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儿虽然觉得翠红这事做的有失体统,又将自己暴露在了林楚轻和祁连芸的面前,但是,看着跪在地上那个楚楚可怜的小丫头,想到她对自己的一片忠心,嘴角勾了勾,说道:“姐姐,这丫头虽然做事莽撞了些,但总归是妹妹身边的大丫头,还是暂且饶她一命吧,毕竟,能找到和我心意的奴才,很不容易的,姐姐也知道,妹妹打小性子就古怪。”
本来林楚轻和祁连芸也没有多想处置这个丫鬟,毕竟不过就是燕秋儿身边养的一条狗,不过,现在看上去,这个狗倒是蛮得燕秋儿的喜爱,祁连芸冷眼看了翠红一眼,整了整衣袖,说道:“既然是这般,那这次本宫便不处置这个丫头了,不过,妹妹啊,不是姐姐说你,你说你这么柔弱的性子,将来,哎,你还不是要被人欺负的死死的?”
听着祁连芸的话好像是处处都在为燕秋儿着想,但是,也只是听着而已,实际上,祁连芸只是在嘲笑燕秋儿的虚伪罢了,林楚轻忍笑的很辛苦,最后还是背过身去,狠狠地笑了几下。
看着林楚轻的背影,还有一抖一抖的肩膀,燕秋儿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一脸的关切,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正笑的欢乐的林楚轻没有想到居然会被燕秋儿询问,赶紧转过身来,收起脸上的笑容,又故作姿态的擦了擦眼角因为笑而产生的生理性泪水,一副很感动的样子说道:“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间的感情真是让我感动极了,这不,不太争气,就哭了出来。”林楚轻现在这幅样子,倒是真的挺像刚刚哭过一场的。
祁连芸嘴角抽了抽,明明就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非要说自己是感动的,真是说谎话都不需要打草稿了吗?翠红跪在地上,感觉到自己终于捡回了一条命,赶紧道谢道:“多谢贵妃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多谢芍菡郡主。”
燕秋儿挑了挑眉,正要展现自己宽宏大量的一面,却听到林楚轻说道:“呐,你看,今天这是皇后娘娘大发慈悲,不追究你的失礼,以后如果遇到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恐怕,你的贵妃娘娘也保不住你了,所以呢,作为郡主,我还是要劝你一句,擦亮自己的眼睛,看清楚,究竟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得罪不了,知道吗?”
被训斥的翠红一点不开心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一脸受教了的表情:“知道了,知道了,多谢郡主教导之恩。”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林楚轻叩了几个头,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祁连芸嘴角勾了勾,看着燕秋儿一脸吃到屎的表情,没来由的觉得一阵的舒爽,便招呼着林楚轻,道:“今天本宫的好心情都被这个狗奴才破坏了,我们走吧,妹妹,改日再来找你叙叙旧,聊聊这些年的是是非非。”
“姐姐莫要因着一个下人就坏了你的心情嘛。”一方面,燕秋儿觉得现在的祁连芸很有她利用的价值,另一方面,她又有些怀疑,这个燕秋儿是不是真的毒都解了?当年那个男人配的毒药明明说是没解的,即使武功再高,也只不过是延迟些死亡的时间罢了,怎么现在祁连芸会突然好过来?燕秋儿心存疑惑,于是,便想试探一番:“姐姐到妹妹这里来怎么能不吃一杯酒水再走?”
“妹妹是要留姐姐在这里吃酒?”祁连芸掩嘴轻笑道:“那好吧,这个狗奴才暂且先让她在这里跪着,等我们吃好了酒水,再让她起来?我们姐妹俩也许久未见了,现在想想,倒也真是想念。”
说罢,祁连芸便让林楚轻搀扶着,进了燕秋儿的这寝宫中,一边走着,祁连芸轻笑道:“妹妹的品味和以前还真是没有变化,还是那么喜欢这些闪闪亮亮的东西。”指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对着林楚轻介绍道:“这是吐蕃进贡的,当年共是进贡了三颗,一颗在本宫的寝宫中,一颗在皇帝的寝宫里,倒是没想到,这最后一颗,皇帝赏赐给了妹妹,当时本宫记得,妹妹好像还只是燕嫔吧?”转向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燕秋儿,嘴角勾了勾,感叹道:“时间过得也真是快,一转眼,瞧瞧,我们都老了。”说罢,轻轻地摸着自己滑嫩嫩的脸蛋。
燕秋儿恨得有些牙痒痒,当年她便没有祁连芸漂亮,所以,才会处处被祁连芸压下一头,最后倒是成功的给祁连芸下了毒,本以为祁连芸会就此一蹶不振,可是,还真是没想到,祁连芸这十几年来,容貌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还是像当年那般漂亮,自己,还是像当年那般的妒忌她。
祁连芸在暗示她老了,这一点,燕秋儿知道,可是,知道也没有用,她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无法反驳,自己,确实比祁连芸看上去老得多。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燕秋儿强行换上了笑脸,轻声道:“当年妹妹与姐姐好像也是如今的这般好,那日子,倒也是离得远了,过了十多年了啊,这十多年未见,姐姐,还是那般的漂亮。”
祁连芸叹息了一声,无奈的笑道:“本来啊,本宫可是比妹妹要老的多,但是,幸好这个芍菡给本宫解毒的时候,顺便又将本宫的容貌调养了回来,本宫能有现在的颜色,倒是要好生感谢芍菡才是。”
听到祁连芸在夸奖自己,林楚轻赶紧做出了谦虚的模样,一脸的愧不敢当,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还是皇后娘娘您天生丽质,不然的话,纵使芍菡的医术再高超,也没办法让您变得如此貌美啊。”说罢,深深地看了燕秋儿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就像这种姿色,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嘛。”
在一旁的燕秋儿恨得牙痒痒,立志要杀了这个碍事的林楚轻,不得不说,林楚轻拉得一手好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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