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日,江家所经营的饭店再次随机掉落了一位SR至SSR之间的厨师,这次掉落的,是苏帮菜厨师。
因为风湿病不得不放下厨刀和锅铲,看着黄记酒楼一日不如一日,最终同意儿子把自己曾经辛苦经营的酒楼卖掉的黄师傅。在泰丰楼中再次抄起了厨刀与锅铲,只为了向两位刚认的师叔展现自己的才华和证明自己才是井离乡,不,现在是江卫今,最优秀的徒弟。
平日里在家中都不怎么做菜的黄师傅,在泰丰楼后厨一口气给江卫明和江卫国做了三道菜——响油鳝糊,松鼠桂鱼和银鱼炒蛋。
如果不是时间和食材不允许,黄师傅甚至想做碧螺虾仁,鸡头米羹,西瓜鸡,鲃肺汤,雪花蟹斗,酱方,樱桃肉等等一系列能够充分展现他在厨艺上的才华的菜品。
他想把黄记酒楼菜单上的菜品全部给江卫明和江卫国做上一遍。
抛开辈分问题不谈,黄师傅的手艺和江卫国应该在伯仲之间,可能稍差一些,但差得不多。
江卫国和江卫明把三道菜挨个尝了一遍之后,便让后厨的其他人也一起来尝一尝学习一下,顺便再拍一拍黄师傅的彩虹屁让他感受一下泰丰楼的人文关怀。
响油鳝糊和松鼠桂鱼这两道菜泰丰楼后厨的众人们都不陌生,董仕和董礼没少做,银鱼炒蛋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因为泰丰楼的菜单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炒蛋这种看上去比较简单的食物。
大师做的菜,不用尝便能看出非凡之处。
就拿响油鳝糊来说,黄师傅的摆盘与董仕的相差无疑,都是油汪汪的鳝丝铺在盘中,最中心的地方有一撮浇了油的大蒜和香葱,香味四溢,噼啪作响。
黄师傅做的响油鳝糊有着董仕所做的没有的豪气,这是一份连噼啪作响的热油声听起来都像喧嚣四起,人声鼎沸的江湖客栈的响油鳝糊。
连带着连这道菜散发出来的热油与胡椒粉接触后迸发出的香味都变得豪迈了起来。
松鼠桂鱼就更不用说了,刀功精湛,看着就可口诱人。
可能是因为这两道菜太过夺目,连带着看起来平平无奇,只不过是加了些银鱼撒了些葱花的银鱼炒蛋,都变得神秘了起来。
江枫他们一边吃,黄师傅还一边做解说。
“其实现在不是吃响油鳝糊和银鱼炒蛋的最佳时候。响油鳝糊要在端午前后吃,那个时候的鳝鱼最肥美,肉质也最细嫩,现在的鳝鱼不够肥也不够嫩,切丝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行。”
“银鱼炒蛋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根本就不是吃银鱼的时候,用的根本就不是新鲜银鱼做不出来银鱼炒蛋应有的味道和感觉,我这是时间不够而且也没有什么合适的材料才做了这道菜。这银鱼炒蛋其实是时令菜,我们那边有一句话叫‘五月枇杷黄,太湖银鱼美’,所以这银鱼炒蛋得五六月份的时候吃才鲜美,其他时候吃味都不对。”
江枫吃银鱼炒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蛋挺嫩的加点银鱼撒点葱花还不错,别有一番风味,听黄师傅这么一说嚼着嚼着就觉得嘴里的银鱼炒蛋美味了起来。
“黄师傅您太谦虚了,您做这几道菜已经非常好吃了,我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响油鳝糊和银鱼炒蛋。您真不愧是我二爷爷的徒弟,不同凡响,从您身上我就可以……”江枫吃完了就开始吹彩虹屁,只不过因为在场人员比较多所以比往日要收敛了不少。
吃完菜之后大家就要开始回归正常工作了,黄师傅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其他人的正常工作,如果硬要说有所影响就是稍微影响了一点董仕和董礼的工作。
在两位师叔面前展示欲格外强烈的黄师傅总想从两位徒弟手中抢过菜刀自己亲自上阵,这就导致董仕和董礼一边要干活,一边还要拦着黄师傅不让他亲自动手,工作效率大大降低。
另一边,郑思源在董仕和董礼家扑了个空。
他自从去八宝斋工作之后便很少休假,今日休息,忘了定闹钟睡了个懒觉起晚了,醒的时候已经是9点多,那时候黄师傅都已经抄起锅铲在泰丰楼后厨里大展身手了。
在打电话给董仕,董礼与黄师傅皆无人接听之后,郑思源提着昨天去商场买的补品直接上门去到董仕董礼所租的房子处,上门寻人。
结果自然是无人应答。
思来想去,郑思源决定去泰丰楼找人。
他虽然和董仕董礼不太熟,但是作为黄师傅的师侄,郑思源和黄师傅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
郑思源就这样提着补品到了泰丰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八宝斋的白案师傅准备跳槽,带了点东西来泰丰楼送礼呢。
“您好,请问几位有预约吗?”郑思源到的比较早,午间营业才刚开始,见到有客人来了齐柔便迎了上去。
“我是来找人的,请问黄胜利黄师傅在这里吗?”郑思源问道。
“黄师傅?”齐柔因为在外面迎宾,所以不太清楚后厨新掉落了一个厨师的事情,“不好意思,请问您问的是我们店的员工还是客人?我可以去帮您查一下。”
“不是员工也不是客人,是…算了,请问董仕和董礼现在在店里吗?”郑思源决定换一种问法。
“在的,请问您是他们的朋友吗?我可以帮您去后厨叫一下人。”齐柔道,“您可以先和我一起进去,我可以把您领到后厨门口。”
“麻烦了。”郑思源冲齐柔微微点头。
齐柔站在传菜窗口对靠近窗口的后厨员工说了这件事情,那位员工便跑去找了江枫,江枫便叫董仕出去告诉他外面有人找他。
董仕让董礼控制住黄师傅,自己出去了。
见来人是郑思源,董仕还有点小惊讶。
“我听说师伯来了昨天好像还有些晕机不太舒服,便提了些东西来看他。但师伯好像不在你们家里,所以我就来找你了,你知道师伯现在在哪儿吗?”郑思源开门见山。
“师父都在里面我带你去……算了,我把师父叫出来吧,我们后厨好像一般不让外人进。”董仕道。
“嗯,麻烦了。”郑思源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黄师傅会在泰丰楼后厨,但还是点头。
董仕进去帮他叫人。
过了一会儿,董仕一个人出来了,面露难色,看上去还有些尴尬。
“师父在里面有点事现在不方便出来,我刚刚跟我们小老板说了,他说你可以直接进来,要不你东西先放在外面吧。”董仕脸上挂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等下不管师父说什么你都不要表现的太惊讶,点头就是了。”
郑思源:?
郑思源跟着董仕进去了,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黄师傅。
看见了他这位因为风湿病严重不能下厨的师伯正拿着锅铲,眉飞色舞地站在灶前,口中还说着一些让他十分迷惑不能理解的话语。
“小礼,瞧见了吧,松鼠桂鱼得这么烧,你刚才烧的那是什么?这是你两位师叔祖的酒楼,好好干,别给你师叔祖丢脸!”
董礼一脸无奈,就他哥出去见郑思源那几十秒的功夫,他就没控制住师父被夺了锅铲,他也很绝望。
“师父,你风湿病这么严重不能这样一直站在灶前烧菜,你今天烧过瘾了明天就得躺在床上喊痛。”董礼毫不留情地拆黄师傅的台。
“真的,您就听话把锅铲给我吧,泰丰楼和咱们那儿不一样是按厨师定的价。我的菜就值那么钱,食客们都知道不算丢脸。”
“胡说什么呢?什么风湿病?别在你师叔祖面前污蔑你师父,你师父我身体好的很!”黄师傅装作没听见董礼后面那一句话。
“郑师兄来了。”董礼看见了郑思源。
黄师傅回头看了一眼郑思源,只看了一眼,毕竟响油鳝糊还在锅里需要他时刻关注。
“思源来了呀,快跟你两位师叔祖打招呼!”黄师傅用后脑勺对着郑思源笑着道。
郑思源:?
师叔祖?
他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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