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克一行穿过不列颠,来到了爱尔兰海。
海零落离开之后他们便失去了船只,只能依靠着几辆战车代步。
当阿尔忒弥斯认为他们必须得有船的时候,托尔则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据我所知,这海洋并不宽,我们完全可以依靠战车飞过海洋。”
“不知道你的两只山羊如何,但是我的鹿可不太行。”阿尔忒弥斯对此表示忧心。
“相信我吧,没问题的。”
“你们的战车难道不应该升天入地吗?怎么过个海洋这么难?”
“这你就得问问那些海神了,他们生怕我们无所不能,所以限制了海洋外诸神的战车在海上奔跑的能力。”托尔说,“要是距离太远,战车就会沉沦。”
“做个神明还要受各种限制。”奥里克讥讽道。
“是啊,世上从来都没有尽善尽美的事。”
这时候托尔已经将他的战车召唤出来,并让所有人都上了战车。
阿尔忒弥斯则瞥了托尔一眼,最后一个跳上战车。
“相信你一次,托尔。”
咬牙者和磨牙者行至一半,爱尔兰海突然掀起巨大的波澜。这些波澜逐渐变得像龙卷风一样,将整个战车都包裹在里面,并且拖入了水底。
众人只感觉到自己虽然有力量但一点都使不上,仿佛着了魔道一样。但是水也没有让他们有窒息溺亡的感觉。
他们只是感觉到自己不断沉沦,仿佛海洋是个无底洞,他们永远无法沉入海底一样。
时间的漫长使他们已经忘记自己正在海洋中沉没,直到他们落入了深海巨人弗莫尔人手里。
“我是巴罗尔,弗莫尔族的首领,爱尔兰海的王。”
巴罗尔的声音难听且具有破坏力,就像汽车鸣号那样刺耳。
众人从巴罗尔的话语里清醒过来。
“你是巨人?”托尔一看见巨人便激动起来。
“是啊,我就是巨人。但我和阿斯加德的那些山巨人、火巨人可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所有巨人在我眼里都一样。”
“哦?”巴罗尔说,“你好像对巨人很有意见,我认识你,你是阿斯加德的托尔。不过除了你,其他几位我就不认识了。”
奥里克这时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巴罗尔,只见巴罗尔和他身边的侍从都一样,高大丑陋。
不一样的是,巴罗尔的眼睛一只睁着,一只闭着。
“小子,你好像对我的眼睛很感兴趣。”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累吗?”奥里克说,“这样时间久了容易变成斜眼哦。”
“你希望我睁开闭着的眼睛吗?如果我睁开这只眼,那你们马上就得死。”
“有什么区别吗?落在你手里我们还不是一死?”托尔说道。
“你应该对我客气点,这样也许你们还有活下去的可能。托尔。”巴罗尔说,“奥丁什么都教会了你,偏偏就没有教给你如何处于下风时活下命来吗?”
“死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低声下气,苟且偷生。”
“有骨气,可是你有没有为你身边的这些人想过,也许他们并不想死呢!”
托尔望了一眼众人,阿尔忒弥斯显得楚楚可怜,德墨忒尔脸上则带着一些悲伤,奥里克则稍稍有些恐惧,只有绪任克斯一如既往地安静,赫拉克勒斯则面无表情。
“怎么,你现在有什么感受?”巴罗尔接着问托尔。
托尔一言不发,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就在刚才,他见到了不同的个体在面对生命即将消亡时的神情。
“你怎么”
“你怎么不说话了,托尔。”
“我无话可说。”
“将他们关起来。”
一群弗莫尔巨人将奥里克一行分别带下去,各自关在海底牢笼里。
其他人都安然无恙,只有托尔受到了巴罗尔的惩罚。
托尔被一根海带似的绳子吊在空中,不断地有游鱼与托尔触碰。这让托尔觉得身上痒痒的,但是自己双手又被束缚,挠不到。
托尔不断在牢房里咒骂,但是根本没有人理托尔。他骂着骂着,牢房里的光亮突然间就全然没有了。
在一片漆黑中,托尔的声音逐渐嘶哑。
许多年来,他从来没有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力。
就这样他们被关了三天之后,托尔也放弃了挣扎。
这时候,托尔牢房里的灯突然一下子亮起来了,托尔因为刺眼赶忙把眼睛闭上了。
托尔听见一声大笑,这时候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巴罗尔就在他的眼前。
巴罗尔将托尔从空中放下来,说道:“你可以走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放你走。”
“我的朋友们呢?他们在爱尔兰半岛等你。”
原来巴罗尔先一步已经将阿尔忒弥斯他们送往了爱尔兰半岛北部,只剩下托尔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原本想请你们做个客,但你一派视死如归的样子触怒了我,所以我临时改变了策略。”
“你可要想好了,放了我说不定我以后会回来寻仇的。”
“你随意,我不在乎。”巴罗尔靠近托尔说,“你视死如归,我偏偏不让你死。成人之美可不是我的一贯作风。”
“等着吧,我会来寻你复仇的。”
“从这里出去向前走,你会看到一个深海之门,站在那里,我的人会送你出去。”
托尔按照巴罗尔的话找到了深海之门,他在深海之门站定,突然一下子他便被弹出到了海面上,一阵海洋波浪又将他送到岸边。
托尔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当他从地上抬起头来的时候,他发现阿尔忒弥斯他们正站在他的面前。
“我们在这里等你,托尔。”奥里克说着并伸出一只手来,托尔抓住他的手站起来。
“这里就是爱尔兰北部了。”赫拉克勒斯眺望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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