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邀请

苏湉抬眼,略有不满地噘一噘嘴问:“王爷怎么了?”

陈行舟笑:“王妃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因苏湉的大胆微怔过后,陈行舟眼尾堆起浓浓的笑意。

不愧是他选中的王妃。

苏湉听言脸红一红,王爷叫她王妃好顺口,这会儿便喊得两遍。

两眼放光的苏湉“嗷呜”一声,一个饿狼扑食,扑到陈行舟的身上。

陈行舟本是故意逗苏湉,谁知她比自己预估的更豪放不羁。

捏了一下,顿一顿,又捏了两下。

陈行舟:“……”

一扑上来,便对着他的嘴唇连连亲得许多下。

柔软的小手探入寝衣,手掌抚上他胸膛,然后——

王爷正在勾引她,是勾引也是邀请。

这是要将他“就地正法”。

苏湉被陈行舟摁在胸前动弹不得。

她“呜呜”两声,哭唧唧说:“王爷,很晚了,再不起床进宫……”

不过目下这不是重点。

重点在,王爷问她是不是忘记重要的事。

新婚的第一天……辰时……

甚至这个时辰,她才刚刚睁眼。

刹那失去淡定悠闲的心情。

若非被陈行舟提前摁住,苏湉只怕已经惊慌得从床榻上跳下去。

陈行舟帮忙补充:“现在进宫也已经太迟。”

苏湉羞愧,将脸深深埋入陈行舟的胸膛,语气绝望:“那该怎么办……”

“也无妨。”陈行舟嘴角微翘,把苏湉的手从自己的寝衣里抽出来,语气却平静说,“我和母后、皇兄、皇嫂提前打过招呼,晚一点去,他们不会怪罪。”

苏湉又是一愣,反应过来被戏弄,她挣扎着脱离陈行舟的钳制。

不客气在他胸前啃一口,她气呼呼控诉:“王爷欺负人。”

啃完一口犹嫌不解气。

苏湉仰头去咬一口陈行舟的下巴。

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又啃又咬。

陈行舟笑,轻轻松松张开手臂把人同之前那样禁锢在身前。

“你若不喜欢这个安排,我这便派人去知会母后一声,说我们改日再进宫拜见她老人家。”

新婚拜见长辈,哪里能随便对待?

知道陈行舟是故意这么说,苏湉哼哼唧唧从他身上爬起来。

陈行舟不紧不慢起身,心情甚好。

吩咐云苓和雪茶进来服侍她洗漱梳洗,苏湉方才斜眼看一看他。

见陈行舟衣襟大敞,她果断伸手,动作迅速帮他整理好寝衣,把那一片风光裹得严严实实。

满意收回手的苏湉哼一哼:“只能给我一个人看,不许给别人看。”

陈行舟记起七夕那日,苏湉送他的那本册子上的内容。

为夫之道吗?

“好。”

陈行舟勾着唇说,“都是你的。”

苏湉闻言,放心先下得床榻,被云苓和雪茶的服侍着洗漱梳妆。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湉和陈行舟一道进宫去。

·

今日的永福宫很热闹。

正殿内,温太后和永昌帝坐在上首处,而徐皇后坐在永昌帝的身侧,再下边坐着永昌帝的王贵妃,她也是三皇子陈长敬的母妃。

王贵妃是永昌帝的宠妃,自入宫便盛宠一时。

她比徐皇后略小一些,年轻时已是国色天香。到得现今,因保养得极好,依旧如小娘子般美艳照人,然眉眼间又多出小娘子们所没有的风情。

得皇帝宠爱,且膝下有三皇子,王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很高。

哪怕徐皇后也没有办法轻易动她。

两个人明争暗斗二十余年。

彼此之间如何不对付,在今天这样的场合,面上仍能做出一派和气模样。

此外太子陈长言携太子妃稳坐殿内。

其下则是三皇子陈长敬,以及宜春郡主陈婉。

他们的视线此刻齐齐落在苏湉和陈行舟的身上,而苏湉正在陈行舟的陪同下向温太后奉茶。她冲温太后屈膝深福,递上茶盏,甜甜笑说:“母后请喝茶。”

一句“母后”喊得温太后眉开眼笑。

她接过茶盏饮得一口茶水,和蔼道:“好孩子,快起来。”

说话之间,赏下一对金镶玉镯、一柄玉如意。

苏湉将东西收下,又与温太后福一福:“谢过母后。”

接着则是永昌帝和徐皇后。

苏湉同样奉上热茶,随陈行舟喊他们一声“皇兄”和“皇嫂”。

徐皇后拉着苏湉的手说:“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皇嫂。便是无事,也可以多进宫,我们一起喝喝茶、赏赏花,一样是高兴的。”

苏湉微微而笑应下徐皇后的话。

如温太后那般,永昌帝和徐皇后同样赏下不少的礼物。

王贵妃虽然坐在殿内,但她与徐皇后的身份不同,苏湉没有为她奉茶,只同她打了个招呼。王贵妃仍摆足身份,送给苏湉两只沉甸甸的嵌红宝累丝金手镯。

余下的太子等人,仗着陈行舟的身份,此后便都算她的小辈了。

苏湉事先准备好“见面礼”,在他们的一声声“小皇婶”中将礼物奉上。

纵然不能说是第一次见太子和太子妃,但此前,苏湉与他们不相熟。

今日一见,只觉太子妃气质温婉,而太子……

太子似乎身体不太好,脸上有种久病的苍白。

苏湉印象里似乎听说过这么一桩事,可到底旁人不会多加讨论。

不过有一个讨人厌的陈长敬在前。

两相对比,纵接触甚少,对于这位太子殿下,苏湉的印象并不算坏。

大好日子,大好喜事,殿内气氛融洽,人人脸上有笑。

陈长敬也是一样。

然而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唯有他自己清楚这脸上的笑容背后含着多少酸涩。乃至在今天以前,他都以为过去不愿意对苏湉放手,是舍不下在她身上花费的时间与精力,是想获得苏家的支持。

当看见她一袭大红喜服,笑容甜美、姿容冠绝立于陈行舟身侧,才明白,他对她这个人并非没有渴望,只他从未正视过这一点。

原本站在苏湉身边的人会是他的。

早压下去的念头再度于陈长敬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那声艰难出口的“小皇婶”更令他如鲠在喉。

后来的陈长敬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在永福宫用过午膳,他陪着母妃回宫。

“三皇子殿下,进来喝杯茶。”

王贵妃被大宫女扶着从轿辇上下来后,淡淡开口。

陈长敬应声,随王贵妃入得殿内。

王贵妃将宫人遣退,自顾自在里间的罗汉床上坐下,看着陈长敬开门见山问:“从今往后,苏湉便是睿王妃,你还惦记她做什么?”

陈长敬心下一惊,抬头去看自己的母妃。

王贵妃冷笑:“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你在想些什么,我自然知道。”

“往前,我是乐于看你在女人身上吃些亏的,如此你才晓得什么才是要紧事,摆正自己的目标。谁曾想,你竟会真的惦记上一个你该喊一声小皇婶的人。”

王贵妃斜睨陈长敬,轻抬下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陈长敬矢口否认道:“没有。”

“没有?”

王贵妃抿着唇,“长敬,你是想让我自己去查?”

陈长敬被王贵妃的咄咄逼人闹得直皱眉,但这个人是他的母妃。

他说:“母妃,我心里有数。”

“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会胡来,也不会犯糊涂。”

“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无论陈长敬怎么想,这番话王贵妃是满意的。

她颔首:“你心里明白就好,至于三皇子妃的人选也可以重新物色了。”

陈长敬默一默,终是点头。

王贵妃又说:“其实温玉珠这个人选,一直很不错。”

“她得温太后的喜爱,背后又有温家撑腰,若你能将她哄到手,让她心甘情愿做你的三皇子妃,对你必定大有助益。”

陈长敬一脸吃惊看着王贵妃:“不说温玉珠如何,温太后如何能同意?”

“为何不能?”王贵妃笑,“你努努力,万事皆有可能。”

陈长敬陷入沉默。

片刻,他对王贵妃说:“温玉珠不行。”

“你先回去好好想一想。”

王贵妃未多理会陈长敬的话,而是对他说,“没有行不行,只有做不做。”

陈长敬默然。

这一刻,他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

在宫里待得半天,用过晚膳,苏湉和陈行舟方回到睿王府。

此时天已然彻底暗下来了。

马车稳稳停好以后,陈行舟先一步下去。

苏湉莞尔冲他张开手臂,他会意,动作轻巧将她从马车上面抱下来。

“王爷。”落到地上的苏湉,手臂仍勾着陈行舟的脖颈,随即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话音落下,在他唇上轻啄一口。

偷亲完,人便一溜烟跑走。

陈行舟看着苏湉提裙小跑进内院,勾一勾嘴角,缓步跟上。

是夜。

陈行舟沐浴过后回到房间,迈步进去,转过月洞门,只见同样沐浴过的苏湉一身薄薄的寝衣躺在床榻上。

见他进来,苏湉笑吟吟望向他,手掌用力拍一拍身旁空荡荡的位置。

顺便对他发出诚挚的邀请:“王爷,来睡觉呀。”

陈行舟双眸含笑,侧身面对苏湉,身上一件寝衣松松垮垮,将他看起来很好摸也很好啃的白色胸膛露出大半。落在苏湉的眼中,只觉美色惑人,活色生香。

迷茫半晌,苏湉猛然回过神,记起按照规矩,她今日要以睿王妃的身份到宫里去拜见皇帝陛下、温太后、徐皇后等人。

而她把这件事也忘了。

心里虽这般想,但他伸出手,手指轻点苏湉额头,将她从自己面前推开。

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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