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所有‘证据’都指向皇后,但她依旧保持着冷静沉着的气质:“臣妾问心无愧!皇上要查,尽管查便是!”
因为她的的确确未收到过什么箱子。
可一炷香后,侍卫陆陆续续空手而归。
就在皇后暗暗松气时,两名侍卫突然从苏嬷嬷房里搜出一口大箱子。
“启禀皇上,这是从苏嬷嬷厢房中搜出的,里面还有血迹。”
侍卫打开箱子,果然看见箱子缝隙边缘有干涸的血迹……
苏嬷嬷瘫软在地,连忙跪爬到皇上脚边求情:“皇上明鉴,这不是老奴的箱子!这是有人栽赃陷害老奴!”
皇帝怒不可遏扫向皇后和大皇子,一脚踹开苏嬷嬷:“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有什么狡辩的!”
这下,大皇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也跟着跪下恳求:“父皇、父皇息怒!儿臣真的没有送过箱子进宫!儿臣这段时间都在府上,夜里并无外出,父皇若是不信可传唤儿臣府中家奴询问!”
皇帝捂着心口,怒火中烧的呵斥:“你没外出?那这些宫人们是眼花了?他们为什么要陷害你?这个箱子是自己长脚了跑到宫中的?好啊,好啊,朕老了,你们一个个都开始盘算朕了!还不肯说实话是吗?”
皇帝仰着头,头痛的捏着鼻梁道:“来人,撤去大皇子的头衔!拉下去,打!直到他说实话为止!”
撤销头衔……
那不就等于废除他吗?
大皇子懵逼了,从未想过自己步步为营,苦苦挣扎这么多年,就被这么一具来路不明的尸体打败了?
他惶恐的抱着皇帝大腿求饶:“父皇,儿臣真的是被冤枉的!您不能因为一个宫人的说辞就废了儿臣呀!”
皇后也吓傻了,也跟着苦苦哀求:“皇上,这件事疑点重重,不能只听信一个宫人的话呀!”
皇帝冷厉的眼神一撇,阴沉沉的盯着皇后开口:“皇后说的对!整件事,确实不是这不孝子一个人能干的事!他送箱子进宫,肯定不是为了苏嬷嬷,一定是为了你!那箱子里,必然就是白珠!你杀了白珠,便命苏嬷嬷将她的尸体埋在花园里!却又恰好被一个宫女发现了!”
“你说,你们到底为何要杀害清河村那么多村民?为何要谋害白珠?”
皇帝每说一个字,皇后就后退一步,此时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一脚踩在石子上摔倒在地上,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冷漠的男人:“皇上到底要臣妾说多少遍?臣妾没有杀他们!是有人栽赃陷害臣妾!”
“栽赃陷害?呵呵呵……”
皇帝摇着头,用一种失望之极的眼神看着皇后,猛然从袖子里扯出一张画像和一块烧的斑驳的令牌狠狠扔到皇后脚下:“你看清楚这是什么!朕没有十足的证据,岂会来找你对峙!”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去过清河村,清河村百姓之死与你无关,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令牌和画像!是新上任的县令随着奏折一起交上来的!!你这又作何解释!”
看着那地上的令牌,皇后惊恐的眼睛都睁圆了。
而站在一旁的陆江蓠默默捡起令牌,同样愤怒的看向皇后;就在刚才,她差点以为她是冤枉的。
没想到打脸来的这么快!
她也失望了……
她怎么敢!怎么可以为了掩饰自己当年的过失,屠害那么多人!!
看着陆江蓠渐渐湿润的眼睛,皇后也害怕了,悲痛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臣妾承认刚刚是撒谎了,臣妾的确派人去过清河村打探消息;本意是查一查陈丝丝的过去,可令臣妾没想到的是,臣妾派去的人当天询问到清河村的位置后,当夜清河村村民就被杀害了!”
“臣妾就怕被栽赃,所以撇清了所有关系!可臣妾发誓,臣妾真的没有杀害任何人!”
此时此刻,皇上已经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了!
他捂着额头,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最后问道:“朕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派人去清河村到底想查什么?你到底隐瞒了朕什么?你现在说出来,朕兴许还能免你九族!”
什么意思?
九族?皇上的意思是,如果她做错什么,他要杀她的九族?
皇后惊恐极了,也震惊极了,本就跪在地上的她,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泪水涟涟:“臣妾没有隐瞒什么!皇上为何如此问?”
皇帝这番话,别说皇后怕了,连大皇子也惊了。
他的身世万一被查出来,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其实,不仅皇后等人震惊了,陆江蓠也着实吓了一跳。
让她惊恐的不是灭九族这项罪名,而是皇帝的眼神和语气;那种笃定的眼神,似乎早就看穿了一切,只是想亲口听她说出而已……
果然,皇帝讽刺的直摇头:“看来朕的皇后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人证?
陆江蓠疑惑,她记得整个清河村就只剩下周叔一个活口了,哪里还有什么人证?
只见,丽妃得意洋洋的一拍手,一对老实巴交的夫妇就被带上来。
陆江蓠虽看着眼熟,却叫不上名字,只知道他们是清河镇人士。
两人畏畏缩缩打量着四周,见着皇帝便跪拜下来:“草民参见皇上。”
“民妇参见皇上。”
皇帝负着手,威严开口:“你们看看,可认识地上的尸体?”
那对老实夫妇见到尸体时,吓得一哆嗦,摇摇头道:“回皇上,这尸体都腐烂了,草民辨别不出来。”
皇上却答道:“辨别不出就对了!她是清河村,陆家的大儿媳白氏!听说,她刚到清河镇时,是你们家收留了她?”
老实夫妇对视一眼,诚诚恳恳道:“其实也算不上是俺们收留了她,那会儿俺们家刚修建房子,陆一实帮俺们家修房,是陆一实救了她!她当时穿着还算干净,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大约四五个月的样子,晕倒在草堆里!陆一实瞧着她可怜,还带着个奶娃就将她一起带到俺们家里住了一段时间。”
听到这话,丽妃不由自主的翘起嘴角:“那你还记得当时是哪年哪月吗?”
那家的男人眼睛望着天上,似乎在认真的思索:“时间隔的太久了,俺们都记不清是几月了,但俺记得清楚,俺的房子修了整整十九年了!”
而那农妇也若有所思道:“俺们记得好像是冬天!陆一实就是怕她和奶娃冻死了才将她带到咱们家的!”
丽妃勾起嘴角,很满意的分析:“冬天!皇上,臣妾没记错的话,大皇子是在夏天诞生的吧?皇后娘娘刚生产完大皇子,就将白珠赶出宫了!这白珠就算和什么人有染,也不可能几个月就生下一个孩子吧?就算孩子是她生的,可刚刚他们也说了,见到白珠时,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四五个月了!”
“算起来,这世子妃和大皇子出生的月份就相差无几了!该不会皇后娘娘来了个狸猫换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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