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立马冲进房间,却见奥里克伏在床边吐出了一口黑血。
“看起来不臃肿了,是不是把这口血吐完就告别黑白之蝇的困扰了?”阿尔忒弥斯问道。
伊姆霍特普观察了一会儿说道:“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是有可能还存在其他的危险。”
“还有什么危险?”
“黑白之蝇将卵存在他的体内,这样的话他体内将不断生出这种蝇虫。”
“那该怎么办呢?”
“刚才那条死去的比目鱼还在吗?”
“在呢。”
“将它其中一只眼睛剜出来,给奥里克吃掉。”伊姆霍特普说,“记得,只能剜一只。”
绪任克斯细心地剜下比目鱼的一只眼睛,将他喂给再次昏睡过去的奥里克。
“还是死生各半,如果他明天醒来,什么事也没有,如果醒不来,那就说明蝇虫已经在他的五脏六腑生根。”
众人为奥里克的病情忧心忡忡,他们坐在凉亭里,一夜无眠。
也是趁这个夜晚,伊姆霍特普才从盖布他们口中得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我感觉我离开埃及仅仅几天。”
“这说明你心里并不惦念埃及。”
“我刚开始的确挺惦念的,常常在晚上怀念家乡。但后来在恩基的建议下,我向整个巴比伦地区行医,我渐渐地感到开心。救谁不是救呢?都是人。”
“所以你现在已经看淡埃及荣辱了?”
“总有盛衰兴替,很正常的。”伊姆霍特普说道,“我最近听说阿佩普和他的第七王国也将埃及治理的井井有条,并不比拉神在位时差。”
“是吗?我们已经很久没埃及的音讯了。”盖布说,“但无论是伊西斯,还是阿佩普,都得位不正,我必与他们斗争到底。”
伊姆霍特普向盖布表达了他已经看淡埃及与故乡的想法,盖布则向表达了他誓与埃及共荣辱的想法。
两个人话不投机,于是没有再将话题继续下去,一群人开始等着天明。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众人渐渐都有些困倦,只有绪任克斯忧心依旧。
绪任克斯悄悄地推开房门,惊奇地发现奥里克已经醒来了。
此刻,奥里克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神情有些呆滞。等到绪任克斯走到他跟前时,他才偏了偏头望着绪任克斯。
“你醒来啦?”
奥里克不想说话,只是微微的点着头。
“我去叫他们。”
绪任克斯转身便想出门,但是被奥里克一把拽住了。
“我以为我死了,再也见不到你了。昨天我还梦见那次在艾塔纳斯山上,我掉到火堆里,最后一个想起的人还是你。真害怕再见不到你。”
“不会的,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可是你并不属于我。”奥里克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们抓住了洛基和海姆达尔,你是不是会跟着阿尔忒弥斯回奥林匹斯去?”
“我还没有想好。”绪任克斯说,“我去叫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伊姆霍特普他们就都进来了。
这一次伊姆霍特普向众人宣布奥里克已经安然无恙了。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让奥里克静养几日。
在奥里克静养的日子里,埃拉却已经闯入冥府,想要诛杀印南娜报不同戴天之仇。
“你终于来了。”印南娜坐在曾经埃拉坐过的冥王位置上说道。
“让你活下来是我犯的最大的错误。”
“命运使然,你不必为自己过去的事太过悔恨。”
“你在安慰我?”
“我只是想与你和解,因为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与我对抗的实力。”印南娜得意地说,“我背后有恩利……”
印南娜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但是埃拉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是说恩利尔支持你这么做的?”
印南娜犹豫了一会儿后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告诉你,就是恩利尔授意的,否则我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掌握冥府。”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心里没有点数吗?你是怎么得到冥王位置的,莫非你不清楚?”印南娜说。
“怎么可能,他曾答应与我和解,我也为他治理冥府多年,兢兢业业,我自认为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无论如何,你始终是夺权者。恩利尔接下来要对付马尔杜克,他害怕后院起火,所以先让我来搞定冥府。”
“原来是这样。”埃拉说,“不管怎么样,你才是杀我妻子的罪魁祸首。”
“那你要与我作战么?”这时候印南娜拿出恩利尔给她的离心石,说,“我现在持有恩利尔给我的宝物,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出于你曾放我一马的缘故,我也放你一马,尽快离开冥府。”
埃拉在心中考量着自己与印南娜的实力,渐渐相信了印南娜说的话。
因为他仔细打量那块石头,可以确信石头确实来自恩利尔。如果是印南娜一个人的话,他还能够对付。如果暗中有恩利尔帮助,那他则难以应付。
于是埃拉在考量清楚这些之后便打算暂时离开冥府,再寻良机复仇并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救你一次,你放我一马。今天之后我们两清了。下次再见,我势必报杀妻抢地之仇。”
“就凭你?埃拉,不是我瞧不起你,你一个人根本无力对抗我和恩利尔,除非你得到马尔杜克的帮助。”
埃拉悻悻地离开了冥府。
他为这次复仇而感到窝囊,不过他暗自印南娜的话提醒了他,他决定去找马尔杜克了。
马尔杜克成了埃拉复仇的希望,他期待着与马尔杜克联合,杀死印南娜,杀死恩利尔,杀死使他一无所有的这些所谓正义的神明。
不过他不知道,事实上他被印南娜给骗了。
这一切,不过是印南娜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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