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去之前， 我是不是跟你交代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何雨柱楞了一下，“我……说什么不该说的了？”

何雨柱回想了一下上午交谈的过程，他记得，汪区长问他什么，他回答什么，没扯别的啊。

杨厂长冷笑，“你以为阀门是你研究出来的，你就是老大了？”

“杨厂长，您可冤枉我了，我啥时候没想在您面前称老大啊！”

革命工作不分贵贱，怎么还扯出老大了。

“何雨柱我告诉你，虽然是你研发的阀门，你的功劳我们没法比，但是，你凭什么擅自决定撤销成立课题组？”

何雨柱忽然一下明白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不过，他自认为这样做没有错。

所以，他将包往桌上一放，很认真的看向杨厂长。

“我是没有权利，但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轧钢厂……”

杨厂长一拍桌子道，“你为轧钢厂就不应该拒绝继续成立研究阀门的课题组。”

何雨柱淡笑，“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杨厂长应该是觉得钱没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吧？”

“何雨柱，”杨厂长脸色阴沉道，“你不要胡说，我赞成成立课题组，也是为了咱们轧钢厂，为了咱们几百号工人！”

杨厂长说的是义愤填膺，何雨柱却并不敢苟同。

“既然杨厂长不明白，那我就掰开了揉碎了说一说这个事，咱们轧钢厂成立的课题组有三个，一个是数控机床，一个是金属阀门，还有就是空调冷凝器。”

杨厂长淡然一笑，“数控机床已经被你研发出来了，这个课题组随之解散，然后投入到金属阀门的研究中来。”

“现在，金属阀门也被你何雨柱研究出来了，那么，这些人将继续投入到空调冷凝器这个课题研发组，可你一句话就把课题组解散了。”

“我知道，这些人即使继续担任研究，也不能再用研发的经费，他们即使加一百个班，也是赚那么多钱？”

杨厂长白了眼何雨柱，“那是当然，你没有课题组，哪来的经费？难道让工人白干活吗？”

杨厂长真是后悔带何雨柱去区里。

他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他的计划全盘打乱。

看杨厂长脑火的样子，何雨柱不慌不忙，因为他心里明镜的。

杨厂长今天发这么大的火，对于各种内情，何雨柱其实全都清楚。

原著剧情里，因为轧钢厂没有研发出阀门，所以，工人们并不知道还有经费。

而上面批的经费在杨厂长这里，其实也一直没做到合理使用。

工人们完全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笔研究经费。

可何雨柱知道，上面年年批，而这些经费全都进了杨厂长的腰包。

还有一部分他用作活动经费和年终奖金。

工人们天天辛苦干活，连一个镚子都没看到。

杨厂长现在有脸质问他，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工人？

他其实就是为了他自己的利益。

如果他今天答应成立课题组，那这部分经费自然还是会进了杨厂长的腰包。

就算系统提前剧透告诉他经费的事，他可以旁敲侧击的提醒杨厂长怎么使用这笔经费。

可杨厂长会听他的吗？

所以，为了不浪费国家的钱，他先撤销课题组，之后成立研发部门。研发部门作为轧钢厂独立的部门，财务上做独立核算。杨厂长想在插一脚，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钱要花在刀刃上，用在该用的地方。

有了实打实的奖励，这样，也可以最大限度的调动工人的积极性，然后合理使用研发经费。

这才是何雨柱的初衷。

不过，杨厂长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得罪他没有好处。

他要是给他小鞋穿，处处掣肘，对他今后开展工作多少也会带来影响。

所以，何雨柱为了先稳住杨厂长，只能先服软。

“杨厂长，您可误会我了，我说解散课题组，不是不要课题组，而是成立一个新的部门。”

“新的部门？”杨厂长很好奇，“什么部门？你在区长那怎么没说？”

这小子很滑头，还留一手呢。

“早之前这个想法还不成熟，既然今天区里提了，我来就是跟你商量一下成立研发部门的事。”

杨厂长是看了又看，就想从何雨柱这小子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不过，何雨柱很虔诚，眼神也很真挚，杨厂长暂且放下了质疑。

“你也知道，”杨厂长开始打官腔，“成立研发部门的事不是小事，也不是你我拍板就能决定的，我还要研究一下。”

“在一个，就算初步规划成了，也还要写报告，然后上报，在由上级批示同意后才能成立。”

“不过，这个事，你不要急，只要是为了咱们轧钢厂的发展，我全力支持，这样，你先写一个计划，没什么问题，我在上报给上级。”

这时候，他不同意也要同意。

因为何雨柱有尚方宝剑，区长说让他配合何雨柱的工作。

只要是何雨柱提出的，在合情合理的情况下，他要无条件支持。

不过，杨厂长最关心的还不是这个。

可他又不能直接问。

只能说在研究。

何雨柱知道杨厂长在不清楚这个事时，他是不会贸然答应的。

当然，他清楚不清楚，这件事最后都由不得他了。

不过，何雨柱知道，这事是一定能成。

因为，他研究的金属阀门就是给领导最好的证明。

……

何雨柱一看时间不早了，都快到中午了，下午还要去孤儿院看望孤儿。

他背着包离开了杨厂长办公室。

他没有回大院，而是去了聚仙楼。

一到酒楼，看到大厅人都坐满了，还有客人进来问有没有空座。

来人是六个人，呼啦一大帮。

何雨柱忙过去解释，“对不住了您，要是不嫌弃，里面有一个小包间，就是小点……”

“小点也行，我们就是来吃谭家菜的，听说你家的是最正宗的？”

说话的男人个子不高，胳膊上夹着一个黑色包，穿着一件花色衬衫。

“各位，”何雨柱笑着说道，“您今天算来对了，整个四九城，就属我们家最正宗，我家老爷子是谭家菜的传承人。”

“那就好，我们今天就尝尝你们传承人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