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老爷打趣大笑“哈哈,你这小子,人不大,劲儿还挺大的!不过,尹伯伯并没觉得你错了!男子汉就该顶天立地,保护好身边人!小宝拼尽一切保护你娘那股劲儿,可比许多大人都做的好!”
得到原谅,小宝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开心道“谢谢尹伯伯!我会一直保护好娘亲的!你也要保护好月儿姐姐和柳姨哦!”
“哈哈哈,会的!三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临到分别时,尹馨月还躲在尹老爷身后,有些失落的望着笑容灿烂的小宝。
她一直以为小宝是个没礼貌的家伙。
因为那天他推了她,害她跌下擂台,还大言不惭!
可是,直到刚才父亲才告诉她,小宝那次是在救她!
那些在河道里发现的尸骨,都是被选中去当祭品的!
小宝推她下去,是不想让她成祭品!
片刻之后,尹馨月和父母上了马车,她撩开车帘,深深望着小宝,那句卡在喉咙里的谢谢还没说出口,马车已经缓缓驶过,与他们擦肩而过了。
尹夫人掩着唇揶揄道“月儿,你再不说,恐怕以后就没机会再对小宝说咯!毕竟,天泽国这么大,你们很难再遇见了。”
以后都见不到了吗?
尹馨月眼睛里氤氲着雾气,终于鼓起用力撩开车帘,却发现他们已经上了马车!
那句谢谢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由于陆江蓠的车夫死了,叶铁牛便在镇上随即找了三位要出镇的百姓当车夫。
他们刚想启程时,又有三人追上来。
这回是布庄的掌柜一家!
“女侠!我们夫妻是特意来感谢您二位的!感谢你们救了我儿子!阿木,快谢谢女侠!”
掌柜夫妇按着身边那个胖乎乎的小孩,很客气地对陆江蓠一家鞠躬。
陆江蓠淡定的揉揉额头“好好做生意,早日还钱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掌柜的也是老实人,拍着胸口保证“女侠放心!您那批衣裳确实值那个价!而且,您之前的提议非常好!现在镇子能自由出入了,我一定努力赚钱,争取尽快还您钱!还希望女侠以后多多指点指点!"
陆江蓠满意的微笑起“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若是你敢逃走,我就抓一只恐怖的妖怪来吃掉你们!好自为之吧!有问题可以到清河镇医馆找我!”
掌柜擦着冷汗,连忙鞠躬道谢“是是是!一定还钱!”
马车渐渐远去,叶铁牛深邃的眸子里噙着戏谑,一直注视着陆江蓠。
看她财迷恐吓别人,他忍不住轻笑问道“娘子,他这是欠了你多少钱呀?”
陆江蓠叹了一口气“哎,生意不好做呀!六千多两白银呢!”
突然,她想到什么,一个激灵坐直身子“不对!我答应捉妖,县令还欠我五百两呢!他答应先给一百两现银,再欠我四百两的!快停车,倒回去!”
叶铁牛和小宝缓缓对视一眼,齐刷刷的扶额,然后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
日落黄昏,马车里,小宝已经睡着了。
陆江蓠撩开帘子,看着马车驶入一片四面环山、青山绿水、风景颇为秀美的山谷,她的心情也跟着悠然起来。
“你手腕上的花,是什么花?”
冷不丁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起,不知何时起,叶铁牛正用那双噙着几许邪魅笑意的眸子看着她。
“咯咚”!
他发现了!
陆江蓠脸上的微笑变幻,眸子里倏地闪过几分冷意;但转瞬又恢复漫不经心的神态,随意的撩起手腕“你是说哪一朵?”
叶铁牛笑意弥漫,亦慵懒自若睨着她“呵呵,看来娘子的秘密还真多!你左边的冰花,应该是封印右边的那几缕花瓣;是什么人给你下的封印?”
“那红色花瓣是妖?”
呵,她就知道任何人看见她的异样,都会说她是妖!
陆江蓠丝毫不以为然,手肘撑在车窗上,单手托着下巴,吹着凉风,继续欣赏着美景微笑道“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怕就别跟着我们呀!现在走还来得及!”
“呵,怕?”
清淡悦耳的声音落下,叶铁牛突然张开臂膀,一把将她捞入怀中,火热的吻当头落下!
嗡地一下,陆江蓠脑子凌乱了。
他宛如烙铁般的手臂横在她胸口肋下,即使隔着衣裙,她也能感觉到对方富有弹性的肌肉碾压在自己几乎上的触感……
唇舌被他狂乱的纠缠轻咬着,带着几分狂野、几分缠绵,使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的初吻啊!!
陆江蓠猛地推开他,扬起玉掌,纯黑的瞳孔里有红光若隐若现。
叶铁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紧紧抵在车壁上;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认真的眼神凝视着她“娘子,我是认真的!现在吻也吻了,孩子也生了,一千两,我已经凑齐了!不要再拒绝我了!等我们回清河镇就成亲好不好?”
“呵,我该说你蠢呢?还是说你胆大呢?你就不怕我哪天失控会杀了你吗?”陆江蓠深深地直视进他眼底,眼眸弥漫着讥讽,心底却隐隐弥漫着窒息的痛楚。
叶铁牛忽然俯下身,优美的唇瓣几乎贴在她耳根轻语“放心,我不会给你杀我的机会的!我会想办法,除掉封印在你体内的妖!”
“呵呵呵,就凭你?”
此时两人举止太暧昧轻佻了,陆江蓠眸中的红芒若隐若现,而她手腕上的冰花也淡淡泛着光芒;她极力压制着彼岸花,猛地一推,便将他轻易推开。
她赶忙闭目凝神,全力压制着彼岸花。
若不是前几日彼岸花受冰花镇压,这会儿,叶铁牛早该是死牛了!
“阿蓠?”叶铁牛见她脸色苍白,右边额头渗着汗水,左边却凝着冰霜;如此极端怪异,他隐约明白了什么。
于是。
他缓缓抬起手掌,掌心凝聚着晶莹似雪的寒霜,缓缓注入陆江蓠左臂之中。
果然,原本僵持不下的力量,由于叶铁牛的加入,很快就镇住了暴躁的彼岸花……
彼岸花被震住了,可陆江蓠却冷的直哆嗦,颤抖着缩成一团。
叶铁牛紧紧抱着她,眉头紧锁,这样反反复复的镇压,她会时常发病,甚至会损伤她的身体。
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此刻,陆江蓠已经清醒了,像一只小猫儿般蜷缩在他怀里“那叫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据说是开在冥界的死亡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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