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洞庭又回到大殿之内继续和李秀淑等人饮宴。
只是这夜李秀淑酒性似是很浓,竟是和赵洞庭饮宴到夜色极深,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纵是这个年代的酒不怎么醉人,喝这么长时间,众人也是带着些醉意了。
李秀淑俏脸红润,双目时不时瞥向赵洞庭,竟好似带着秋波。
只是众人都带着些醉意,便怕是也没谁察觉到这微妙变化。
直等到赵洞庭都快有些要忍不住主动开口散席,李秀淑才总算是偏头说道:“多谢宋帝款待了。大宋的酒,的确不错。”
赵洞庭连连摇头,“这是应该的,应该的。天色已晚,女帝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却没想,李秀淑却是说道:“朕还有些话想要和宋帝说,不知可否……”
说着,眼神落向同在殿内的其他人去。
赫连城以及那些一品堂供奉很是知趣,忙不迭起身拱手告退。
陆秀夫等人则是等待赵洞庭下令。
赵洞庭心中有些疑惑,只以为李秀淑是有什么秘密事情要说,便对陆秀夫等人道:“诸位大人也先行回去歇息吧!”
陆秀夫等人这便告退。
大殿内仅剩赵洞庭、李秀淑,还有侍候在旁侧的李公公。
李公公寻常时基本上是不离赵洞庭身侧的。
而这时,李秀淑带着些许妩媚醉意的眼神却又是向着李公公瞧去。
李公公瞧见,微微躬身,“皇上,老奴到殿外等候?”
赵洞庭微皱眉头,也只是点头。
这下大殿内便只剩下他和李秀淑两人。
李秀淑双眸直勾勾看着赵洞庭,问道:“不知宋帝如何看待天下大势?”
赵洞庭微微想了想,道:“若论疆土之大,国力之盛,仍当以元朝为最。我大宋次之,大理、蜀中再次。而至于若论兵锋,当以我大宋为最。纵是我大宋只有禁军二十余万,元军百万亦可敌。”
他这句话说得没有任何自谦之意,无疑也有要给李秀淑这位盟友信心的用意。
李秀淑微笑点头,却又问:“那我西夏……”
赵洞庭微愣,“女帝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秀淑道:“自然是真话。”
赵洞庭也不客气,“那便恕朕直言了,现在天下诸国,论国力、论军力,西夏都是最微弱的啊……”
“呵呵。”
李秀淑闻言忽的笑出声,“宋帝这番话的确说得……嗯……很实诚。我西夏,的确是最弱的。”
说着眼眸深处好似有亮晶晶的光芒乍现,“那敢问宋帝可有信心最终得到整个天下?”
“女帝以为如何?”
赵洞庭却是轻笑反问。
李秀淑绣眉轻皱,“以大宋现在发展之快,再过十年,天下当再无国度能出宋朝之右。而现在……”
赵洞庭接口:“便是现在,朕也有信心能够打败元朝和大理。”
对接近现代化武装的大宋禁军,他充斥着自信。
李秀淑听得这话又是轻笑,却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只是过十余秒,她忽的又道:“若是宋帝打败元朝、大理,敢问会如何对待我西夏?”
赵洞庭答道:“朕现在只想光复大宋旧土。灭元乃是首要。”
李秀淑笑得意味深长,“那宋帝的意思便是,自己也拿不准以后会不会攻我西夏咯?”
她此刻笑容,竟好似显得有几分俏皮。
赵洞庭心里明白,纵是自己说不会,李秀淑也未必会信。而且他也着实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攻夏,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赵洞庭就可以完全左右。
试想以往历朝,在周遭尽是弱国的情况下,谁不试图做这天下共主?
赵洞庭没想得太深远,但也想过,自己复宋以后,是不是要将疆土也发展到如同后代那般辽阔。
东方巨龙啊!
于是他索性实诚道:“确实如此。”
然后又道:“再说句不好听的话,女帝心中怕也明白,西夏未必就能支撑到这天下形成定局吧?”
李秀淑秀眉微挑,“为何?”
赵洞庭道:“若是我大宋被元或理所灭,西夏势弱,定然会步我大宋后尘。甚至,在我大宋和元、理交战期间,只要他们稍有空闲,就会发兵西夏,到时候西夏能否撑得住都很难说。”
李秀淑轻笑,“那宋帝的意思,是唯有大宋得天下,我西夏才可能支撑更长的时间了?”
赵洞庭耸耸肩,“当然,以女帝之能,若是尽快发展西夏国力,以后得天下的或许是西夏也说不定。这谁说得准呢!”
“呵呵。”
李秀淑又笑,似有些醉意,“其实吧,朕对得这天下并无兴趣。朕只是想灭理,为兄长复仇而已。”
“哦?”
这下轮到赵洞庭惊讶,“为何?”
李秀淑自顾自又端起酒杯,眼眸微垂,“朕是女流,又无子嗣。打下这天下,又传给谁去?”
赵洞庭愣住。
他倒是还真没有想过这点。
是啊!
李秀淑在元宫并无后代。她貌似打下这天下,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随即他不禁动容,轻笑道:“那不如朕助西夏灭理,然后女帝将西夏拱手相如,如何?”
这话听着似开玩笑,但赵洞庭的神情,却又不似是开玩笑。
“哈哈!”
李秀淑眸波流转,千娇百媚白了赵洞庭一眼,“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赵洞庭摸摸鼻子,讪讪地笑。
就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
然而这时,李秀淑却是忽的又道:“不过宋帝要得西夏,却也不是不可。朕有另外的法子。”
“哦?”
赵洞庭挑眉道:“愿闻其详。”
李秀淑忽的贴近了赵洞庭些,红唇几乎贴上赵洞庭的耳朵,开口间有热气拂过,“宋帝真想听?”
赵洞庭耳朵些微发麻。
在些微醉意之下,他闻着李秀淑身上清香,要说心里没有任何冲动,那自是不可能的。
李秀淑本就长得国色天香,又是西夏女帝,此时穿着龙袍,高贵典雅,贵气万分。怕是天下任何哪个男人都想将她压在下面。
这是最原始的**。
心猿意马间,赵洞庭道:“真想。”
李秀淑素手更是直接握住了赵洞庭的手,吐气如兰,“只要宋帝和朕生个孩子,以后朕传位于他,西夏不便是你的?”
赵洞庭心头猛跳。
李秀淑这模样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以她女帝之尊,要不是真有这样的想法,怎可能做出如此轻佻的举动来。
而他不得不承认,他此刻是有些动心的。
且不说在酒意和李秀淑的双重撩拨之下,他现在本就有着最原始的冲动。便是没有,怕也会怦然心动。
首先,这是女帝自行要求的,在这种年代背景之下,他也不至于有什么负罪感。
再者,若是能这样兵不血刃得西夏,可以让大宋不知少折损多少将士。天下也可因此免遭多少涂炭。
而李秀淑的红唇渐渐沾上了赵洞庭的耳垂。
香舌温热。
她的声音仿佛能蛊惑人心,“朕会悄悄将他养大,并告诉他,他是你的孩子。”
“那若是个女的呢?”
赵洞庭鬼使神差地问,已经有些把持不住。
李秀淑猛地伏在赵洞庭怀里,“若是女娃,朕便再次来这长沙皇宫……”
女帝到底是女帝。
自从做了女帝以后,李秀淑便再也不是以前的李秀淑了。
说完这话之后,她竟是将赵洞庭给压在了身下。
殿外,李公公将这些都看在眼中。这老奴连忙将殿门关上,然后亲自守护在了外头。
殿内某种声音悄然响起。
赵洞庭沉沦在原始的**中,对这位西夏女帝展开了征伐。
女帝到底还是没能够占据主动多久,便只能任由赵洞庭施为。这些年来坚持修习房中术的赵洞庭,战斗力可是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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