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楚轻给魏溟提了个醒之后的几天时间中,魏溟便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明明白白的全部都调查了个清楚,原来,那个楚戈是清水谷的一个小头目,因为江北处在大良国的边关要地,毕竟,江北再往北走就是苍国的边境了,若是清水谷占据了江北之地,那么,清水谷就处在了一个有利的位置,进可攻进江河腹地,退可回到苍国境内。
听到魏溟的汇报之后,魏皇吉不吝赞扬的狠狠地夸奖了魏溟一番,说的太子脸色难看的很,嘴上嘟哝着:“若是父皇派我去的话,我也是查得出来的,怎么父皇偏偏只夸奖二弟?”
魏皇吉虽然久居宫中,但也没有荒废了自己的内功,因此,这耳力也是记好的,自然听得见魏化的抱怨,不禁冷哼了一声:“如果你有这个闲心的话,还不如先将你自己的生活管好,别整天欺负这个,非礼那个的,也就是你做的不出格,若是出格的话,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这话说的一点面子都没有给魏化留,魏化见到魏皇吉真的生气了,支吾了两下也没敢再辩解什么,只是狠狠地剜了魏溟几眼,好像,这几眼就可以让魏溟少几块肉一样。
见到自己钦定的太子这么不争气,魏皇吉怒哼了一声,随后想到什么,便问道:“老二,你说说,为什么清水谷要江北来着?”
意识到自己最开始的报告并没有做的太全面,魏溟赶紧恭声道:“据可靠消息传清水谷,要谋反。”这话一出,顿时朝堂上满座哗然,清水谷是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江湖势力,有什么可嚣张的?还说什么造反?他们有朝廷一整个国家的人多?
虽然大臣们是这么想的,但是,魏皇吉明显有些许的不安,问道:“这消息可准确?”
点点头,魏溟想着,到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使是不确定,没把握的,也要说可准了啊。其实,这个消息是魏溟买来的,花了重金从滕双阁买来的,当然,这一切都在林楚轻的掌握之中,魏溟的那一笔重金,林楚轻花在了魏临寒部队的伙食上,对,就是伙食改善。
上一次和魏临寒参观了魏临寒的营地,林楚轻只觉得,他那里什么都好,除了厨房,后来那里已经被炊事班的兵士们收拾了一番,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但是,在林楚轻看起来……还是脏乱差,所以,林楚轻用魏溟的这笔重金给魏临寒的部队雇佣了两个很能干的大娘,专门来收拾厨房。
自然,这一切,魏溟并不知情,虽然魏溟有钱,自己赚的,俸禄发的,别人孝敬他的,林林总总,也比得上一个州三五年的收入了,但是,拿出那么一笔钱来买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魏溟觉得有些亏了,但是,鉴于现在魏皇吉那么信任滕双阁,还是花了钱的好,花钱买个心安,其实也不错。
魏皇吉在龙案旁边踱步,清水谷,清水谷从先皇时代就不老实,后来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收拾了一次,安稳了许多,怎么现在又开始闹腾了?清水谷的眼线遍布全国各地,大到超重大臣,小到扫地家丁,令人防不胜防。
魏临寒站在后面,看着所有人都一脸严肃的模样,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清水谷是不会现在起兵的,毕竟,现在国泰民安,即使他们成功了,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会被天下百姓戳脊梁骨的。
好吧,魏皇吉和魏溟还有诸位大臣们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既然他们敢威胁人,让人起兵谋反,那么,他们谋反,有什么不可能的吗?
不,不一样,如果是魏桀起兵谋反了,若是成功,那么,清水谷可以一瞬间,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魏桀的兵士们都杀个干净,对外说他们铲除了奸贼,但是,魏一族已经没有活口了,只能他们清水谷的成了皇帝。
若是他们直接造反的话,那情况可就不乐观了,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想瞒过天下人的耳目,那么,就要现有一个可以背锅的人才好。
至于江北之地,完全没有关系,若非要说有的话,那么,就是距离比较远,他们操作起来比较方便,而且时间充裕,即使朝廷闻讯之后,也不可能迅速的就赶过来,他们还有逃跑的时间。
魏临寒低着头,勾了勾嘴唇,布置这个计划的人还真是思维缜密,根据清水谷的传统习惯,三皇祖一家的死,应该只是习惯性的斩草除根吧?
这么说起来,魏临寒摇了摇头,还是略有些同情三皇祖一家呢。
魏皇吉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只能忍痛退了朝,朝堂之上的吵吵闹闹,在退朝之后,也变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现在大良国的繁荣昌盛,完全是靠着上辈人所积攒的底蕴,以及几个王爷在撑着,这一大批的朝臣们,没有一个靠得住的,让他们办正事没一个可以的,若是让他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倒是一个赛一个的好,魏皇吉也是心累的很。
“小九,刚刚看你笑的挺灿烂的,怎么了?”刚一下朝,魏硕就将魏临寒拉到了一边,勾肩搭背的问着,大有一副狼狈为奸的感觉。
看了四周一圈,魏临寒嘴角勾了勾,轻声道:“六哥,我想通了,我知道为什么清水谷要逼迫三皇祖谋反了。”
随后,魏临寒便将自己所猜测的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听着,魏硕觉得魏临寒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证据呢?”
拍了魏硕伸出来的手一下,魏临寒干巴巴的说着:“哪有什么证据啊,都是我猜的啊。”
魏硕耸了耸肩:“你猜的很符合情理,可是,没有证据,父皇不会相信的,大臣们也只会以为你在和二哥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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