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殊扫了一眼那男人,心想,这样都没撞死,真是奇迹。
地上的男人挣扎了几下,严宫希眯着眼睛看向那男人,声音冷冽如冰,“说,谁让你来的?”
那男人张了张口,噗嗤一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趴在地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啊!!!”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尖叫了一声,随后便有人道,“他...活不了了。”
林韵跟在严宫希身上,低头看向了地上的男人,猛的愣住了。
抬手指着地上的男人道,“他....胸口....”
严宫希顺着看了过去,之间那男人的心口擦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刀子正是刚才用来刺杀林韵的。
他眉头不由拧了起来,刚才他将这男人扯开,速度之快,虽说有可能那男人会失手将匕首插进自己的胸口,但这种意外实在太小。
望殊看向地上已经被一堆血迹堆积上的男人,那男人已经快要断气了,嘴中含着一口血,缓缓从口中流淌了出来。
活不了了。
看了一眼严宫希,望殊微微敛下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四周不见陆泽笙,从刚才出事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那个男人了,不知道去了那里。
按理说,他将林韵当成心头宝,这种时候出手将林韵护在坏里的,应该是他陆泽笙,而不是严宫希。
“你没事吧?”
林韵回神,看向严宫希开口问道。
严宫希看向她,浅浅一笑,摇头道,“没事!”
他抬眸看向站着不远处的望殊,微微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望殊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见他看向自己,微微露出一抹笑,随后低头,转身便朝着酒店外走了。
终究不过是一场水月镜花,沦陷的是她,而他,依旧还是心有明月。
席琛自然也是看见了离开的望殊,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严宫希,他开口,“不爱,何娶,严少真令人疑惑!”
说完便跟着望殊出去了。
席雅被陆子寒护在怀里,看着站着严宫希身后的林韵,目光只有片刻走神,随后拉起席雅的手。
温声道,“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宴会上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谁都呆不下去了。
“你....”林韵还不知道严宫希和望殊结婚的事情,只是看这两个人的目光游戏怪异。
刚要张口问,猛的被严宫希长臂一伸,拉入怀中。
紧接着耳边传来一声巨响,林韵一愣,脑子里想过两个字,“枪声!”
身子还没站稳,耳边便传来一声闷哼声。
“严宫希.....”林韵一惊,只觉得原本将护在怀里的男人身子一颤,便往下沉。
中抢了。
望殊刚走出酒店,就听到林韵撕心裂肺的声音,“严宫希!”
她心口猛的一抽,踏出去的脚步,生生止住了。
严宫希....
跟在她身后的席琛也听到了酒店里传来的声音。
抬眸看向缓缓转身过来望殊,张了张口,“严宫希他.....”
话没说什么,之见望殊脸色猛的惨白了下来,朝着酒店里跑去。
席琛脸色一沉,猛的就抓住了她的手,“你要干嘛去?”
望殊用力试图甩开他的手,但男女有别,她根本甩不开他,回头杏目朝他瞪去,“松手!”
席琛看着她,剑眉一敛,“你爱上他了?”
望殊身子一僵,喉咙一时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呵.....”
席琛突然大笑了起来,声音苍凉悲洛,看着她,他眯眼,“望殊,你真的爱上他了。”
若是不爱上,为什么会那么担心他的生死。
席琛此时真正的体会到,所谓失去,原来那么疼,明明毫发无损,可却疼得让人麻木。
望殊压下心里的情绪,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开口道,“放手!”
“他根本不爱你。”
席琛不甘心的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
望殊猛的瞪向他,“与你何干?”
席琛愣住,是啊,严宫希爱不爱她?
与他何干?
他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根本不可能回头了。
“松手!”
望殊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再次冷冽了些许。
两人僵持片刻,席琛终究还是松开了她的手。
忽视他眸子里的失落和疼痛,望殊头也不会的就冲进了酒店。
突然出现的这一枪,着实让所有在大厅中的客人乱了脚步,不过好在也就是片刻。
整个酒店外便被警察包围了。
人员被疏散,严宫希背脊中了抢,气息不稳被林韵扶在怀里。
“严宫希,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送你抢医院,不会出事的。”
林韵手上一旁温热,手心里染了大半的血。
都是严宫希的。
望殊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严宫希身下的大片血迹和被血染红了大片的林韵。
身子猛然如同被抽空了血液,她呼吸一窒,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上前。
停在两人面前,看了看躺在林韵怀里的严宫希,严宫希还有气息,有些虚弱的这睁开眼睛。
黑眸看向了她,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
却没望殊打断了,“严宫希,我是不是应该恭喜你英雄救美?”
这声音,冷得彻骨。
林韵一愣,抬眸看向她,“望殊.....”
“你闭嘴!”
望殊扫向她,目光中都是讽刺,“韵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们互不相识。”
林韵一愣,惊讶的看着她,“望殊,你怎么了?”
望殊冷笑,讽刺道,“怎么了?
你怀里的这个快死的男人,我和他结婚一年了,我的丈夫为了救另外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你觉得我是怎么了?”
林韵愣住,看向严宫希,见严宫希的目光正看向望殊的方向。
望殊吸了口气,将胸口的郁闷之气压了下去,随后声音平静无波道,“林韵,你的不幸,那是你的命,可三番两次将别人性命放在血刃之下,别人替你挡刀挡抢,你倒好,回头一句对不起,恩怨两消,谁都成为你人生里的过客。”
看着她,望殊越发的悲怒了,“凭什么你踏着别人尸体安然走过,最后还一脸无辜觉得自己无罪,委屈的是别人,安详美好的是你,林韵该受伤该死的人,都是你!”
“望殊!”
这一声有些血气不足,说话的人是严宫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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