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珩和陆江蓠对视一眼,两人皆露出得逞的暗笑。
墨云珩起身,优雅从容道:“此事关系重大,劳烦叶将军屏退左右,我想和你单独淡淡。”
叶承南眉头一皱,也没多想,挥挥手便将屋中的丫鬟、小厮都打发了。
陆江蓠很贴心的替他们关上房门。
叶承南表情微冷,负手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墨云珩淡淡勾唇,转身道:“当然!蔚风把东西拿给叶将军看看!”
叶承南正满是疑惑着这墨云珩究竟玩儿什么把戏时,陆江蓠拿出乙醚喷雾,突然朝着他面部狠狠喷两下。
叶承南顿时感到手脚一阵发软,踉跄后退两步,扶着桌案温怒呵斥:“墨云珩!你什么意思!”
墨云珩宛如美玉的脸上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很坦然的耸耸肩:“不是我,是她!”
叶承南顺着他含笑的目光看去,就看到蔚风那张脸勾着坏坏的笑意,然后又是一阵狂喷!
叶承南终于承受不住,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意识也变得模糊了。
陆江蓠笑眯眯的伸手拍拍他脸颊:“喂,借你衣裳用一用啊!”
说着,她便直接动手解开对方的纽扣。
站在一旁的墨云珩看到这一幕嘴角狂抽,他好歹还站在这里,她居然当着他的面,替别的男人宽衣解带??
“等等!你过去!”
“嗯??”陆江蓠满脸疑惑的看着他:“干什么?”
“你把脸背过去,在那边等着!我来扒!”墨云珩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然后自己动手解开叶承南的扣子。
陆江蓠嘴角微抽,被拽到身后,还忍不住朝那边瞄两眼。
“不许偷看!夫人若实在想看,改日夫君让你看个够。”墨云珩没有回头,手脚利落,三两下便解下叶承南的外袍,发冠等等物品。
陆江蓠轻声‘切’道:“谁稀罕看啊!我不看他,怎么化妆成他的模样?”
抱怨一声,她也没闲着,快速穿上叶承南的衣装,然后拿出她自制的瓶瓶罐罐开始捣鼓。
半个时辰后,房门打开,‘叶承南’率先走出来,等候在门外的侍卫问道:“大公子?”
陆江蓠装的有木有样,冷着脸,淡淡颔首:“去宫里!”
那侍卫诧异地看了一眼屋内,大堂的烛光并不亮,甚至有些昏黄,只能勉强看见墨云珩负手而立着,似乎没有出来的打算。
也不知道他和大公子说了什么,侍卫谨慎问道:“那墨世子?”
陆江蓠冷哼一声:“不用管他!我们走!”
跟随在叶承南身边的侍卫毫无察觉。
待他们离开叶府后,墨云珩便大摇大摆扛着‘蔚风’走出叶府。
进入皇宫,陆江蓠随口问道:“本将军走后,谁看守秦香公主?”
那侍卫有些疑惑,“大公子不是将秦香公主交给云姑娘处置了吗?公子忘了?”
云清雪……
陆江蓠眸光一幽,故作冷淡道:“对,我倒差点忘了这茬!对了,云姑娘应该还在凤栖宫吧?”
她想,秦香即便是妖,也是重犯!叶承南纵使胆子再大,也不可能让云清雪带走秦香吧?
所以她猜测,秦香和云清雪都在凤栖宫。
这回,那侍卫倒是点点头:“公子和属下离开时,云姑娘还杂宫里,这会儿在不在属下就不知道了。公子找云姑娘有事吗?”
陆江蓠冷漠睨他一眼,那傲慢、高高在上的表情模仿的惟妙惟肖:“不是我找她有事,是她男人找她有事,呵!”
丢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陆江蓠吩咐马夫加快脚步。
凤栖宫中,地面四处散落着冰渣,秦香眸色血红,利爪森森,宛如凶狠的妖物被两名水云宗弟子按在地上。
“我不是妖!不是妖!我一直拿你当亲姐姐一样对待,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秦香浑身鞭痕累累,脸颊和手背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皮开肉绽,歇斯底里的疯喊着。
云清雪笑了笑,眼神很怜悯、也很轻蔑,“都说过无数次了!要怪就怪你那狠心的姐姐!怪陆江蓠啊!她毁了我的灵根,我就挖了你的灵根!”
“反正你现在是妖,无论我将你怎样,皇上都不会怪罪我!你的灵根就当补偿我吧!你们两个,还不动手?”
那两名水云宗弟子相视一眼,缓缓抬起手,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寒冰凝成的匕首。
正当她们要动手之际,突然,守在门外的弟子急急禀报:“小姐,姑爷回来了!还说马上要见你!”
“云珩哥哥?”云清雪眼神一慌,她不能让他知道她在做这种残忍的事。
可是,苏少卿说,只要有鲜活的灵根,她才有可能会重塑灵根。
她不能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告诉他,我不想见他!大婚之日,他不为我娘报仇就算了,反而抛下新娘,去追陆江蓠那贱人,我不会原谅他的!快动手!”云清雪眼中迸出恨意催促道。
那两名弟子点点头,寒冰匕首狠狠落下,正要刺到秦香腹下时,突然一道寒冰之气,猛地震开两人!
连带着云清雪也被这股可怕的力量震飞,后背重重撞在墙壁上。
大门被踹开,墨云珩紧锁着眉头,温怒看着云清雪:“雪儿,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香儿好歹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师姐,你怎么下的去手?”
云清雪如今灵根被毁,毫无反抗之力,倒在地上咳出一口腥甜,恶狠狠看着他:“哈哈哈,我让你失望?那你呢?青梅竹马的感情,你说忘就忘!大婚之日,你眼睁睁看着我娘被她挖心,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为什么不为我娘报仇?呵呵,你别告诉我你打不过她?你根本是故意放水的!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丢下我和娘,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根本不是为了抓住她!你是为了帮她疗伤对不对?这些天,你都在帮她疗伤对不对?你看看你自己,哪还有资格说我!!”
云清雪终于爆发了,将积压在心底的话都吼了出来。
这一件件一桩桩也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娘死了,水云宗的弟子死伤大半,她的灵根也废了,连曾经可以依靠的师兄也弃她而去;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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