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倾和墨时胤还在对峙着,两人一起坐了会都没有说什么。
她本想着墨时胤会针对自己的,没想到他只是坐着什么都不说,像是在等着什么。
“墨四爷现在可以放我离开了吗?”她再也坐不下去了,当即站起身漠然地说。
墨时胤没说话,手指轻轻叩着椅子扶手,连续叩着三次后,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时胤,你在里面吗?”兀紫澜轻轻询问的声音传过来。
南倾一听到这声音,下意识的站起来,凭着感觉想要往阳台外面走去。
墨时胤忽然拽住了她的手腕,说道:“去衣帽间里面待一会。”
南倾讶异,他这是想要帮助自己躲起来?
兀紫澜推开门进来,见墨时胤正一个人靠坐在沙发这边,背对着她在闭眼休憩。
“时胤,你怎么在这里啊?”她走过来,自顾自地坐上他的腿,双手挽住他的脖颈娇滴滴说道。
南倾站在衣帽间里面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感觉到他们现在的关系很亲密,像是情侣一般。
墨时胤睁开眼睛,单手扶住兀紫澜的腰部,说道:“看完廷廷,我们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说完,他大手微微用力,将她给推开了,然后站起身。
兀紫澜一个踉跄摔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但是她以为这只是他无意间的一个动作,也没有在意,抬头看向他:“那我们等会就回去吧,对了你想不想在外面跟我吃完饭再回去?”
“不用。”墨时胤拒绝,率先拎起外套往外面离去。
“时胤你等等我啊。”
一直等到那两个脚步声消失在门口,南倾才缓缓走了出来。
她双拳紧握,心中思索着,墨时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帮着她,还是帮着兀紫澜?
十分钟后,南倾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察觉到这里除了有照顾廷廷的女佣,其他人都离开了。
她没急着离开,而是走到廷廷的房间外面静静的等了下。
许是母子心有灵犀,坐在毛毯上玩玩具的廷廷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下意识的起身小跑到门口,拉开了房门。
见到面前的人,小家伙小脸一喜,上前一步,高兴得撞入她的怀里。
南倾心中也是欣喜万分,蹲下身激动的抱住儿子。
多日的思念之情,在这一刻见到儿子,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满足。
晚上,墨时胤随便找了个借口说要开会,将一直缠在自己身边的兀紫澜给甩掉。
“四爷,我查到了,那个女人给廷廷少爷下的毒。”半夜时分,薛劲拿着一个化验单急匆匆的冲进墨时胤的书房。
他忽而睁开眼睛,眼中一片冰冷彻骨。
“这个毒可以解,我已经让我们的人马上研制解药,到时候廷廷少爷就有救了。”薛劲欣喜的说。
墨时胤转动皮椅,脸色沉重的吩咐:“看好这个女人!”
“四爷,还好您早有防备,那个女人竟然敢冒充南倾小姐,而且还在我们背后做了这么多手脚,不可原谅!”
正是墨时胤怀疑廷廷变成这样是被兀紫澜害的,所以故意制造了今天这一局,终于发现了问题。
“她身后有白逐撑腰,所以才敢那么嚣张。”墨时胤冷静地说。
至今还留着她,是因为要解廷廷身上的毒。
“四爷,白逐这人不简单,您打算怎么对付了吗?”薛劲问。
“先去查清楚这个人的具体身份,之后再做详细打算。”
“是。”薛劲领命,转身退出去。
墨时胤刚刚想闭上眼睛休憩,莲悦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她沉着脸问道。
“您都听到了。”
“那个女人竟然不是真正的南倾!”莲悦大为一惊,她说呢,怎么感觉这次回来南倾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时胤,你还不赶紧的把她抓起来,万一她还想害曦曦和炎炎。”
墨时胤不为所动的说:“我自有打算,母亲你看好曦曦就行。”
莲悦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这次无名组织的人来A国了,而且还故意拉拢那些针对你的人,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你可得小心着些。”
墨时胤睁开眼睛,黑眸中一片清醒,“我知道,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先出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母亲。”他唤住她。
莲悦将要迈开的步子顿了顿,转身看向他。
他抬手转动了下桌上的钢笔,漫不经心的说:“这次墨连玦也过来了。”
莲悦面色微微一变,神情有些异样,末了还是叹息一声说:“他本就是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该做还是如何做。”
从书房里面走出来,莲悦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路的不子都有些虚浮。
等候在外面的阿奴连忙扶住她,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莲悦走到窗台这边停住,望了眼外面的夜色,今晚没有月亮,正个天空黑沉沉的,犹如一块黑布。
“无论他们两个做什么,我都只能看着,就算是兄弟自相残杀,我也没有说话的权利。”
时胤和阿玦都是她的儿子,可是……
“夫人,您不要想太多了,现在玦少爷是自愿从墨家脱离出去的,而且玦少爷原本就是阁烈的血脉,四爷与无名组织的人终究都会站在对立面,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您也不要自责内疚什么。”阿奴开导道。
莲悦点点头,她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就是忍不住担心。
“夫人。”
有女佣急匆匆的往这边跑过来,向她施了一个礼,然后说:“有个电话打到古堡这边来,说是找您的。”
莲悦心脏猛地紧缩了下,她蹙眉不解问:“到底什么电话,非要找我?”
“不清楚,对方说是让您接。”
来到那个座机电话面前,莲悦的心情都有些忐忑。
她希望,不要是自己想到的那个人。
“喂,我是墨家夫人。”接起电话,她尽量心态平和的说。
“墨家夫人晚上好啊,我是阁烈,没忘记我吧?”对方邪恶的笑了几声,随即故意用一条轻佻的口吻说道。
“啪。”正中莲悦心中所想,她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
“是谁这么晚打电话过来,你怎么挂了?”墨长礼正好走过来,于是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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