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伶静默，似乎是在等待沐言询问。

“其实，”沐言仰头直视凌空的美艳女子，轻描淡写道：“你们费尽心思想得到我的身体，我想我的身体应该不止有助于修炼这一个好处吧。”

不远处的苏芷呼吸停滞了一瞬。

清伶居高临下睥睨着冷静站在深色泥土的少女，却被少女那双空灵的眼眸吸引，怔了怔，那双眼眸里似饱含太多的故事，不该是一个未经过大风大浪的深闺少女该有的，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她冷眸眯着：“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母亲呢？”

纯灵之体的讯息在术法师和妖魔之间并不是什么秘密，苏婉儿的母亲是术法师，自己的孩子又属纯灵之体，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在清伶说完最后一句的时候，沐言略显苍白的脸浮现出一抹笑意，笑得清伶心头一跳。

她欲挥袖甩出一道法术攻击，身体却突然感到一股灼热，直燃灵魂。

纵使是分身，那也是身体的一部分，清伶本体自然受到了影响，隐隐有火焰燃烧，清伶高贵冷艳的面孔扭曲到变形，被身体的刺痛感疼得叫出尖细的分贝。

陆均瑜吓了一跳，但这正是刺杀这妖孽的好时机，举剑一挥，身后却传来苏芷的惨叫，迅速转身飞去帮已经接近强弩之弓的苏芷。

“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

此时此刻，清伶也明白过来沐言方才为何会有那一询问了，是在拖延时间，转移她的注意力！

该死，她当时应该直接杀了她才对！

沐言手握仿伏魔剑，分身已被降妖除魔符燃灭，她站在清伶的不远处，垂怜地看着她：“你们妖怪是不是不喜欢学语文啊，怎么骂人都只会骂贱人，啧，这贫瘠的骂人词汇量，再见吧美丽的妖精。”

沐言学陆均瑜对清伶的攻击招式，挥剑，只听得见剑刃划破虚空的呜呜声，并未出现沐言想象中的剑光袭击……尴尬。

系统出品的符展现的效果自是不必说，哪怕是低阶的，亦是蕴含着磅礴的力量，非寻常符可比。

清伶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快被这灼热的火焰燃烧撕裂透了，她甚至施展不了瞬移的法术，但是可以勉强施展小小的攻击术。

沐言离得过近，这回躲避不及，被白色光球咋了个正着，除了有点灵魂的战粟外，并无其他感觉。

系统除了贩卖盗版神器这点不好，其他的还真不错。

沐言犹豫地看着自己手中流光溢彩的剑，生在现代，别说杀人了，她连杀鱼都不会。

清伶是妖，但是有着人类的外表，沐言她没经历过残酷和杀戮，一时难以下手。

降妖除魔符释放的真火烧得清伶隐约变化妖身，落入沐言眼中，就是清伶在熊熊大火中扭动着身体，时而成人形，时而是粗壮的黑蛇。

没想到清伶的真身这么丑！

人形与真身不断变换，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听得沐言耳朵疼。

降妖除魔符的确彻底消灭不了清伶，大抵是后来禁锢她的法力，这有一会儿了，清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