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没要成,白海棠又恢复了往常透明人的日常。
顾铭城话说那么白,她能有什么办法,就勉强过下去呗。
只是,减肥的效果不怎么样。
十几天下来也就瘦了几斤。
下午。
白海棠背着小背篓上山准备挖掉草药,她家祖传的一副药方清理肠胃的。
打算熬点减肥药配合运动减掉这一身肥肉。
她讨厌死,这动两下就出一身汗的毛病,时刻一脸油腻的样子。
“阿城哥~”
走到一半,一道又娇又嗲做作的声音响起。
白海棠脚步一顿,略犹豫了下放轻脚步走过去。
只见半山腰,一条羊肠小道上,顾铭城被一女人挡住去路。
他木棍上还挑着几只野鸡。
白海棠咽了咽口水,她减肥节食,每餐吃一点点,尤其是肉食,基本就尝尝味。
“有事?”顾铭城语气冷冷。
赵寡妇看了眼野鸡,吞咽着口水,楚楚可怜道:“我,我能不能借几文钱。”
她吃野菜吃好些天了。
“钱不在我这里。”
赵寡妇气恨,当初自己嫁过去多好,买猎物的钱就尽数交她手里了。
“那白海棠怎么这么霸道,明明是阿城哥辛苦赚的钱,她……”
然而,顾铭城已经没耐心听她说下去。
以往没有顾景轩两小来,她问他要东西,他无所谓随手给出去。
但如今……
他要养三个人了。
非亲非故,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
见他要走,赵寡妇脸色微变,一咬牙,从后面抱过去,“阿城哥,你要了我…啊!”
顾铭城像后脑勺长了眼,一个闪身躲开。
赵寡妇扑倒地上摔了个结实。
躲在草丛后面的白海棠捂嘴,差点笑出声来。
这顾铭城真不会怜香惜玉。
赵寡妇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身小瘦弱,颇有些楚楚可怜的意味,模样有几分姿色。
顾铭城往地上瞥了眼,一点没迟疑了转身就离开了。
赵寡妇难堪哭出声,爬起来恨恨骂了白海棠几句。
等人走了,她才出来,摸了摸鼻子,关她什么事?
躺着中枪了还。
她钻进林中挖草药去了。
而另一边。
赵寡妇气愤回家,顾铭城不给她东西了。
她还以为他对她有意思才一直给她东西的。
想到男人拒绝她,她脸上狰狞了下。
她体弱下不地,刺绣挣几个钱根本不够吃的。
她一寡妇无依无靠的。
“吱呀”门轻轻推开。
她回头,一只手捂住她的嘴。
“贱人,我看到你勾引阿城那瘸子了!”来人骂道:“娘的,天天在老子面前装清高!”
赵寡妇挣扎,但挣扎无用。
“别动,阿城能给的,老子也能给!”
渐渐的,赵寡妇挣扎越来越弱。
这边的事没人知道。
白海棠挖够草药就回了,将草药晒上,等脱了水份就可以了。
“婶婶,这些野菜可以吃吗?”顾小妹走过去蹲下。
白海棠见烈阳灼人,将人抱起放在阴凉处。
“那些不是野菜,是一些草药。”
小女孩五官精致,脸上苍白,却无比的乖巧。
白海棠下意识的就心疼她。
“草药。”顾小妹微微亮眼。
白海棠颔首,一一给她介绍起草药来。
篱笆屋内,顾景轩默默听,暗道:这恶毒肥婆还认识这么多的草药?
……
日子一天天过去。
白海棠配着减肥药,瘦了好些,但不仔细看是不明显的。
只有她自己清楚,衣服松了一圈。
“小妹!”
“叔叔!小妹病犯了!”
突兀的,顾景轩从屋里冲出来大喊。
而此时,顾铭城不在家。
白海棠过去,欲进屋被顾景轩挡住,“不准过来!”
此时,他像护崽的狮子,张牙舞爪。
“她现在很危险,我能帮她。”
白海棠盯着他眼,郑重道。
她早为顾小妹把过脉,她体内长年累积了一股毒素在体内。
一旦毒发得不到及时救援,便有生命危险。
她这天上山不光挖减肥草药,还配置可以缓解毒素的药。
此时,她瓷瓶里,就是她熬制好的药膏。
原本是想悄悄给顾小妹服用的。
大概是她眼神坚定,顾景轩咬牙,“你能帮什么?”
他眼中含泪强忍着。
顾铭城不在,没人用内力压制妹妹体内的毒发……
“之后再说。”
白海棠哪里耽误得下去,越过她朝屋里走去,顾景轩把眼角泪抹了连忙跟进去。
木床上,顾小妹脸色惨白如纸,气息微弱的嘴角溢出丝丝血迹。
白海棠心下一沉。
“哥……”顾小妹睁眼,却看不清眼前人是谁。
“快!拿跟针过来!”
情况不容耽误。
她吼了声,一边打开瓷瓶。
顾景轩惊了下,还是本能的照做。
“针。”他递过去。
白海棠接过,抓着顾小妹的手就要扎下去,顾景轩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眸子沉沉看去一眼,顾景轩不自觉松手。
这一刻,他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恶毒肥婆了。
“针再要五根。”白海棠只可惜没有银针在,连忙补充一句,“要干净的!”
说着一边针扎在顾小妹指尖上。
顾景轩找来针,他已经被这变故吓到,只本能的听从白海棠的话。
十指放完血,顾小妹呼吸顺畅了些。
只是,危机还没解除。
怕针上有不干净的细菌在,让顾景轩点了蜡烛给针消毒。
胸口位置,不是银针,白海棠不敢扎太深。
滴滴鲜艳与正常颜色的血珠从皮肤中冒出。
没一会,血止住。
白海棠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见顾小妹的情况稳住,便将瓷瓶里的药膏晃了晃喂进她嘴里。
摸着顾小妹的脉一会,她起身道:“呼,好了。”
毒性太霸道了,她只能用温和性的药方,将药膏调制温和。
还差一种草药来中和药性。
“用温水给她擦擦,我去趟山里。”说罢走了。
屋内顾景轩好久才回过神来。
他感觉人生都梦幻了。
以往,妹妹毒发。
叔叔有内力来压制毒性,即便内力深厚的叔叔,也是每次一头大汗,险之又险才压制下毒素。
而今……
一个让他不屑厌恶的恶毒肥婆几针下去就压制好了毒素?
那他那个乾国武功第一的叔叔情何以堪?
但,床上小妹的脸色恢复往往常的苍白,呼吸绵长无一不是告诉他,体内毒素压制住了。
“怎么可能?”
他脸上还不可置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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