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轻没想到自己的体力会这么差,只是跪了几个时辰就晕倒了,晕倒之前还出现了幻觉,看到魏临寒了?
意识已经清醒的林楚轻嘲笑了自己一下,怎么看到的是魏临寒?幻觉也应该是魏溟才对。
既然意识清醒了,身体也应该会很快清醒。
但林楚轻只觉得身子沉得很,最后又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魏临寒还在半抱着林楚轻,仿佛一松手这人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期间林昊来过一次,见到魏临寒自然是很惊讶,又看到魏临寒这么抱着自己的女儿,想了想也明白了什么,当下什么也没说就退了出去。
所以当林楚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自己也还在魏临寒的怀抱中。
“你怎么会在这?”刚刚清醒的林楚轻并没有恢复以往的机敏,语气有些呆。
魏临寒没好气的说:“来看一个傻女人怎么折腾自己。”
林楚轻这个时候才醒过来,从魏临寒的怀中退了出来,才问到:“九皇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去会客室中等候,要来这灵堂中?”
“楚轻你的母亲,我自然是要来守灵。”魏临寒说的自然,却觉得林楚轻从自己身上离开,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什么关系吗?”林楚轻觉得魏临寒的思维有点混乱,自己的母亲,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临寒直挺挺的跪在了林楚轻昨晚跪的蒲团旁边:“我说过不止一次,我心悦你。”
林楚轻想,若是前世的自己,应该会爱上魏临寒的吧?可惜,现在的她,谁都不会信,谁都不想信,也……谁都不敢信。
由着魏临寒会在旁边,自己也自顾自的跪了下去。
不知道是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些,还是因着魏临寒的事情分心,或者二者都有,林楚轻现在的心情没有那么沉重了,甚至有一种另类的欣慰。
母亲不会看到未来的自己吧,那个连自己都不认识了的自己。
这天天气并不好,没有太阳,天空也是灰蒙蒙一片。
时辰约么到了午时,有小厮来报说二皇子来了。
林楚轻看了看魏临寒又看了看那传话小厮,只觉得今天可真是都来齐了啊。
魏临寒会意,点点头。
林楚轻看着魏临寒一副我已经懂了你的表情,很是阴郁,他懂了什么?
然后就看到魏临寒走到角落里,飞上了房梁,渐渐的屋内连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林楚轻在心中暗叹,好功夫。
不多时,小厮引着魏溟来到灵堂中,先是将折扇交给了一旁的仆从,然后才装模作样的给吕素情上了三炷香。
林楚轻越看魏溟的背影越觉得好笑。
当时陷害自己来装装路见不平的侠士没装够,现在又来灵堂中装出一副没有害人,只是很为相爷痛心的表情,好笑,好笑,好笑至极!
其实魏溟早就想来了。
昨天他基本上是和魏临寒一起接到的消息,但是由于刚刚到家,累得慌,打算先睡一觉再过去。
谁又能想到,他睡了一觉,宫里那些侧妃小妾们都开始闹起来了,最初是因着自己总去谁那里过夜,今天自己没过去,那人要失宠了。
后来居然变成了今天自己赐了谁一匹布,那人居然把布匹弄不见了。
魏溟听到之后只觉得一个头八个大,谁在乎那匹布去了哪里?只是这些女人都是因着各种原因到自己后院里的。
平日自己也是当小玩意儿玩玩,谁知道这么能闹腾?
光是哄刚刚生产的侧妃就花了一个多时辰,哪有功夫过来?
终于在午时得了功夫,这才过来给吕素情上柱香,在林楚轻面前保持些形象。
“楚轻,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一点。”觉得自己表面功夫做的不错,很有感染力,魏溟这才开口,假模假样的劝慰起林楚轻来。
林楚轻也适时的眼眶一红,勉强维持着镇定:“母亲是被人害死的,我要为母亲报仇,阿溟,你会帮我的对吗?”
魏溟看着林楚轻这招人疼的小模样,整颗心都快化了,赶忙保证:“楚轻,我一定会帮你的,无论你的仇人是谁。”
林楚轻这时轻笑了一下,很浅很淡的笑:“阿溟,谢谢你。”
趁机,魏溟赶紧做出一些保证,例如:我一定会为你母亲报仇的,我会保护好你的。
魏溟来的快,离开的也快,这呆了不一会的功夫就走了,魏临寒也从房梁上下来,以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着林楚轻。
“在看什么?”林楚轻说的满不在乎。
魏临寒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很:“你叫他阿溟?”
“有问题吗?”
“你喜欢他?”魏临寒的心口痛得很。
林楚轻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魏临寒:“九皇子,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皇子都这样,你喜欢我并不代表我也一定要喜欢你。我叫别人什么,喜欢什么人都是我的自由。”
顿了顿,又狠心道:“况且,他是我的仇人,我自然不会让他好过。”
魏临寒恨极,抓住林楚轻的手腕,低吼道:“不惜用你的身体做筹码?在你母亲的未寒的尸骨面前?”
两个人之间静默了一会,林楚轻低声道:“我一个女子,想要报仇能有什么方法?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又会有什么方法?”
魏临寒呼吸一窒,林楚轻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这么弱势的样子,这不像她,她应该是那个在阳光下肆意洒脱的女子,应该是那个临危不惧的强者,不应该是如今的模样。
于是便鬼使神差的问:“你可以让我帮你。”
“你和他有什么区别?”林楚轻嘴角的笑容已经变了味道,苦涩的,无奈的。
“不想笑就别笑,我不想看你这么不开心的样子。”魏临寒捧起林楚轻的脸,认真的对着那果然没有笑容的林楚轻说:“我喜欢你,所以要守护你,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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