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络地把沈念香迎进来,安排在她旁边的座位上。
这同样是大将军府上的嫡小姐,一个就坐在主家小姐旁边,另一个却被冷落在一边。
这种看似“高明”的做法,放在夫人们眼里却是要多蹩脚有多蹩脚,也就只有郑莹莹这种嚣张跋扈的人才想得出来。
毕竟,大家的丈夫、父亲在官场上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这么可以冷落,不说人家喜不喜欢这个女儿,放在外人眼里,你就是落了他的面子。
可是郑莹莹对于自己得罪人的事情浑然不觉。
她满脸都写着开心看着面前的沈念香说:“怎么你这么晚才来啊,你妹妹都到了好久了,茶都不知道喝了几杯,点心更不知道吃了几碟子了。”
这话像是在埋怨沈念香来的迟了,可实则却是在讥讽沈红俏只知道吃,没有一点礼貌。
沈念香眼中划过一丝得意,这才抬起头面色戚戚然地说:“实在抱歉,不是我特意要迟到的,只是二妹妹的马车我坐不得,只能另外安排了这才赶过来的。”
谁家姐妹出行不是同坐一车的呢,即便是嫡姐庶妹之间,也会维持最起码的体面,不会直接撕破脸皮。
郑莹莹听了捂着嘴惊叹:“怎么你妹妹这么霸道的吗?连个马车都不肯让你坐?我看她的那个马车也不小啊,别说一个你,就是十个你也坐得下啊,这也太不地道了。”
说着,她还若有似无地把眼神往沈红俏的身上瞟去,似是在观察她的反应。
可对方就像是聋子一般,从头至尾对她们唱的戏没有一点想要反驳的意思。
实际上,沈红俏把这边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心想,这小姑娘宅斗的手段真是没什么可看的,不就是混淆视听么,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会让人觉得这两个人是跳梁小丑自己做戏罢了。
这就让郑莹莹的心情不美了,脸子瞬间掉了下来。
沈念香眉眼一动,眼波流转:“这也怪不得二妹妹,原是我不懂事,不知道那辆马车是太后娘娘赏赐给她一人独坐的。”
郑莹莹不屑道:“哼,我看这都是借口,也没听说过谁家的赏赐是给被赏赐的人独用的,要按照这种说话,我太爷爷传下来的这宅子也是太上皇赏赐的,是不是我们一家子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话虽嘲讽难听,但是有理有据。
许多夫人们都把目光投向了沈红俏,似乎想让她给一个解释。
而沈红俏则是以不变应万变,装聋作哑扮糊涂,没闹到她面前来,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郑莹莹和沈念香的这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那滋味可想而知。
两个人心里都闹恨,却又不肯善罢甘休。
这时候,郑夫人发话了。
“真是多谢各位赏脸捧场今天的秋日宴,这秋日倒是无花可赏,但郑国公府上特意为各位准备了家传的香,来与各位夫人小姐们同乐!”
此言一出,坐着的夫人们无不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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