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丘国那边就是派人传了消息的。
新君邀请容成王朝使臣跟其他国家的君王一起参加宴席。
几个大臣乐不思蜀地纷纷前往,反倒是容成崇湳性质恹恹。
孙崇仁见容成崇湳没有去的意思,自己也是不打算去的了,可是往后一想又觉得不行,毕竟这次的事情可都是王爷的功劳,他得跟着过去,绝对不能让其他人连王爷的功劳都是给一并抢走了。
他更是害怕这些只知道整日在朝堂上装十三的大臣,将王爷好不容摆平的局面再给弄得不可收拾。
如此想着,孙崇仁更是不敢耽搁,赶紧就是跟那些大臣们一并走了。
只是让孙崇仁没想到的是,丘国新君完全站在了容成王朝这般,当天晚上趁着宴席的时候,更是拉拢其他君王一并重新投劳容成王朝。
虽说其他几个国家的君王虽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因为现在丘国彻底跟容成王朝站在了一边,他么就是再不舒服也是要点头答应的。
况且此次丘国君王暴毙突然,这事儿虽丘国最后给出的消息是因疾病驾崩,可是谁能不往多了想?
前几日还好好的跟他们凑在一起喝酒,说死就是死了?
就是阎王爷亲自来催命也是还得一阵子呢吧?
尤其是现在丘国新君对容成王朝的态度,怎能不让其他君王怀疑丘国君王的死跟容成王朝有关。
如此,这些君王就是更不敢再起什么其他的心思了。
很快,消息就是被传去了都城。
一直没有收到西北消息的老皇帝激动的差点没泪洒当朝。
这段时间一直在母妃身边忙着准备联姻的容成澈也是真的松了口气的。
所谓的联姻,不过就是在他的府里面多一个女人罢了,对他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
唯一的好处就是,他曾经是见过这位百里小公主的。
虽谈不上心仪,可起码要比其他的女子强。
唯一的是……
容成澈的脑海里又是浮现出了那个与其他女子不同的女孩子。
他想要压下去,又是不想,因为他知道,很快他就是连想起那个女子的资格都是不配拥有了。
如此想着,容成澈就是将莫谦叫到了身边,“去准备马车。”
“殿下要出宫?”
“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莫谦也是知道这段时间委实是难为自家的殿下了,明明对联姻不热衷,却为了在皇上的面前显示出热心和安分,都是在宫里忙碌了小半年了。
现在礼部的那些人一看见他家太子就是头疼。
毕竟有个皇子天天坐镇礼部,他们这些人也是不好施展的说啊。
只是莫谦没想到,最终马车会停在孟家附近的巷子里。
看着不远处那熟悉的府邸,莫谦都是无语了。
殿下您若是当真说想要解相思就直接说呗,这是何必呢……
马车里,容成澈靠着窗边而坐,他其实是想要再看看孟惜文的,可是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是不见才是最好的。
更何况若是他当真见了,只怕孟家三姑娘的拳头也是会砸到他的府门上。
正想着,就是见孟繁落从孟家走了出来。
容成澈苦笑地摇了摇头,主动掀起车帘开口道,“不知孟三姑娘可有时间?”
反正就算他不说话,她也是能够看得见的。
与其被抓包,倒是不如他主动一点。
孟繁落其实在还没迈出门口的时候,就是看见了容成澈的马车。
其实在看见容成澈的时候,她还是很欣慰的,最起码自己那个傻妹妹没有喜欢错人,不管如何,容成澈的心里也是有着她的。
两相思,总比单相思好。
孟繁落走到马车边,就是靠着车窗看向容成澈道,“四殿下好心情,就是不知可否看见了想要看见的那个人?”
容成澈,“……”
看透不说破这事儿不香么?
莫谦听着这话差点没笑死过去。
果然还是孟家的三姑娘啊,要么不开口,开口必捅刀。
“确实是想来看看的,倒是也没多想。”容成澈无奈,既然都是被识破了,他不承认还能怎么办?
孟繁落点了点头,“那你看吧。”
语落,抬脚就走。
容成澈赶紧又是开口道,“父皇那边刚接到消息,西北的事情平定了,父皇大悦,正说着要赏赐皇叔什么,估计皇叔再过不久就是要回来了。”
孟繁落知道容成崇湳要回来是开心的,但是并不意外,“可知道什么时候?”
容成澈道,“怕就是这几日了。”
孟繁落就是皱起了眉,“车马和备用的干粮还有银子怎么办?”
既是要往回走,这些东西就是都避免不了的。
容成崇湳几日后就是动身,这个时候朝廷想要再派人送去肯定是来不及的。
虽说之前容成崇湳那边也是备足了一切的,但是这一晃都是在西北呆了半年多了,只怕就是再充足的东西也都是要亏空了。
容成澈都是没想到这个问题。
或者说不单单是他,只怕就是他的父皇也是光沉浸在喜悦之中了。
可就是他们所有人都是没能想到的问题,孟繁落却是瞬间就顾虑到了,如果此话要是站在朝堂上说的,别说是那些整日在朝堂上吹嘘的大臣们,就是父皇也怕是要被打脸的。
容成澈是真的佩服的,“孟三姑娘好心思,我这就回去启禀父皇。”
孟繁落摆了摆手,“既怎么算时间都是不够用的,你现在去跟皇上说,根本就不是给你爹分忧而是给你爹添堵,你觉得无论是从一个爹来说,还是从一个皇上来说,真的就喜欢一个给自己添堵,且比自己还要想得更周到的人吗?”
想要在皇上的面前显示自己,必须要皇上先提议才可以。
不然可就是僭越了。
容成澈,“……”
再次庆幸面前的这个人是个女子。
“既父皇那边要暂且搁置,那皇叔那边……”容成澈愁眉不展。
他是不想引起父皇的不舒心,可是他更加担心皇叔那边。
从西北到都城路途遥远,若是一旦所需要的东西不充足,谁也不知道会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
孟繁落却是看着容成澈笑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心思,容成崇湳确实没白疼你。”
容成澈苦笑,“皇叔与我远比任何人都亲近,无论何时我都是会把皇叔放在第一位的。”
就算是以后他坐上了那把椅子。
孟繁落笑着道,“希望你能够记住你今日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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