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因为阿波罗的话而感到惊奇。
“你为什么不把这一事实告诉赫拉克勒斯?”阿尔忒弥斯问道。
“我怕他因此绝望。”
“可现在要是他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办?他起码应该拥有最后看看世界的权利,可是你剥夺了他,阿波罗。”
“我希望你理解我,姐姐。”
“不管怎么说,你这样总是剥夺了赫拉克勒斯的一部分。”
“阿尔忒弥斯,别说了,我想阿波罗也是好意。”托尔说道。
阿尔忒弥斯这才停下来,这个女神心里有许多先进且激烈的理念,所以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
没过一会儿,赫拉克勒斯便睁开了眼睛。
他平躺在战车里,脸上露出一些笑容,朝着望向他的众人说道:“我听到你们刚才的话了。”
“谢谢你,阿波罗,也谢谢你,阿尔忒弥斯。”
“不用客气,你没事就好。”阿波罗一边擦拭手里的匕首一边说道,“你们又遇见什么妖怪了?”
“哪有什么妖怪,都是些神仙作祟。”
“哦,也对,在埃及神仙和妖怪都一个模样。”
“我们遇见一个女神,她是一条眼镜蛇,并且能够召唤一大群眼镜蛇和木乃伊。”德墨忒尔说道,“我把那些蛇都冻死了,但是对于木乃伊,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麦丽特赛盖尔。”
“你认识她?”
“但凡埃及的神祇,我现在多少了解一些了。”
“那她的木乃伊如何才能制住?”
“麦丽特赛盖尔是帝王谷金字塔的守护者,所以她手下的木乃伊都是王公贵族和一些忠臣的护卫,这些人在死后被涂上了一种极为神奇又高贵的香料。”
“什么香料啊?”
“这种香料叫做雍容之香,是埃及贵族曾经用的香料。如果你们想杀死木乃伊,第一步就是破香。”
“我们难道能把他们身上的香料扒掉吗?我们根本靠近不了他们。我怀疑那些香料早已渗入了他们的身体里。”
“那是必然的,这么多年了。”
“那我们只能先用剑将他们的躯体劈开,才可能靠近他们。可是我们又无法攻击他们。这是个永远不能实现的悖论。”
“托尔,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阿波罗说道,“尽管雍容之香是一种极为神秘且高贵的香料,但是在现在的埃及,它已经不流行了。我们用霜华之香代替了它。”
“为什么啊?”
“因为雍容之香会先使人沉醉,再使人兴奋,最后可能使人疯掉。所以这种香料被禁用了。但是士兵常常用这种香,以确保他们在战场上能够兴奋和狂热。”
“怪不得那些木乃伊看起来有些疯狂,就像渴了几天的人看到水源一样。”奥里克说道。
“嗯嗯。”阿波罗答应着说,“所以现在我们想要破香,就必须使用霜华之香。这种香料含有镇定宁神的作用,淡雅而且能够破坏雍容之香。”
“这种香料去哪找啊?”奥里克问道。
“皇宫里多得是,给你们几斤都不是问题。”
“可是,我记得那些木乃伊身上笼罩着一层护盾,弓箭都进不去。”阿尔忒弥斯想起了她的箭遭遇的厄运。
“对,阿尔忒弥斯不说我差点忘了。”
“没关系的,只要你们将霜华之香洒向木乃伊,这种香就会渗进去。”阿波罗笑着说,“这是霜华之香的第二个优点,可以悄无声息的与所有东西融合。”
“完美呀,世上竟然还有这种宝贝。”托尔兴奋地说,“我这么多年看来是白活了。”
阿波罗命人拿来一包霜华之香,将她交给德墨忒尔,说:“我看了一下,这里只有你的法术最厉害,所以交给你了。”
“感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德墨忒尔一边接过霜华之香一边说道,“我们赶快去把那个妖怪消灭掉吧。”
“不要这么着急啊,天色已晚,不如你们先在这里吃个饭,留宿一宿,明天再离开。”
“行啊,我也饿了。”奥里克说道。
德墨忒尔像个小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想击败麦丽特赛盖尔,但是其他人都同意奥里克的看法,因此德墨忒尔什么话也没说。
埃及人的晚餐十分丰富,阿波罗让厨师做了埃及人常吃的便饭,包括一些烤肉和沙拉。
第二天,阿尔忒弥斯一行再次离开开罗。
“我希望你们别再回来了。”
“我也希望。”
托尔大笑着说,“但是我们好像无法阻挡失败。每一个不曾遇见的对手都那么强劲。”
所有人突然间都笑了,他们这一笑仿佛把这些天里的失败都忘怀了。
他们乘着战车再出发,赫拉克勒斯饮了一口酒。
“你怎么喝上酒了,赫拉克勒斯。”阿尔忒弥斯问道。
“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关心别人,阿尔忒弥斯。你知道吗,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很高冷的。你仿佛都不与别人说话,只是沉浸在自己打猎的世界里。”
“是吗?”
“不信你问问德墨忒尔和绪任克斯,看看她们对你的印象。”
阿尔忒弥斯将头转向德墨忒尔,德墨忒尔说道:“你在我心里是奥林匹斯最清冷的女神。”
“清冷?”
“呃……”德墨忒尔想了一会儿说,“就像冬季的河流,清澈但是有点寒冷,我想伸手去感受,但总觉得有些寒冷,我不伸手,但总觉得有些缺憾。”
“哇,这个比喻好美好啊。”奥里克感叹道,“说实话,我也觉得你很高冷。尤其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生气时的样子也动人,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美丽的人干什么都可以被别人原谅。”
阿尔忒弥斯被他们说的不好意思,这个女神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红晕。
“瞧,阿尔忒弥斯害羞了。”
赫拉克勒斯这么一说,阿尔忒弥斯的脸就更加红了。
她的脸色有点像早上升起的太阳,恬静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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