多药之后都不适应,郡主就没想过问问秦小姐和自己的姑姑,之前受伤都用的什么药?就在那不停的试?这真是不是自己的胳膊不心疼啊!就没有想过试到最后,这胳膊真的废了?”夜玄玥语气轻松的问,她倒要看看白馨儿还能狡辩出什么来。
“表姐虽然出身乡野,但之前并未受过伤,姑姑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很是疼爱,保护的也极好,所以不曾伤过,没有涂抹过外伤的药。”白馨儿这般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就把之前军医和大夫开的药拿来吧!看看涂抹之后是不是像你们说的那样,伤口出现红肿溃烂的。”夜玄玥在跪着的秦晚玉面前蹲下来,一脸友善的提醒:“秦小姐,你来自乡下,有些事可能不懂,本宫今日给你普及一下,这待会把大夫和军医拿来的药涂在你的伤口上试验一下,若是结果如你们所言——”
“太子妃娘娘——”白馨儿想阻止夜玄玥的话。
夜玄玥却冷声道:“郡主,若你再多言,本宫可要怀疑你了。本宫说话,你一再打断,已是大不敬。”
当着皇上皇后的面,白馨儿就是心里再愤怒,也只能忍着。
看白馨儿吃瘪的样子,夜玄玥心情大好。
看向秦晚玉继续道:“秦小姐,本宫这个人向来不喜欢与人为敌,母亲从小告诉我,多个朋友多条路,看你如此单纯,实在不忍看到你被人利用,所以好心提醒你一句,待会用药之后,若你的伤口出现了红肿溃烂的情况,说明你们没有说谎,反之,若没有出现红肿溃烂的情况,那你们便犯了欺君之罪,你知道何为欺君之罪吗?
往轻了说,斩立决,满门抄斩,往重了说,灭九族。”
白琴和秦晚玉听到这话害怕了,灭九族,那岂不是白馨儿也会死,若是她死了,谁救她们。
她们到现在都还未把她牵连进来,就是希望她能救她们。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如实交代,本宫可向父皇给你们求求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人来这世上一趟不容易,可别不明不白的死了。”
白馨儿的手攥紧,看着她们,在心里祈祷她们能沉住气,什么都不要说,至少不要把她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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