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春白就是笑着解释道,“这盒子叫掌中宝,上面的珠子虽也是有夜明珠那般的明亮,可却是一颗货真价实的七彩月兰,传闻这七彩月兰能寻掌纹识主人,且一生只认一主,所以这盒子现在除了你之外再是无人能打开了,这盒子的木料也是选取了蛇缠藤,听闻这蛇缠藤只有百里才有,因缠绕在藤上的蟒蛇常年以吞噬周围的花草为食,故而连栖息的藤蔓都是沾染上了花香。”
孟繁落握着手中的盒子,心里暖的不行。
这个礼物足以见乔氏的用心,更见乔氏将她看的多重。
孟繁落笑着道,“这个东西可是个无价之宝,三夫人就是想要我都是不给了。”
乔春白听着这话反倒是松了口气的。
她就是怕三姑娘不要。
“恭喜三妹妹即将大婚。”一直不曾回到孟家的孟无暇,上前一步。
本来今日翰林院那边也是异常忙碌的,可是他听闻了三妹妹即将大婚的消息,就是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都放在了一旁的。
他能有今天所得到的一切,都是要依仗着三妹妹,如今三妹妹即将大婚,他作为三妹妹唯一的哥哥如何能不到场?
孟繁落打量着成熟了不少的孟无暇,半晌才是道,“三哥在翰林院可是还好?”
“一切都是好的,翰林院的人更是对我很是亲切,眼下我虽从文职,可我的心却并不在此,三妹妹放心,我定是要走出翰林院的。”上次跟随着尊硕王爷一起前往荒蛮,他可谓是大开眼界的。
尊硕王爷的见多识广,尊硕王爷的冷静睿智,都是让他心生敬佩的。
虽然他知道他就算努力一生怕也是无法成为尊硕王爷那样的人,但若是能够成为一名参谋军师他就是此生无憾了。
孟繁落笑看着孟无暇,“三哥哥能有如此心气自然是好的,如此我便是祝三哥哥鹏程万里飞黄腾达了。”
孟无暇自谦弯腰,“三妹妹的祝福我就厚颜无耻的收下了。”
落院里,时不时就是传来了欢声笑语的声音,一直闹腾到了傍晚时分,乔春白才是带着孟惜文和孟无暇离开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乔大宏也是赶来了,话不多说,直接就是派人抬了两个大箱子的搬进了孟繁落的院子里。
意思相当明显,添箱!
没过多久苏莺萱和孙雨墨也是脚前脚后的进了孟家的。
这下子,都城的百姓们就更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是放在了孟家这边的。
看看人家孟家的三姑娘这人缘,不但是苏家的小姐亲自赶来了,就是当今的六皇子妃也是一并到了的。
旁人家的小姐出嫁还是要下帖子邀请的,孟三姑娘根本不用下帖子,这身份尊贵的人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往门里面挤着。
而孟幼薇就是这个时候顶着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回到了孟家的。
嫁人如此久之后再是回到了孟家,孟幼薇却是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暖,只有江盈秋一个人站在府门口等着她,其他人就是连影子都是没看见的。
江盈秋看着整整瘦了一圈的女儿,心疼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刚是要说什么,就是看见容成靖也是走下了马车。
江盈秋赶紧就是压下了一肚子的话跪在地上请安,“臣妇见过三殿下。”
按理说,江盈秋现在是孟家的大夫人,又是三皇子的亲丈母娘,三皇子就算是再如何也是要礼节性的搀扶一把的。
可是眼下对于江盈秋,容成靖只是轻声道了一句,“起来吧。”
语落连看都是没看江盈秋一眼,直接迈步进了孟家,在小厮的引领下前往了鹤院。
江盈秋尴尬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就是更心疼了。
很明显是自己的女儿不受宠,不然的话三皇子怎能如此对待她?
江盈秋赶紧就是拉着自己的女儿进了府门的。
一路上,孟幼薇很是清楚的能够听见落院那边传来的笑声,她更是能够听得出来,那笑声是来自孙雨墨和苏莺萱的。
可是再看她出嫁的时候,孙雨墨就是连派个人来询问都是没有的。
如此天差地别的待遇,让孟幼薇恨得手背都是暴出了青筋的。
江盈秋心里明白,现在那个野种是未来的王妃,被人捧着也是情理之中的,而她的女儿只是一个小小侧妃,自是无法相比的。
所以一进了秋院,江盈秋就是只顾着问,“你跟三殿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幼薇好一阵的语塞,半晌才是摇头道,“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的,母亲就是别跟着瞎操心了。”
如此敷衍的话,江盈秋怎么能相信?
“你跟母亲说实话,是不是在三皇子府邸的时候江烨蓉为难你了?不然怎么可能三殿下对你如此的冷冰冰?”
对于自己女儿的相貌江盈秋还是有信心的。
既然现在自己的女儿已经当上了侧妃,就没什么好挣扎的了,倒是不如就顺着三皇子这棵树一直往上爬,就算是侧妃但若是一旦受宠那地位也是会不一样的。
孟幼薇面对母女的逼问,实在是憋住了才是红了眼睛道,“母亲错了,都是错了的,三殿下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啊……”
孟幼薇真的是憋闷了太长时间,所以眼下便是如同洪水倾泻一般都是如实说了。
以至于都是把江盈秋给听得傻了。
她自然知道女儿从小就是爱慕三皇子的,可是她怎么都是没想到竟还能弄错!
可错都是错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已经晚了的。
“薇儿啊,你现在都已经是三皇子的侧妃了,倒是不如将错就错吧,对于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还是死心了吧,以你的聪慧和你的相貌,只要你好好的侍奉在三殿下的身边,三殿下是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
孟幼薇听着这话,眼泪就是流的更多了。
这话说来轻松,可是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整日面对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男人,她现在想想都是能吐出来的。
可是她知道,这样的话她是根本没有办法与母亲说明的,因为母亲根本就不会同意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所以她干脆就是转移话题道,“母亲现在又何必惆怅?那个野东西就算是被尊硕王看上了又如何,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尊硕王妃还未可知。”
江盈秋听着这话就是心头重重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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