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丝毫不了解,甚至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我做你的侍卫,还愿意将你的性命交托到我的手上,怎么,就因为我很帅吗?”洛御凌冷冷的看着蓝溪,唇角却是淡淡的嘲讽。
蓝溪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勾唇清冷一笑:
“你很美。我承认。”
洛御凌甩了一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眼神,但是蓝溪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彻底郁闷了。
“如果你是面对别的女人,你的俊帅的确很加分,也很有诱惑力,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一个仵作。”
“仵作又如何?”洛御凌不懂。
“对于仵作来说,眼里只有两种人:自然死亡和被杀两种。”
“你觉得,当你死了以后,全部都脱光了和别人还有什么分别,尤其是解剖了之后,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和别人有区别吗?是渡了黄金还是镶了钻石。”
洛御凌:“……”
“所以啊,人的美丑不过是皮囊,偏偏我是一个善于扒开皮囊看内瓤的人。因此,美丑于我而言没用的。你站在我面前还不如一具离奇死亡的尸体更加有吸引力。”
洛御凌的心抖了抖,冷硬的转头看向了天边越来越西斜的月亮,不知道怎么的,眼前浮现出自己死了以后,被蓝溪扒光,划开肚皮晾着的情景。
他这一辈子,经历的磨难太多,最让他懊恼的便是这一张俊美到倾国倾城的脸。
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被选为刑王的那一天,父皇亲手将一张容貌普通的面具交给他说:
“你的容貌太过俊美妖异,会让人不服气,也坐不稳这个位置,从今天开始,你便带着这张面具生活吧。一直到你不做刑王的那一天。”
不是没有尝试摘下面具,每次将面具摘下来的时候,对方不管男女老少,看着他那张脸无一列外的瞬间失神,鄙夷的,贪婪甚至疯狂爱恋的模样,都让他感觉特别的恶心。
唯独这一次,从一开始,蓝溪的眼神看向他时候便是清澈而疏离的。
如今,她居然说他扒光了与她而言也没有什么吸引力,甚至不如一具离奇死亡的尸体。
这一次,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深深的颓败。
“我还有自己的事,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但是我可以派人保护你,若是有空也会亲自去帮你。”良久,洛御凌终究妥协。
蓝溪看了看天色,笑眯眯的道:“好,成交,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洛御凌瞟了她一眼:“你要先告诉我去哪里。为什么会被追杀。”
蓝溪抿紧了唇线,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爆发出强烈的恨意来。
“自然是要回去我的家。我乃是六品郎司府的嫡亲大小姐。母亲早逝,继母薄情寡义,不但将我丢到了云城乡下去,还各种刻薄苛待。”
“我猜这一次前来追杀我的,八成就是继母的人。”
“原本,我是不稀罕回去那个家的,可既然他们这样不愿意我回去,我就偏要回去。我倒是要看看,我又怎么挡了那个继母的路,成了她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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