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因问:“什么仙草?”
诸葛炎珩方笑着把绛珠仙草救命解毒的事情简单说了。
水溶又问:“那草果然结了果?这怎么可能?”
墨风说道:“是不可能,不过郡主乃是仙草的缘主,郡主自然有办法让它结果。”
水溶早就想去看黛玉了,只是被这一群家伙们围着,他又不好意思直接就去,听了这话便索性说道:“如此,本王要去给郡主道声谢了。”说着,他便要起身去寻黛玉。
却听门口太妃说道:“你昏迷了这几天,这会儿才刚醒了,不许到处乱走。”
水溶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不想母妃也来了。母妃,玉儿呢?这天都黑了怎么她还在睡?”
太妃走到水溶跟前,看着儿子憔悴的脸,又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她失血过多,还在昏睡。你还是等好些再过去看她吧。”
“什么?”水溶急了,噌的一下子站起来,身体却因动作过猛双腿无力而晕眩的晃了晃,幸好墨风在侧,忙抬手扶住他。然却又被他推了一把,生气的问道:“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留三分了?郡主到底怎么了,还不快说?”
墨风知道此事是瞒不住的,听太妃的话瞒着王爷本就不是明智之举,于是如实回道:“是郡主用她的鲜血催熟了绛珠仙果,救了王爷的命。不过郡主却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两天两夜了……”
“混账!”水溶怒急,抬手给了墨风一拳。
这一拳虽然没有多少力气,但墨风却没有运内功抵挡,整个人也被水溶打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三步。
太妃还想说什么,却见水溶疯了一样推开众人,夺门而去。
‘咣’的一声门响,紫鹃和雪雁吓了一跳,赶紧的回头看时却见北静王跌跌撞撞的冲过来,直接推开她们两个,半跪在黛玉的床前。
“玉儿……”他沉闷的叹了口气,握住她苍白的素手,“你这傻姑娘,怎么能听那些人胡说八道的?”
紫鹃忙在一旁劝道:“王爷放心,诸葛先生说了,那绛珠仙果一共结了两颗,郡主和王爷一人一颗,这会儿王爷都好了,郡主肯定没事儿的。只不过郡主身子比王爷弱,所以才要多睡一会儿。”
水溶听了这话,心里越发跟利箭穿刺的一样疼痛,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身受毒箭,这会儿都醒了,可你们郡主这会儿还在睡,这是身子弱的缘故么?那血是随随随便便就能流的么?血流尽了,再好的灵丹妙药又有什么用?”
紫鹃无言以对。此时她都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了。她和小王爷还有于管家等人赶来的时候,郡主已经昏迷过去了。初时她听说郡主是失血过多而昏迷的。后来又听那个诸葛先生说郡主的血染红了整个花盆,最后连那瑞草的叶子都是紫色的,那仙果才长成了蛋黄大小。据说那仙果成熟的时候,姑娘已经昏迷过去一个时辰了。一个因失血而昏迷的人继续失血一个时辰,又是什么情形?或许那血都是被他们给挤尽了吧?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紫鹃又无法去质问。
她自己不过是个奴婢而已,黛玉好好地活着,她是个有脸的奴才,若黛玉有什么闪失,她也不过是任人欺凌任人买卖罢了。倒是小王爷跑去问了雪空,然墨风和雪空的嘴巴却都闭得严严实实,一个字儿也不说,自己自然也不敢多问了。
这两日,她和雪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一心期盼着诸葛先生说的话是对的,希望姑娘如他所言,吃一颗仙果就能醒过来。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两天两夜后黛玉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太妃来了,却又是那个样子,紫鹃的心也跟着凉透了。
此时水溶猛然闯进来,倒是给了她几分希望的。
可是那些许的希望也不过是瞬间闪过的一丝萤光而已。若黛玉再也醒不过来,王爷醒了又有什么用?
紫鹃恍惚之际,水溶已经把黛玉抱起来拥在怀里,且一声声的叫她。仿佛她不醒来,他便不会罢休。
而黛玉也终究是被他给吵到了,轻声沉吟一下,皱起了眉头。
然水溶却大喜过望,忙收紧了手臂又叫她:“玉儿,是我……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
“别吵……我还要睡一会儿……”黛玉似是及不耐烦的样子,身子轻轻地动了动,头转向里贴在他的怀里又沉沉的睡去。
“好,你睡,你睡……我不吵你。”水溶苍白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很是认真的抱着她,连呼吸也轻了许多,怕是稍不留神喘气重了,那声音会吵到她一样。
紫鹃忙双手合什冲着西面拜了拜,连声说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姑娘终于醒了!”
黛玉又睡了两个多时辰方悠悠醒转。
凤栖镇驻军一片欢腾,人人都为北静王爷死里逃生而举杯庆祝。
三日后,二人皆恢复了些元气,北静太妃方命人准备车马,带着二人及小龙寻一干人等隆重回京。而对于黛玉舍生洒血救水溶之事,王妃则命墨风等人严守秘密,不许对外边提起一句。
水溶自然不依,说自己这条命是黛玉给的,如何连提都不能提?
太妃语重心长的叹道:“你的命是郡主救的,这话为娘也不会不承认。只是你可要明白,那瑞草乃是太后之物,之前太后是懒得侍弄才叫你拿了来。如今太后不问,并不代表这瑞草就是给你了。你们擅自做主用太后的瑞草结的果子救命,若太后宽宏大量恕了大家的罪过也就罢了,若太后怪罪,这可是不小的罪过!毕竟此草乃瑞草,结的果子可让人长生不老。太后和皇上还盼着长生不老呢!你们都仔细的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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