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夫人忙道:“是二舅母一时糊涂错怪了侯爷,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如何让皇上放过我们威远侯府上下,否则我们可就全完了!”
“二舅母放心,舅舅一定会保住威远侯府的!”
林初七对威远侯充满信心,当然她也一定会想办法保住威远侯府,绝不能因为宁二爷一颗老鼠屎,毁了整个威远侯府。
宁二夫人跟着连连点头,激动道:“没错,侯爷立下那么多战功,定能保住威远侯府……”
至于能不能保住宁二爷,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有威远侯府在,她就还能尊贵的宁二夫人!
宁二爷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了,缩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他怨毒的眼神看向威远侯,“大哥……真狠……”
威远侯却根本懒得理会宁二爷,扬声道:“来人,将宁二爷绑起来,陪本侯一起进宫请罪!”
昱王府内。
“什么?父皇还是不肯将威远侯抓起来?”
昱王一脸不甘,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竟然还是不能扳倒威远侯,实在有些诡异。
那几个忠于昱王的老臣也是一脸不解,“皇上不仅不肯将威远侯抓起来,甚至还因此大发雷霆,将龙案上的砚台都给砸了!”
“皇上还说了,若是再有人提起此事,便如同那砸烂的砚台!”
“下官觉得皇上隐隐有想保住威远侯的意思,只怕王爷的计划要落空了!”
“不可能!威远侯犯下如此重罪,父皇岂会坐视不理!这其中定有原因!”昱王越想越觉得可疑,就越发想查清楚此事了。
此时一个侍卫突然急步走进来,朝昱王恭敬的拱手道:“王爷不好了,威远侯带着宁二爷进中请罪去了!”
昱王脸色微沉,冷笑道:“威远侯这招苦肉计恐怕是行不通了!”
“王爷是想……”那几个老臣后面的话虽然并未说完,可大家都心领神会。
“不错,本王绝不会放过这次扳倒威远侯的好机会!”
说完昱王扬声道:“备车,本王要进宫!”
既然威远侯喜欢演苦肉计,他偏要让威远侯的计划落空,让威远侯失去一切!
敢得罪他的人,都一定没有好下场!
太极殿内。
威远侯拖着全身是血的宁二爷恭敬的跪在皇帝面前,“罪臣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二爷虚弱的趴在地上,连跪正身体的力气也没有。不过这样也好,他就不必面对皇帝威严凌厉的眼神了。
“罪臣该死,求皇上恕罪……”
其实这几日皇帝之所以隐忍不发,就是等着威远侯亲自来将整件事情说清楚。
“威远侯这是?”皇帝故作不解的问道。
威远侯一脸坦然,大声道;“臣弟犯下弥天大错,偷用臣的印章私吞军响,肯请皇上严惩不贷!”
宁二爷痛哭流涕,拼命向皇帝磕头。
“臣知道错了,臣不该去赌……更不该受那些人的蛊惑,偷偷挪用军响!还请皇上饶了臣这一次吧,臣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去赌了!”
皇帝一脸肃穆道:“宁大人知法犯法,罪该万死!”
“皇上饶命啊!臣知错了,求皇上饶了臣一条贱命吧……”宁二爷彻底慌了,他不想死,他想活着——“大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可威远侯却一脸冷漠道:“本侯绝不会徇私舞弊,你做的恶事,就该由你承担后果!”
宁二爷绝望的跌坐在冰冷的云白石地板上,怎么都没想到,这件事情会闹的如此大,甚至会要他的命!
“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们告诉臣,这样做不会有事,否则臣也不敢偷走大哥的印章挪用响银……”
皇帝却越听越生气,怒斥道:“够了!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想着为百姓造福,反而嗜赌成性,甚至胆大包天的挪用军响作为赌资。
朕若轻易饶了你,又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
说完,皇帝扬声道:“来人,将宁大人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宁二爷整个傻了,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两个御林军强行架起来直接往外拖了。
“皇上饶命啊!臣知道错了……”
“大哥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可惜不管是皇帝还是威远侯,都一脸不为所动,这件事情总要有人承担后果!
“慢着!”
昱王带着几位大臣突然出现在殿中,恭敬的朝皇帝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臣等见过皇上!”
皇帝一脸不悦道:“昱王这是何意?”
昱王忙恭敬道;“儿臣就是想提醒父皇,此案绝非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分明就是有人想让替死鬼为他顶罪,还请父皇明查!”
威远侯见昱王分明就是在针对他,脑中瞬间想起之前他拒绝昱王求亲之事。
所以昱王现在是想趁机报当日之仇——除掉威远侯府!
“凡事要讲证据,昱王殿下岂能空口无凭的诬陷本侯?”
昱王冷笑道:“难道证据还不够明显吗?牺牲宁大人一人,保全整个威远侯府,真是一步好棋!威远侯好算计!”
“此事确实是因本侯一时疏忽,这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本侯绝对没有碰过军响,这一点本侯无愧于天地!
若是昱王殿下对本侯有何不满,大可直说,却断然不能诬陷本侯,诬陷威远侯府的百年清誉!”
“威远侯若真是清白的,又何必这般急着让宁大人顶罪?”
说完昱王朝狼狈的宁大人看去,一脸同情道:“宁大人就真的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宁二爷当然不想死,强烈的求生欲他拼命挣扎。
“皇上饶命啊!臣不想死……“昱王诡异一笑,忙朝皇帝再次拱手道:“父皇明查,宁大人一看就是被威远侯所胁迫的。还请父皇严查此案,万不可放过真正的奸臣!”
皇帝面色微沉,威严而凌厉的眼神看向宁二爷。
“说,到底响银是谁拿的?”
宁二爷吓的连牙齿都在颤抖,犹豫片刻后才结巴道:“是……是威远侯拿的,一切都和臣毫无关系!”
在生死面前,宁二爷什么都不顾了,只想苟且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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