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会要几万,或者十万银两;没想到,她竟一开口就是九十九万两!
苏木沉默了。
清风以为陆江蓠故意找茬,温怒埋怨道:“陆姑娘,你的药是纯金做的吗?亏我家公子还一直帮助你!你若不想替我家公子治病直说嘛,何必为难我们?”
此时,不仅是清风带着怨气,连药铺的侍卫们都不满的望着她。
反倒是苏木面不改色,波澜不惊的用手敲着桌子:“小蓠儿,本王只是个落魄皇子,若拿不出九十九万白银,你就真不打算给我治病了?”
陆江蓠咬着粉唇瞧着苏木、清风等人的表情。
莫非他们没有这么多银两?
他说的也对,他若是受宠的皇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穷乡僻壤中?
而且,昨天还有人暗杀他!
看来,他也是四面楚歌啊。
权衡一番后,陆江蓠忍着肉疼问:“那八十万?”
她的价格已经很低了!
若不是看在他救过她的份上,她压根就不接受议价!
苏木摇摇头,缓缓伸出五个手指:“我最多能拿出五十万。”
五十万?!
他以为是菜市场砍价吗?还是对半砍那种!
陆江蓠已经要哭晕了:“鬼才信你!这样吧,六十五万!不能再少了,不然我真的没办法替你医治。”
按理说,堂堂一个皇子讨价还价,确实显得有些掉价了;可苏木却不以为然,清俊绝美的脸上始终勾着微笑,优雅的气质丝毫没受影响,“六十万!我把醉仙楼给你,如何?”
醉仙楼?
那不是清河镇最贵的酒楼吗?
陆江蓠暗暗思忖着询问小k:“小k,六十万还差四万,能先赊账吗?”
一听到赊账,小k立刻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能!你休想赊账!本k不同意赊账!”
陆江蓠诱哄:“小k,我保证,这次一定在一个月内还清!”
小k狠狠鄙视:“得了吧主人!上次你赊三百两,也是月底才结清的!这才可不是几百两,而是整整四万两!你指不定几年才能还清!因此,本k拒绝赊账!”
“……”陆江蓠无语了,现在的系统智商都这么高吗?
既然哄骗无效,陆江蓠索性不哄了:“好吧,那我就拒绝他吧!不过,你可想好了,你现在晋级是一万两,按照我赚钱的速度,可能十年后能赚够六十万吧!那我让他等十年吧……”
“十年!”小k惊呆了。
它骨碌碌转动着眼珠,似乎拒绝主人,真的会错失良机呢。
于是,小k一咬牙,终于妥协了。
陆江蓠立刻眉开眼笑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成交!那你何时取银两和契约来?”
“银两明日取来!醉仙楼的房契可以先给你。”苏木勾着唇,淡淡伸出手,清风憋笑的递出一份房契。
公子真是英明神武啊!
醉仙楼虽是清河镇最高档、最贵的酒楼,可生意却惨淡的很。
因为清河镇百姓清寒贫苦,平时根本没客人,这些年一直是入不敷出啊。
不知道陆姑娘接手醉仙楼后,会不会怒骂公子黑心黑肺呀?
“好!”陆江蓠慢悠悠拿着房契琢磨,美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其实她早就看穿了苏木的鬼主意,只不过,她已经想到拯救醉仙楼的办法……
两人刚谈妥,医馆里便陆陆续续来了病人。
不过,为啥都是些正值妙龄的女子呢?
隐约之间,陆江蓠隐约还看到了几个熟人?
她正纳闷时,王氏和陆木蓝不顾瞧病的队伍,大摇大摆挤进药铺,挑剔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医馆的布置。
王氏东瞧西瞧,像逛自家店铺似得,满意的合不拢嘴:“啧啧,这医馆生意真好!你瞧,还有院子呢?要是咱们住在这里,就是城里人了,你哥离私塾就近了许多。”
陆木蓝用手帕掩着脸,含羞带怯的眼神频频瞄着苏木。
陆江蓠听着声儿,都懒得抬眼看她们,直接吩咐道:“排队治病!不排队就轰出去!”
既然陆江蓠都发话了,小厮们立刻上前轰人。
陆木蓝躲在王氏臃肿的身后,王氏急忙大喊:“嘿,蓠姐儿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治病的!我们是来拜师的!”
说着,她将陆木蓝拉到陆江蓠面前,取出挎在手腕上的篮子放在桌上,篮子里是半筐鸡蛋。
王氏赔笑道:“蓠姐儿,之前呢,我们两房之间有些误会!但那些都是老婆子逼着我们做的,我们也没法子不是?三婶今儿来呢,是诚心诚意给你道歉的,你就原谅三婶呗?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呵呵,三婶?你是谁的三婶?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婶子呢?”
陆江蓠不为所动,手里登记着病人的名字,地址,以及需要的药物,丝毫不耽误治病。
王氏被拆台,脸上的笑容敛去几分,不阴不阳笑道:“蓠姐儿,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三婶!既然是一家人,那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今儿呢,你妹妹木蓝想学医,你医术那么好,正巧可以教教她治病呀!”
“你瞅瞅,这么大的药铺就你一个大夫,多累人呀?等木蓝学会了,也好帮你分担分担呀,你说是不是?”
陆江蓠皮笑肉不笑的扫过王氏母女脸上:“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们这么照顾我咯?”
王氏端着长辈的架子,眼尾半阖:“哎哟,都是一家人,帮谁不是帮呀?只要你教会木蓝,俺当婶子的保准少不了你好处!”
“好处?”
陆江蓠轻蔑笑着摇摇头:“呵呵,啥好处?是卖了我给你儿子换秀才?还是半亩田地都不分给我们?还是绑架我儿子?又或者还是搬我家东西?嚼我家舌根?我真的很好奇,你们做了那么多天理不容的事之后,怎么还有脸皮来见我呢?”
她偏着头,一本正经地看着王氏道:“来,你们告诉我,你们是如何把不要脸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呢?”
此时,药铺里的病人纷纷起哄笑起来。
王氏脸上的笑容敛去,露出尖酸刻薄的嘴脸,用手指着陆江蓠骂道:“贱蹄子!你咋说话的!老娘咋说也是你长辈!让你教俺闺女,那是看得起你!你还拽上了?大伙说说,有她这么当侄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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