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来探望我是吧,把水果罐头给我吃一口。”
“嘿嘿,傻柱,你肯定是关心我才来探望我,不然还带水果罐头干什么,这玩意一块钱一罐真不便宜。”
就在许大茂乐滋滋准备吃黄桃罐头的时候,何雨柱把脸一拉,将罐头封好。
“干什么干什么!”
“这罐头又不是给你吃的。”
“好你个傻柱!故意馋我是不是!你故意带罐头进来恶心我!”
何雨柱一本正经道。
“罐头是给值班片警的,我要是不带罐头啊,都进不了门。过年前都没人进来看你,你可不可怜,悲不悲惨,孤单寂寞冷的。”
许大茂心里一沉,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有人来探望他,总比他一个人孤零零在派出所蹲号子强。
何雨柱将罐头一放,掏出一瓶老白干打开,斟了两小杯。
“来许大茂,喝一杯,就当提前给您过了大年夜了。”
这年头白酒也是紧俏品,许大茂当机立断干了一杯,咂咂嘴回味,感慨道。
“真没想到啊,我落了难倒了霉,唯一来看我的人竟然是你啊傻柱。”
“你说咱们从小到大,做了这么多年对头,想不到啊,想不到。”
许大茂喝了酒就止不住话头,感触良多起来。
何雨柱等的就是现在。
“你媳妇那里怎么样了。”
许大茂苦笑:“娄晓娥?早跑了,离婚协议不是给你搅局弄没了么。”
“这婚离也离不了,站着茅坑不拉屎,还害我闹重婚罪。傻柱,你说你心眼咋那么坏呢。”
何雨柱哈哈大笑。
许大茂喝多了也跟着笑成个二愣子。
突然,何雨柱道:“想娶新媳妇儿了?”
“想。”
“想娶个勤劳持家有贤德的妞,然后生一群胖小子?”
“想!屁股好生养,我就喜欢屁股大的妞。”
许大茂喝得上头,红着脖子哈哈笑,满眼褶皱。
何雨柱话锋一转。
“你想娶也不是不行。”
许大茂突然一愣,认真道。
“婚姻法改了?外头新闻登报了?重婚不犯罪?”
“许大茂,您浑想什么呢!我是说啊,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
得退!
说完何雨柱提着酒瓶就跑路,留给许大茂自个思索去。
派出所屋里,许大茂打着酒嗝,脑子涨得浑浑噩噩。
“退?怎么退?往哪里退就能有媳妇,还能抱到大胖小子?”
……
何雨柱一本正经忽悠完许大茂,心情好到爆。
“这傻茂,被人骗还给人数钱,真纯!”
他已经想象到秦淮茹贴上许大茂。上环的年轻寡妇,和生育不了的许大茂,怎么瞧怎么般配。
你们也甭为祸四方了,互相嚯嚯吧。
……
大年夜一早,工厂还得上班,何雨柱早早到了红星轧钢厂,梳了个利落的大背头。
陈秘书进门找他签字。
“哎哟何领导,今儿个这么精神,有好事啊。”
何雨柱笑道。
“大过年,整得利索点,贺新春啊!”
“是的,是的,过年好!”
“哎,过年好!”
何雨柱看了看时间,离供销社大领导的车接送,还有一个上午的功夫,他干脆去车间巡视看看。
定向会,隶属于保卫科上级,本来是架空新设部门,为了管新出的专案组。但后来厂里响应上级单位,新出了个革委会,定向会就变得微妙起来。
定向,怎么定,革委会,革不革。
何雨柱对检举揭发不感兴趣,横竖是个副会长职务,一切有正会顶着,他也乐得做个厂里闲人,和保卫科一起巡视车间转。
第一车间。
他刚进车间,好巧不巧看见刘海中也在车间,刘海中卯准易忠海在检查。
“易忠海,在车间您可不是一大爷了啊,甭和我抖一大爷的威风。”
“您这八级钳工做的车床,有那么精密么,这旮沓不也松了螺帽么。”
易忠海穿着工人制服,解释:“这块螺帽紧了上头就不转了,就该松着来。”
刘海中还在挑茬,摆起专案组组长的官威。
何雨柱打了声招呼。
“哎哟,刘大爷和易大爷也在。可巧!”
刘海中立马不乐意。
“说谁呢!谁大爷呢,我是干部。”
“好嘞!刘组长!您专案组组长怎么跑车间来了?”
“柱子,你会长不也跑车间么!大过年的,到处看看。”
刘海中想的和何雨柱一样,横竖年前最后一天都没什么活,到处摸鱼溜达溜达,混个日子就下班吃年夜饭去了。
这年头也没手机没网络,不像现代人能靠刷手机摸鱼。
突然,易忠海的学徒遇到了难题。
“师父!铆接拼不起来。”
易忠海很顺手地帮学徒拼好铆接。
“师父,攻丝和套丝平整不了。”
易忠海二话不说,上手铰削平整。
“师父!精密车床这模具也太难了吧!”
易忠海谆谆教导,很快学徒恍然大悟。
不仅是刘海中,第一车间所有工人都会易忠海刮目相看。
“不愧是8级钳工!”
“就是牛!8级钳工真是大师!一门手艺干到顶天了!”
“易老师傅什么车床都能做吧,比外国那些洋货车床都要厉害哩!”
……
工人们笑着夸,8级钳工在车间是神一般的存在,手艺顶天!
钳工制作机床,得用铣、刨、磨、镗、钻的加工方法,级别越高的老钳工,手越稳当,每个精密零件做出来大小一致,轻重一致,就像全自动化加工一样。
新车间组长夸。
“易大爷可是八级钳工,上回科学院精密机械所还来实地考察,专门拜访易大爷。”
所有工人对易忠海更敬佩了,能被四九城科学院精密机械所拜访的钳工,不简单!
突然,易忠海感慨道。
“老了,以后做不动怎么整。”
“这打磨啊,总不能靠人力一个个干。”
就在他惋惜叹气时,他惊讶地发现,何雨柱在上手。
何雨柱学着学徒的样,拿起锉刀车、铣、刨,还试着剪板、折弯、切割。
学徒工赶紧制止他:“何领导,您歇着喝热茶,这粗活我来干。”
就在易忠海想要制止何雨柱添乱的时候,他惊讶到眯起眼。
“柱子,你还会做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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