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凌夜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舆图边上,沉思着。
副将们都拿不定主意,毕竟皇上还没发话,谁也不敢妄自揣测他的意图。
“王爷,您是督军,您给个准话也行啊,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不给粮草,难道让咱们的南疆大军活生生饿死在这里不成!”
沈建文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连副将们也开始叽叽咕咕。
“男子汉大丈夫,大可马革裹尸,断没有饿死在后方的道理,既然粮草没了,那不如直接和南疆蛮子们拼一死活!打不了就死在战场上,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有人这么说,就有人附和。
然而,齐凌夜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帐子里顿时鸦雀无声。
他用丹凤眼睨着在场所有的人淡淡地说着:“动摇军心者,处五十军棍,各位将军莫不是这段日子太过于清闲自在,忘记了棍子打在身上的疼了?”
这一顶大帽子,没人敢去接。
他又说着。
“皇兄自然不可能无端不给回信,最大的可能是传令官被杀或者变节,不论如何,z这信是没到达皇兄手中的,可是军中知晓此事的人不过是这帐子里的几个,又会是谁告诉了其他人,传令官会在这个时候抵达京城呢?”
言下之意就是,军中出了奸细。
此言一出,营帐里的众人人人自危,他们狐疑地看着彼此,都想从对方身上看出些端倪来。
“此刻要紧的是,一是解决粮草的问题,二是抓出奸细,既然各位将军都如此清闲,本王就把这第二件事情交给你们了,粮草的问题本王明日会带着答案过来。”
说完,齐凌直接起身离去。
剩下帐子里的将军们开始纷纷争论谁更像是奸细。
沈建文没有出声,但是不代表他心里没想法,他的手底下出了奸细,不论这人是谁,他都难辞其咎,一个疏忽大意的责罚肯定是跑不掉了,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将功补过,把这件事情给圆回去。
擎苍跟在齐凌夜的身后愤愤不平:“王爷,属下看这些狗屁将军都是酒囊饭袋,连最基本的粮草问题都解决不了,还真的就吵起来了!”
齐凌夜在前头走着,脚步忽然调转,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王爷,这不是回营帐的路啊,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擎苍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但是他又不做声,只自顾自地走着,一直走到了军医处擎苍才明白过来,他家王爷原来是来找庆阳郡主的。
此刻,沈红俏正在棚子里帮着几个伤兵处理伤口。
经过几日的教授,秦隶和他手下的另一个军医已经基本掌握了现代外科手术的缝合技巧,并且能够运用沈红俏给他们提供的镊子、弯针进行缝合。
他们使用的都是沈红俏为他们提供的可自融羊肠线。
这种线取自于动物的身上,所以缝合之后可以和身体细胞组织融合,不需要拆线或者其他处理,也减少了伤口感染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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