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魏桀浑身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那边林楚轻倒是直愣愣的倒在了魏临寒的床边,这一下,让魏临寒整个人都愣住了,坐不起来,却很是着急,只好大声的把守在外面的人叫来,大声的吼着:“来人,快来人。”这个时候,魏临寒很庆幸,幸亏,这一次,自己受了伤,但是嗓子没有问题,还是能说出来话。
很快,那个给林楚轻做饭的大汉进了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两菜一汤,虽然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菜品,但也总算得上是改善伙食,魏临寒凝眸看了林楚一眼,便转开了注意力:“快,快将军医叫来,看看楚轻是怎么了。”
林楚见到本来脸色就很苍白的林楚轻这会脸色更加苍白了,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在魏临寒吼了第二遍之后,才呐呐的说道:“主子,军医刚刚不让大嫂为您疗伤,大嫂一时气急,便将军医给……给打晕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现在魏临寒愣了半晌,军医都不在了,那么,楚轻要怎么办?但是,魏临寒又转念一想,楚轻的医术那么高超,军医即使是清醒的也未必能派的上用场,那么,楚轻是不是清楚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这般想着,魏临寒更加难过了,瞬间脑补出了自家楚轻为了救自己,不惜牺牲一切的事情,嘴角有些苦涩的勾起,他确实是希望能有一个人为了他付出一切,但是,他并不希望这个人是林楚轻,因为林楚轻是他最珍视的人,林楚轻若是因为他而受伤,那么,根本就是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所以?”魏临寒冰冷的声音中带了些火气,看上去,竟然像是一头护食的狮子。
林楚呐呐了两声,看到林楚轻的状态,瞬间明悟了,挠了挠自己的头,赶忙道:“我这就去请大夫,这就去,主子,您先别着急。”说完,林楚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魏临寒费劲的将林楚轻弄上了床,让林楚轻可以躺的舒服些,弄完这些,魏临寒倒是伤口疼的出了一身的汗。
感受到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微弱,魏临寒这一次真的慌了,她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了?魏临寒尝试着将内力输送到林楚轻的身体中,试图将林楚轻的内力梳理一下,让她没有那么难受,可是,并没有用,林楚轻身体的内力还是在横冲直撞,冲撞着原本就并不是很强健的筋脉。
魏临寒费力的翻了一个身,将林楚轻拦在了怀中,轻柔的抚摸着林楚轻的头发,甚至,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眼眶滑到了枕头上,魏临寒胡乱的亲吻着林楚轻满是冷汗的额头,轻声的呢喃:“没事的,楚轻,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起来,一定会的。”
揽着林楚轻这么久,魏临寒越来越觉得绝望,要怎么办?能怎么做?谁能来救救楚轻?最终,魏临寒揽着林楚轻晕了过去。
等林楚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魏临寒和林楚轻都已经晕过去许久了,林楚做的那碗饭食还在托盘上冒着微薄的热气,林楚顿了顿,然后便对大夫道:“这两人都看看吧。”
从外观来看,魏临寒的伤势要严重很多,刚刚他在将林楚轻揽上床,并且环住林楚轻的时候,挣开了伤口,流了一身的鲜血,但是,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那伤口已经止住血了。
倒是林楚轻,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伤势,但是,仔细查看,会发现,随着林楚轻的每一次的呼吸,她的生命力就会随之若下一些,那大夫赶紧搭在了林楚轻的手腕上,把起脉来。
其实,这个大夫年轻的时候是江湖上行走的人,因为年轻的时候受了不少伤,所以年岁大了便学了一身医术的本事,虽然并不是很高超,但是,应对一些小病小灾也是足够的。
林楚轻的脉象很乱,这个大夫行医的这十来年中,并没有把过这种脉象,简直是奇怪极了,于是,那个大夫便将一缕内力试探的进入到了林楚轻的身体中,瞬间发现了林楚轻身体里混乱无章,横冲直撞的真气,甚至,隐隐的有了些经脉逆行的气势。
大夫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将那缕内力收回了体内,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经脉逆行,通俗的说起来,就是走火入魔,这种情况,轻则武功尽失,重则爆体而亡,那大夫赶紧问道:“这里有没有银针?如果有的话,快些拿来。”
这大夫老年之后,并没有改了年轻时候那个急躁的毛病,有一次练功急于求成,最后,差一点走火入魔,还是多亏了他自己还会些医术,用银针将自己体内的内力都疏导了出去,才抱住了一条命,可是,即使是那样,也废了他半生的修为,这一次,若是手稳一些,这个小女娃……说不定能够全身而退也说不定。
“大夫,我家主子和大嫂怎么样了?”虽然林楚是一个会做饭的兵,但是,也改变不了林楚是一个兵的事实,只能听见自己想听的,对于不想听的全部选择充耳不闻,这会儿,他只关心自家主子还有大嫂的情况,所以,对于那个大夫说的话,并没有做理会,甚至,都不一定听见了。
大夫是一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便是知道了,也不气恼,只是夹杂着内力说了一句:“男的没事,女的要是没有银针的话,会死。”
这个时候,林楚才想到,刚刚大夫要银针是为了救大嫂!于是,想了想,刚刚大嫂用银针为主子止血之后,将银针放在了何处?然后,突然想到的林楚有些面红耳赤,羞赫道:“银针……银针应该在大嫂的袖口中。”
大夫狐疑的看了林楚一眼,从林楚轻的袖口中掏出了一包银针,然后有些疑惑,这有什么可脸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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