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喜获轧钢厂的定点会副会长职务,他下班骑车都带风,小调哼起来。
“千分情万分爱,化作金星绣红旗绣呀绣红旗……”
“平日刀丛不眨眼,今日里心跳分外急……一针针一线线,绣出一片新天地!新天地!”
他到德胜门裁缝铺定制了套中山装。
“师傅,就用这包纯毛、驼丝锦,和海军呢做。”
老裁缝推推老花镜,震惊地瞪圆老花眼。
“这呢子上乘啊!”
“纯毛细腻,驼丝锦更是少见!”
“小伙子,你这布料给的真是有档次。”
何雨柱笑道。
“不瞒您说,我跑了那么多家裁缝铺,就看中您的手艺了。”
“这整个四九城啊,您要是称第二,那裁缝里没人敢称第一啊!”
老裁缝被夸得爽,也得意的自夸两句,保证一周内把中山装定制好。
六十年代结婚很简单,新郎新娘穿新衣裳,到单位开介绍信,需单位证明和领导签字,领个证,在院里摆上一桌酒,亲戚街坊四邻凑到一起吃个饭,就算结婚成了。
有条件的人家在酒桌上撒把糖,孩子们热热闹闹抢一抢。
没条件的人家随意吃一顿,就算完婚。
朴实还简单。
何雨柱决定在提亲前,先把新衣裳给定制好了,等领证那天正好能穿新中山装,走出去也有面子。
……
他回了四合院,惊讶地发现四合院里竟然在摆宴席。
“哟,今儿个谁请客啊。”
“许大茂?您升官发财了?”
何雨柱存心膈应许大茂。
果然许大茂拉黑张臭脸,郁闷地上桌嗑花生。
“滚滚,爱吃不吃。”
三大爷刘海中抖着肥脸,乐呵呵地招呼乡亲们落座。
“今天啊!我还真得感谢许大茂!”
“要是没许大茂帮我检举揭发傻柱在位不干实事,我还真没法当上专案组组长的位置。”
“院里乡亲们,我先敬各位一杯!讨个吉利啊!”
院里孩子们闹哄哄地上桌吃饭。
棒梗像几年没吃过菜一样,滴滴答答夹着筷子活像个饿死鬼。
小当和小槐花吃相也没好到哪去,急吼吼的生怕有人抢了她们的菜似的。
何雨柱这才听明白,宴席是刘海中摆的,刘海中把他上回升职的庆功宴给学了去,拉拢民心,把人情世故玩的溜。
何雨柱淡定地坐在酒桌边,毫不客气地夹起叫花鸡就吃了,还扯了只大鸡腿。
棒梗嚷嚷叫道。
“傻叔!这是我的腿!”
“还给我!”
小当也抢着另外鸡腿,叫道。
“小孩子才吃腿,傻叔就该啃鸡胸骨头。”
何雨柱不理他们,从容淡定地一口撕下鸡腿肉,还蘸了蘸酱,这才舒舒服服吃掉。
好吃!
叫花鸡真嫩。
大鸡腿肉都是活肉,嫩滑肉活,鸡皮也香,爽!
棒梗见何雨柱吃得更快,急得尖叫。
“三大爷!您看看傻叔!他故意吃我们的鸡腿!”
这场庆功宴,本就是刘海中故意设下,为了和何雨柱削尖脑袋比个长短。棒梗这么一叫,刘海中顺口将矛头指向何雨柱。
“呵呵呵,傻柱啊!心里头不好受吧。我把你专案组组长的位置给挤了。”
“吃,吃,吃啊,心里头不好受才更要多吃!把郁闷啊,怒气啊,发泄在吃上。”
何雨柱丝毫不客气,吃完叫花**腿,又去撕烤鸭的大鸭腿。
他蘸了酱,吃得豪爽,一大口一大口肉的扯,馋哭小孩!
棒梗馋哭了,又气又急,还拿何雨柱没办法。
小当看得流口水。
小槐花舔着舌头叫:“我也要吃!傻叔都把鸡腿吃完了。”
刘海中更乐呵,眯着褶子眼,话里藏刀。
“傻柱啊,肉好吃不。”
“啧啧,你这专案组组长位置掉了,是不是被打回食堂了啊。难怪!有的人专挑高枝儿飞,但是吧命苦!命里没官运,一不小心折下来,你猜怎么着?”
“摔死了,哈哈哈哈!”
刘海中亢奋到哄笑,肥脸甩起来。
刘光福,刘光中和阎家几个儿子也跟着大笑。
聋老太太替何雨柱急得戳拐杖。
老好人一大爷想着说几句圆场的话,却插不上嘴。
就在气氛僵持时,何雨柱问许大茂。
“许大茂,我和刘岚说话的时候,您听壁角了是不是。”
“这定点会副会长职务啊,是新出来的,专门管专案组。您检举揭发我,还送我晋升,我还得感谢您。”
“要不是您把我从专案组组长位置上拉下来,我还没真那么容易晋升到会长。”
他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气氛凝固,全院无声。
刘海中震惊到裂开。
他肥脸甩起,腮帮子差点抖落下,尖叫道。
“什么?”
“什么什么?”
“许大茂你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傻柱被拉下专案组组长,还去了什么定点,什么定点会?”
许大茂浑身僵硬,扶着酒桌直叹气。
刘海中难以置信地瞪圆眼,他看见许大茂的表情才知道何雨柱晋升是真的。
“定点会?专管我的专案组?”
“那岂不是,岂不是傻柱现在是我上级了!变成我上级领导?”
“我得,我得喊傻柱一声……”
刘海中整个人凌乱,差点翻白眼昏厥。
何雨柱啃着烤鸭腿,乐呵呵道。
“对,小刘同志,您现在得喊我一声领导。”
“不然啊,当心我给您穿小鞋。我这人肚量不大,心气也小,最喜欢搞缝纫做做小鞋。”
聋老太太笑出褶皱。
一大爷易忠海也被逗乐了。
刘海中吃惊到张大嘴,他打死没想到,他花血本召开庆功宴,本来想要奚落何雨柱,没想到何雨柱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顶头上司。
现在,这场庆功宴,竟然也是他替何雨柱开的,还被何雨柱叫“小刘同志”。
小丑竟是他自己!
何雨柱一口叫花鸡,一口肥美烤鸭,还灌了一大口老母鸡汤,吃到爽歪歪。
他吃爽了打了个饱嗝,笑道。
“小刘同志,您说您破费开个庆功宴,反而美了我。”
“您是不是该改个名,叫傻刘同志。”
刘海中迫于穿小鞋的威胁,硬生生打碎牙往肚里咽,含泪应了声。
“哎,领导。”
“听不见,傻刘同志?”
“哎!领导!”
院里乡亲们笑开了花。
何雨柱转头又喊许大茂。
“傻茂!”
“傻茂您憋在角落生什么闷气,出来喝酒啊。傻茂!”
许大茂气得浑身炸毛,恶狠狠憋着口恶气。
他和刘海中喊何雨柱傻柱,何雨柱竟然叫他们傻刘,和傻茂?
太过分了!
他许大茂还没受过这口窝囊气!
老好人一大爷打圆场。
“我瞧这名字不错。何雨柱啊咱们过去叫他傻柱。多亲昵!”
“刘海中叫傻刘,许大茂叫傻茂,这是咱院里的自家称呼。”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乐呵道。
“傻刘。”
“哎!老太太。”
“傻茂。”
许大茂咬着牙,从牙缝里应了声:“哎,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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