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一行来到开罗城北,他们望见一片草场。
“想必阿波罗就在不远处的草场上了。”赫尔墨斯说。
“别说,这放牛牧羊的生活还真不错。”狄俄倪索斯说,“想必阿波罗待在这里一定很惬意了。”
“别说了,赶紧去找阿波罗。”波塞冬说,“雅典娜可不一定能耽误那么长时间。”
于是众人立马去草原上寻找阿波罗,但是他们在草原上只看见成群结队的牛羊,却没有看到阿波罗的踪迹。
众人在草原上巡视一周,确实没有找见阿波罗。他们从四面八方回来,都说没有看见阿波罗的踪迹。
“阿波罗好像不在这里。”狄俄倪索斯有点着急地说,“雅典娜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她已经开始昏迷了,睡去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多,但我们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不见阿波罗。”
众人正在寻思阿波罗的下落,但阿波罗这时候正在他一生少有的惬意里。
因为埃帕福斯的女儿,美丽的克洛哀在父王埃帕福斯的宫殿里对阿波罗一见钟情,此刻正在与阿波罗约会。
为了避人耳目,克洛哀每次都趁阿波罗放牛的时候偷偷与他约会。
他们将牛群放在草原上,自己却离草原甚远,在沙漠里一个类似月牙的小泉旁静坐。
有时克洛哀依偎在阿波罗怀里,有时阿波罗为克洛哀弹起诗琴。
现在,阿波罗正在为克洛哀弹着诗琴,颂起赞美克洛哀的歌:
你如何动人
我的女神
我爱恋着你
因而爱恋着牛羊与牧草
你洋溢着春华
洗去我沉默的悲伤
阿波罗曾经那样暴戾
但在你怀里温顺
“别吵。”狄俄倪索斯突然对着正在议论的众人说,“我仿佛听见阿波罗的诗琴了。”
这时候众人纷纷停下议论,狄俄倪索斯屏气凝神听着诗琴的声音。
“在西北方,就是阿波罗的诗琴,因为除了他,没有人能奏出这么美妙的音乐。”
狄俄倪索斯急忙向西北方向赶去,其他人跟在狄俄倪索斯身后。他们走出了草原,依然没有见到阿波罗。
“狄俄倪索斯,你确定阿波罗就在这边吗?”
“我确定,鲜有人比我更熟悉阿波罗的音乐了。”
狄俄倪索斯沿着一条细小的河流向前方走去,走着走着阿波罗的诗琴突然没有了声音。
但这时狄俄倪索斯已经看到了阿波罗的背影,娇媚的克洛哀真倚在阿波罗的身边。
“原来软玉在怀,怪不得阿波罗忘却了他的职责。”
阿波罗听见身后这声音十分熟悉,便回头看去,当他看到狄俄倪索斯等人时,惊讶极了。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我们来埃及完成宙斯交给我们的使命,但雅典娜不幸被毒蝎蜇伤,我们想来想去,觉得便只有你能救她了。”狄俄倪索斯说。
“我已经被宙斯收走神力,变成一介凡人在这里服役,谈什么救人呢!”
“可是只有你能救她了,现在。”
“我没有办法,因为宙斯已经让我失去了所有。”
“阿波罗,你也许因为被贬记恨宙斯,但你恨得仅仅是宙斯,而不是雅典娜。”
阿波罗略略犹豫了一会儿后便说:“且让我看看雅典娜。”
阿波罗来到狄俄倪索斯的战车旁,雅典娜已靠着战车昏迷。
“她中了蝎毒多久了?”
“不久,半天不到。”
“但是她的脉搏已经紊乱,毒气恐怕已进入五脏六腑。”
“那该怎么办啊?这种蝎毒还有救么?”
“有的。有一种叫马齿苋的草,其花可以解蝎毒。但是雅典娜中毒已深,马齿苋之花只能延缓毒性发作,却解不了这毒。”阿波罗说,“当务之急是先去找一些马齿苋之花,喂雅典娜服下。等蝎毒有所缓解之后再从长计议。”
“这种花哪里有?”
“马齿苋这种草倒是常见,只不过如今已过十月,马齿苋已过了开花期,想必这马齿苋的花不好找。”
“过了花期哪里还能找到花瓣?这太荒谬了。”波塞冬说。
“也许你们可以找克洛里斯帮忙,我相信花神可能有所办法。”阿波罗说道。
“阿波罗说得有理,可是即便克洛里斯可以带来花瓣,但是克洛里斯也远在希腊。”
“我有办法。”绪任克斯说道,“克洛里斯是我的挚友,她曾送给我一朵春天的玉佩,说我无论在哪里,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就将玉佩射向爱琴海的方向,这样她便会立马前来。”
说话间绪任克斯将玉佩从她身上解下,穿到箭镞上射向爱琴海。箭射出去不出一分钟,花卉女神克洛里斯就来了。
花卉女神突然在绪任克斯面前闪现,她头上戴着花环,身上有百花的芳香。
“绪任克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们需要马齿苋的花来救智慧女神雅典娜,但是马齿苋开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
“哦哦,所以你们想让马齿苋开花吗?”
“是的。”
克洛里斯在原地转了一圈,整个埃及便似乎回到了春季,月牙泉四周长出了马齿苋并且渐渐开出小花。
“你们若需要马齿苋,尽快采些,不然一会儿这些花儿又消失了。”
于是绪任克斯一行立马赶到月牙泉旁采集马齿苋,当她们刚刚要将这些花儿采完的时候,马齿苋便消失了。这里又变成了一片荒漠。
“将马齿苋之花熬制成汤,喂雅典娜喝些吧。”阿波罗说道。“这样我们便有时间进一步去治好雅典娜。”
等到绪任克斯将马齿苋之花熬制成药喂雅典娜喝下之后,赫尔墨斯便问阿波罗:“要想根治雅典娜的蝎毒,应该怎么做呢?”
“等我想想。”阿波罗陷入了沉思当中,他绞尽脑汁想究竟何种物质才能够拯救已深入肺腑的蝎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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